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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难堪、乔盛宁气不打一处来,仿佛整个人都冻在那里,滋滋的冒着以水灭火后的浓烟。 这分明是自己没有弄清楚事情就急匆匆的过来了,怎么能够说人家小丫头的不是。 “我……我自然是知道的。”乔盛宁的压低了头,不敢去想几步之外案上端坐的刘业此时此刻会是什么表情,声音低难以听清。 “母亲,你刚刚说什么呢?”朝和踮起脚尖,紧紧握住乔盛宁的手指,想要努力听清楚乔盛宁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乔盛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为君十七载,他向来是优雅闲散,从未面红耳赤如此失态,没想到今日接二连三折在了刘业面前。 “陛下政务繁忙,臣妾无告而来甚是无礼,现在就带朝和回去,不敢再叨扰陛下。”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乔盛宁依旧低垂着头,双腿一弯躬身要逃。 从乔盛宁进来起,刘业就没开口,孤坐在案前捧着本奏折静默的旁观着两人,他将手中的奏折轻轻合上,放在一边,低头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宽大衣袖上的折痕。 乔盛宁等了顷刻,见刘业不曾出声,抓着朝和的手压抑着想要飞奔的欲l望小碎步的往后退。 “我可说过贵妃可以回去了?”刘业整理衣袖的手指轻顿,他缓缓的抬起头了,如鹰一般的深邃的双眼,幽幽的看着乔盛宁。 随心所欲的擅闯长宁宫,刘业明面上不说,心底觉得应该给予贵妃乔娇小小的惩戒,让她能够明白长宁宫不比它处任由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啊?”乔盛宁小碎步一停,脸上才泛起的喜色凝在脸上,没能顺利逃脱的他失望的望着刘业。 两相静默,刘业的脸色肃穆,眼底泛着青黑,他崩紧了唇角,已经做好贵妃乔娇跟自己闹上一场,拂袖而去的准备。 她今日若当真敢在长宁宫放肆,他也就顾不得其他,只当是帮兄弟管教一下。 乔盛宁目光躲闪不敢与刘业对视,见到了刘业之后,自己整个人飘飘然,一心只惦念着他,想方设法的想多看他几眼回本,忘却了帝王的百般禁忌。他也是皇帝,知道皇帝的书房寝宫对于皇帝而言是多大的机密和隐私,没有通传怎么可以擅自出入。 这事情往小了说是不知礼仪,往大了说可以是心怀鬼胎企图叛乱。 乔盛宁冷静下来将心中的关窍理清,如淋冷水,整个人微微颤抖。 帝王之怒非一般人难以承受,他今日该不会命丧于此? 何况历史上本就没有刘业后宫中有贵妃乔氏的记载。 他不动声色的偷偷观察起刘业来,见他目光中隐隐有些不满,但是远不能称为是生气,他在心底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不安。 纵观史书,刘业在位短短的是十几年间杀伐决断,四处征战。但是在百姓大臣口中却留下了仁爱宽大的名声,他会为饥民无声落泪,会体贴下士,是真正的爱民如子的一代明君。 也正是这样矛盾的品格,让乔盛宁尤为着迷,他也是皇帝,经过两代帝王携手养大的盛世之君,知道手中握有滔天的权柄还能保持初心,是多么大的挑战。 刘业断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取他性命。 他这么做不过是要罚站小惩大诫让自己明白自己的错误。 乔盛宁放下心来,僵直的四肢得到解脱,罚站这点事简直是小事一桩,他小的时候可没少站。站着站着,他的目光游移从刘业的双眸移向他宽阔的额头又落在他黑色的帝王冠上,渐渐的走了神,端详起帝王冠上的琉璃珠子来。 在心底嫌弃了一番那些琉璃珠子成色不佳,配不上刘业的品格之后,又将目光转到刘业的面庞上,细细端详他的五官,英雄美色两下对比更觉得那帝王冠比不上刘业的身份容貌。 “啧。” 刘业的目光淡淡的扫了过来。 乔盛宁一抖,硬生生的将自己嫌弃的声音噎了回去。 “???”朝和公主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刘业又看了看乔盛宁,从贵妃娘娘站着不动开始她就一直握着乔盛宁的两根手指,颇有些不离不弃,相依为命的意思。 这时候她的手指在乔盛宁的掌心轻轻的抠了抠,似乎是在偷偷的提醒他不要再犯错惹刘业生气,加重了对他的处罚。 手中孩童娇嫩的触感,乔盛宁弄觉得心头一暖,低头璀璨一笑。 “福禄,拿上东西,送贵妃回宫。”那笑容明l媚灼人,刘业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头埋头在案前。 这一遭就算这么过去了。 “贵妃请。”大太监福禄抱着拂尘揣着一怀心思走在前面领路。 陛下跟贵妃若非必要断不会见面,即便是平亲王进宫,两人也是能避讳着陛下就避讳着陛下,今日贵妃扯着朝和公主的大旗急匆匆的赶过来见平亲王。 但是听小太监传来的消息,两个人明明在长宁宫外见着了,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平亲王不出声就罢了,贵妃乔娇是什么样的人物,没有欲说还休的靠近向平亲王,居然还对平亲王置之不理,甚至颇为不待见。 这究竟是怎么了? 这位贵妃的心思大太监福禄今日是怎么想也想不透。 “福禄公公,他们拿的是什么东西,又是要给谁的?”月秋跟着贵妃久了,身份又不比旁的宫女,性子像极了乔娇,有话必说。 她看了福禄的徒弟狗儿小心翼翼的捧着个朱红漆盘走了半路,那漆盘里被红布盖的严严实实,偷窥不出里面的东西,心里愈发的好奇,忍了又忍没忍住问道。 福禄的徒狗儿生的一张讨喜的圆脸,白嫩嫩的跟个团子似的,很是伶俐。 他不答言,黑亮的眼睛像是初生的小奶l狗,滴溜溜一转看向他师傅福禄。 福禄笑道:“这是陛下给娘娘准备的东西,本来娘娘不来也是要送去娘娘宫里的,咱陛下心里有娘娘呢。” 月秋听了这话很是担忧,她们家贵妃娘娘虽然是男儿但是自小生的美,放眼这后宫中挑不出来一个强于贵妃的,她打从心底觉得,她们家娘娘即便是性子刁蛮些也是天仙似的人物,陛下平亲王都喜欢她们家娘娘也是也应当的,只是他们家娘娘是个男儿不能争宠。 “是什么好东西,藏的这么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