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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顾淮笙气笑不得。 “挺好的。”顾淮笙叹了口气,说罢跟着上了马车。 能怎么着? 这人就这副德行,自己看上的,除了顺着难不成还按趴揍一顿? 顾淮笙这心里啊,也是无语凝噎极了,却无可奈何。他也是个端得住的,赵越既然要装,那他也不戳破,大家装蒜呗! “王爷会生炉子么?”顾淮笙进得马车,就看到赵越在那摆弄炉子,凑过去撑着膝盖弯腰瞅了瞅。 “碳烧好封存的。”赵越无语的瞥了顾淮笙一眼,径自打开碳盒,将里面烧的猩红的碳块用钳子夹到炉子里:“顾大人如此着重享受的人,都没一点常识的吗?” 顾淮笙不接茬:“那您会热粥吗?可别把手给烫了。” 赵越没做声,生好炉子,就退开了,冲顾淮笙挑眉抬下巴:“谁说我要热粥?炉子已经生好,这热粥的事儿就交给顾大人了,请吧。” “成,我来。”面对挑衅,顾淮笙面不改色,笑的怡然快意,当真挽袖子就上。 赵越原本就不过是一句调侃,顾淮笙真动手,他反而脸皮紧绷抿紧了嘴,看着对方不太熟练的动作,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口提醒:“仔细着点,别被碳火燎到。” “就热个粥被碳火燎到,臣在王爷眼里就这么废吗?”说话的功夫,顾淮笙已经放好了袖珍陶罐,将冷粥倒进去盖上盖子,就在赵越身边坐了下来。 “你知道本王不是那个意思。”赵越别扭转开视线,拒绝和顾淮笙对视。 顾淮笙随他去,身体放松的靠着车壁打了个哈欠:“王爷是特地来这边寻臣的吧?” 赵越闻言转回脸来,看向顾淮笙。 “让我猜猜。”顾淮笙摸着下巴:“是舞弊案,还是您哪位待娶公主啊?” 赵越无语须臾,忽然古井无波地问:“顾淮笙,你是不是想打架?” “不敢不敢。”顾淮笙连连摆手,一脸惊恐,然而眼里的笑意却粲然灼目:“臣哪敢跟王爷打架啊,又不是嫌脑袋太多命太长,是吧?” “跟你待在一起,我才是嫌命长,你现在……”赵越及时打住,深吸口气言归正传:“舞弊案由刑部与大理寺着手调查,已经集齐证据,拟卷宗上呈皇上,天威雷霆,已于昨日将在案官员尽数捉拿收监,此番牵连甚广,直接影响到六部既定关系网,经此一案,全盘重洗,皇上那边肯定也会着重严防盯守,接下来当小心行事才是。” “这是自然。”顾淮笙点点头,端坐没一会儿,就懒骨头似的靠了回去:“漕运那边……” “这批落网官员中,好几个都跟萧家旁系沾亲带故,虽不及九宗,也算得个萧氏门中之人,想要从中做些文章拉萧家下水不是难事。”赵越分析道:“只需撺掇御史台,以氏族失察之名,御前参萧家一本即可,御史台的段誉青可是出了名的铁嘴执拗,且得理无惧谁撞他手上都照参不误,他要出面,萧家就算不伤筋动骨,也少不得挠一身花。” “嗯……”顾淮笙食指捋开挡脸的发丝:“那漕运这块,王爷可有中意人选?” “正赶上三年一度的官员评级,加上这一波动荡清洗,想来今年升降幅度较大。”赵越斜睨顾淮笙:“顾大人这么问,可是心里已有合适人选?” “如果我没记错,南阳清河的县令任期快到了吧?”见赵越想了一会儿点头,顾淮笙才接着往下说:“此人性子敦厚,为官清廉,短短几年就能将清河那个穷乡僻壤的小县城发展成如今富饶繁荣的模样,可见一般,也该往上给升一升了。” 闻言,赵越沉思须臾,看着顾淮笙点了点头,他还要说什么,却被顾淮笙给抬手打断。 “王爷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顾淮笙吸了吸鼻子。 “有。”赵越也轻嗅了嗅:“好像是糊味儿。”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面前的几桌……上的炉子。 “哎呀!我的鱼片粥!”顾淮笙喊着就要扑过去,被赵越眼疾手快拽住了胳膊。 “我来。”赵越拿出巾帕,包住盖子锅柄,这才给端到了一边。 “这么大味儿,怕是不能吃了。”顾淮笙催促的理所当然:“快开盖子看看,还能吃不?” 赵越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而结果自然是……不能吃了。这都煮干全糊在了锅底,就算有浮层看着还行的,也变了颜色,能入口才怪。 “糊成这样,不能吃了。”赵越看了眼顾淮笙的脸色:“要不,我让人去买点别的?” “算了,还得进衙门报道呢!”顾淮笙情绪低落的叹口气:“有点心呢,凑合吃点垫垫吧,会煮茶么?” 这纯粹是一句废话,赵越都懒得给眼神,从食盒里拿出点心往顾淮笙怀里一塞,就顾自闷头着手煮起茶来,动作行云流水,可比顾淮笙热粥熟练多了。 “慢慢吃别噎着。”虽然总是被烦的不想搭理,但烦劲儿一过,还是忍不住关心,见顾淮笙吃的豪迈,赵越眼皮都跟着跳了跳,忙提醒道。 “没事,噎不着。”顾淮笙三两口就解决了手上这个,还拿了一个投喂赵越,嘴上却比手上的动作欠多了:“噎是噎不着,就是口干,王爷您能不能快些?” “不能。”赵越刚转晴的脸色又开始冰冻三尺:“噎就憋着。” 顾淮笙啧了一声,便不再凑过去找不痛快了,把赵越吃掉一半的春卷收回,转手就咬掉一大口,自己吃了起来。 “你……”赵越却险些被他这举动惊的烫了手,冷眼瞥着顾淮笙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还真是不讲究。” 顾淮笙……顾淮笙装作没听见,便是喊着干,嘴也没见停下,转眼就解决掉了好几块。 “你别盯我啊,当心茶水,别又给煮干了。”顾淮笙嬉皮笑脸地伸手一指炉子,说的好像方才的粥不是他热的似的。 但显然,赵越不是他,虽然分心,但手艺却有条不紊。 “别急着喝,先放着晾一晾,小心烫嘴。”赵越夹子捏起一杯冲好的茶汤,伸手放到顾淮笙面前。 “谢谢王爷关心。”顾淮笙又不傻,自然不会不知道烫茶要晾,但被赵越关心,他却笑眯眯顺从点头,但随即脑子一转,就生起顽性来,故意凑近赵越打趣:“不过王爷,您说我要是烫着了怎么办?,您会……给我吹舌头吗?”说着还故意吐出来一点,不正经的逗弄,见人被逗得面红耳赤,便畅快地笑了起来。 “顾淮笙你……” “知道知道,正经点嘛!”顾淮笙及时讨饶打住:“烎王啊烎王,不过是个玩笑,你干嘛这般严肃?你这人,也太无趣了一点,不就是……”话锋一转,又收住了话头:“也罢,这逗趣,自然是要逗知趣之人,王爷素来端正,是臣轻浮了。” “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