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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刘平说出来,像是平地一声惊雷,炸醒了一屋子的人。 刘业可是大周的皇帝陛下啊,乔骁又不是皇后,怎么可以跟刘业并肩而坐。 乔盛宁瞬间静止,这些日子他与刘业同吃同坐的时间不少,不是刘平说,他也忘记了这是犯了多大的忌讳。 不愧为自己敬仰的人,这么大的纰漏疏忽都能容忍,真不愧为明察秋毫的明君。 乔盛宁在心中花式夸奖一番刘业,缓缓的起身。 “无妨,坐都坐了不差一时半会,何况你腰还伤着了。” “腰伤着了?”刘平上下打量左看右辨实在看不出乔盛宁像是个有伤的人。 躺在床上的老关猛的咳嗽了几声。 他还搁这里躺着呢,怎么没个人问他。 “好好的怎么伤着了,是谁干的?” 老关咳到一半闻此言慌忙收声,被自个呛到了便成了真咳。 “是我的疏忽。” “啊……是皇兄吗?”刘平话里的气势一萎,他望向刘业,而他刘业看着乔盛宁的腰,颇有些宠溺懊悔。 老关在刘业的命令下去试探乔盛宁,乔盛宁的腰被老关所伤。 说起始作俑者,的确是刘业。 一屋子的人沉默不语,只有老关的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气氛诡异的让刘平嗅出一股欲说还休的意味来。 腰疼,他哥做的,两个人还并肩坐着谈笑自若。 刘平震惊的看着乔盛宁,脑补出好几册藏在柜匣深处的画本。 一时间又气又恼又恨又羞,偏生还不能说出来只能堵在心口。 就连再喊他的名字都是咬牙切齿的似的:“骁儿真是厉害,皇兄待你都与旁人不同。” “宁先生当然厉害,功夫一流诗歌又好,平王爷难道不是因此才和宁先生交好的吗?”老关总算是止了咳,努力的奔跑在夸乔盛宁的前线。 “功夫一流诗歌又好?”刘平笑道:“若不是关将军说,我还真不知道我这挚友有这样的本事。自然,我同他交好也不是这些缘故,是他着实是粘我粘的紧,总是变着法的讲故事哄着我玩,一颗心捧到我面前再冷的人都能给捂热了,何况我本就心软,自然就成了朋友,说来这些乔右卫上将军都是知道的。” 乔盛宁听了面色如锅底。 粘人?讲故事哄人?他以为他是刘业啊? 等等……那是原主做的……不关己事…… 乔盛宁心虚的安慰自己,感觉后劲有股寒意。 他小心翼翼的去看刘业,见他神色无异正端着茶盏品了一口茶,暗暗的松了口气。 错觉错觉! “当真?”老关可是不信。 宁先生那样的人,粘陛下到是可以理解,高山流水嘛。粘平亲王,老关在心底摇了摇头,要说粘也是平亲王粘宁先生才对。 ……不不不,也不对,老关又摇了摇头,应该是平亲王粘宁先生,宁先生也不想理他才对。 得到满意的答案的老关在心里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 “不信问乔将军。”平亲王看向乔守道。 一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乔守道此时此刻不得不站出来接话了,他是真想摇头说个不字,奈何实在是做不到。 当初平亲王刘业在府上养伤,他弟弟乔骁粘人倒贴的热乎劲令人汗颜,简直是将乔家的颜面丢了个底朝天。 这事随手在乔骁的院子里抓个丫头问问就没有不知道的。 还好乔骁院子住的偏他又费尽心思瞒的紧,不然早就闹的满城风雨。 “平亲王所言不假。”乔守道硬着头皮答。 刘业的眸子从冒着热气的茶盏里微微抬起,又饮了一口。 “不过骁儿居然还有这么多本事我不知道。乔将军,今夜也不用跟我另外安排住处了,就跟往年一样,我还是同骁儿挤一挤,正好拥被夜谈我们俩联络一下感情。”刘平略有暗示的凝望着乔盛宁。 当年相处乔骁再怎么热枕,他嫌弃他动辄飘泪轻l喘不是女子胜似女子矫情忸怩,始终没有同他有过肌l肤l之亲,现在看他这风姿,狭戏一番倒也不算委屈自己。 刘业将茶盏放下,那热茶烫的他舌头疼,他乜了一眼刘平道:“咱们兄弟多年没住在一处,你不如来跟我挤一挤,咱们也联络一下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乔盛宁:哇,原主这么厉害的吗?! 刘业:什么?讲故事?还没有跟我讲过呢?!生气!气到喝热茶! 第1章、心上人 第1章、心上人 众人面面相觑, 神色各异。 陛下对平亲王向来是有求必应,从不拒绝, 甚至平亲王没想到的陛下也能一一体贴照料, 更不会在旁人面前拂他面子。 知己多年未见,彻夜对谈实属常事, 并不稀奇。 陛下这番开口, 是当真,还是玩笑? 插科打诨如老关, 也不知该说什么。 “若不是知道陛下这话是玩笑, 我差点都信了。”乔盛宁道。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断不能让刘平和刘业共眠一榻。 弑兄夺位者屡见不鲜, 身为帝王, 他更是深刻的了解皇室子弟对于皇权的炽热。 金国史书记载刘业传位刘平后归隐山水, 从此再未出现。 是禅位, 还是谋杀, 是归隐还是下落不明? 乔盛宁对此一直存有疑惑,甚至一度自认为就是后者。 他绝不能让他们同l榻而眠,不管他们兄弟之间多么亲厚无间, 万不可让刘业冒这个险。 乔盛宁目光深深的看着刘业, 像是企图将心里不可言说的盘算通过眼神的交汇一一传递给他。 刘业混不在意,将黄梨木矮桌上的紫砂茶盏复端起, 手指轻轻的抚弄着茶盖,云淡风轻的回道:“自然是玩笑话,不然盛宁以为我是当真的么?”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乔守道冷汗湿透后背,狠狠的瞪了他弟弟一眼。 刘平闻言也跟着一笑,两只酒窝浅浅,温吞道:“没想到这么久不见皇兄,皇兄真是……开朗了不少。” “都是盛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