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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笙前面,目光冰冷地直视麻朵,跟方才笑成傻子的模样判若两人:“别忘了,你的家人还在我们手上。” “你!”听到这话,麻朵又是脸色大变,当即就急了:“你们!你们出尔反尔!” “你应该庆幸他没事。”赵越冷哼一声:“你家人才幸有一命苟活。” “嗐!”顾淮笙见差不多了,才伸手将赵越给扒拉开:“行了行了,你吓唬她做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好了别闹,先救人要紧,你跟她置什么气啊?”安抚完赵越,转向麻朵就又是一副狐狸面孔:“我说麻朵,这人救回来了吗?你就给我谈条件,我说的救,可不是吊一口气随时可能厥过去的救哦?” 麻朵深吸口气,压下心慌,再看向顾淮笙,姿态便不由自主的放低了些:“他身体亏空的太厉害,能暂时吊着一口气已经实属不易……我会尽全力,只是,也顶多能保他三个月性命。” “你这把我当傻子忽悠呢?”顾淮笙歪头,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原本就被大夫断言还有几月寿数,你只保三个月,要你何用?” “若非大雪寒气加重病情,他确实尚能拖上两三月,可前提是,没有加重病情,就目前的情况,若是放任,他都活不过三日。”麻朵辩解道。 “那这样吧,你若能治好他,不用砍手,我放你自由,但是……我有个条件。”顾淮笙也不跟她废话:“你保他一年寿数,我放你出城十里,你若保他两年,我放你出城二十里,以此类推,到底能走多远,能否走出大魏边界,就看你自己本事了。” “你……” “怎么?”顾淮笙打断麻朵:“要是觉得太多,那我可以减。” “他的命,以蛊而续也顶多不过三年。”麻朵咬牙切齿,心里暗骂顾淮笙jian诈老贼,面上却不敢再带出过多情绪来:“你一年给十里,我拼尽全力,也就顶多能争取个三十里。”顿了顿,她问道:“那我有一问,倘若我所挣,未能走出大魏边界,会如何?” “咱们这就好比一场对赌。”顾淮笙笑容温柔:“既然是堵,自然要玩儿大一点才刺激啊?” 麻朵直觉顾淮笙这话有坑,警惕着没有接话,只等下文。 顾淮笙嘴角轻勾:“你若走出边界,我便无条件放你自由,反之,你家人放回,你留下。” 而这所谓的留下是什么意思,无需言明,就足以麻朵浑身泛凉。 恶狠狠地怒瞪顾淮笙,麻朵好半天才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话:“顾大人果然不愧是人人称道的笑面狐狸,论阴险jian诈,你论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谢谢夸奖。”顾淮笙拱手,故意恶心人:“所以,你赌吗?” 他虽是问句,但无论眼神还是表情,都在传递着一个信息,那就是,赌不赌都是死路一条。 麻朵不傻,当然听得出这话中之意,攥了攥拳头,这才应道:“好,我赌,不过希望这一次,顾大人能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我何时说算不算数了?”顾淮笙挑眉,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那就,加油!” 麻朵……麻朵咬牙切齿,心里直骂顾淮笙不要脸,着实被怄得不轻。狠狠瞪了两人一眼,麻朵转身就往回走。 她这一进去,顾淮笙跟赵越对视一眼,便跟着跨进门槛走了进去。而云墨,则留在了外头,没有进去凑这个热闹。 第127章 值得世间最好 第127章 值得世间最好 赵九的身体,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是油尽灯枯之相,便是巫术续命,也非一蹴而就。赵越顾淮笙不能久留,下午便离开了常宅,云墨跟麻朵,则被留了下来。 “这一天天事情可真雨后竹笋一样冒出来,早就说去军营看看,拖了这么多天也未成行。”天气冷,马车里暖和,顾淮笙靠着靠着就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昏昏欲睡。 “困了?”赵越解下披风给顾淮笙裹上。 “有一点。”顾淮笙推了推:“别给我……” “裹着吧,我身体比你好,不冷。”赵越坚持把顾淮笙裹起来:“去不了就别去了,我回头就修书一封,让人送过去,让顾将军送母亲回来,眼下局势渐稳,也是时候给接回来了,她一个妇道人家,一直住在军营确实不合礼数。” “也成。”顾淮笙下巴蹭了蹭披风绒毛:“倒是省的我跑一趟了。” “困了就睡会儿,靠着不舒服,你躺下来,枕我腿上睡。”赵越揽着顾淮笙肩膀道。 顾淮笙没有拒绝,顺着就滑倒躺了下去,枕着赵越的腿挪了个舒服的位置,就闭上了眼睛。 “多派几个人盯着麻朵,这女人狡猾的很,我怕云墨一个人应付不来。”顾淮笙闭了一会儿,嘟哝道。 “嗯。”赵越拍了拍他的肩膀:“睡吧。” 顾淮笙这一睡就睡到了宫里,马车停下也没醒,赵越也没叫他,直接把人给抱下了马车,正准备往寝宫去,顾淮笙自己被冷风吹醒了。 “冻着你了?”赵越低头见了,问道。 “没。”顾淮笙摇头:“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宫里这么抱着成何体统?” “你当初耍赖让我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赵越没放:“还是我抱着吧,地上都是积雪,刚车上下来又过寒气,该生病了。” “好啊。”顾淮笙笑了起来:“烎王可抱稳了啊!” 赵越挑眉:“撩闲儿?” “没呢。”顾淮笙依旧笑眯眯。 赵越便跟着勾起了嘴角:“那就闭嘴。” “好的呢!”顾淮笙扯扯赵越衣领:“我都裹成球了,你体力能行么?” 赵越哼笑一声:“顾大人想一想每次腿软的都是谁,就知道我体力行不行了。” 顾淮笙啧了啧,可算是闭嘴了。可他这人天生就是个闲不住的,嘴闭上了,手却不老实。 赵越全由着他,直到进殿把人放下,这才一边解下顾淮笙身上的披风递给宫人,一边道:“我们择日把婚礼办了吧,原本早该办的,实在是事情太忙分身乏术。” 顾淮笙本来都转身往里面走了,听到这话脚步一顿,又转了回去,看着赵越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怎么?”赵越一见给误会了,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你不愿意?” 顾淮笙颔首一笑,方抬眼道:“我还以为,你给忘了呢。” “怎么可能会忘?”赵越跟着顾淮笙往里走:“承诺过你的,我一句也不会忘,而与你成婚,也是我曾经几乎不敢想的奢望。” 提及从前,两人一时沉默,心中皆不由感慨万千。 “幸好你回来了。”赵越望着顾淮笙侧颜:“幸好这一世,我们没有错过彼此。” 顾淮笙闻言怔了怔,随即就笑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