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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心窝放着:“这可了不得,那少爷一定得仔细收着,您自从伤愈,身子骨就大不如前,听说玉能养人,这带着没准儿真能改善改善。”顿了顿又问:“少爷,去衙门的马车已经备好了,厨房煲了鱼片粥,点心是芙蓉卷,茶是碧螺春,可还有别的要加上的吗?” “你少爷我何时变得这么难伺候了?”顾淮笙本来思绪还沉浸在玉佩上,听到这话不禁无语侧目。 “呃……”果壳儿被质问的语塞,很想说,您就是这么矜贵难伺候的,刁嘴还挑剔,嘴上不会说,但高不高兴都摆在脸上,然而,这些也就心里吐槽,却是没胆子直接说出来的。 “不用再麻烦,这些就够了。”顾淮笙也想起来之前好像的确挺注重享受的,假咳一声站起身来,然后刚准备出门又顿住:“对了,厨房的鱼片粥可还有剩,再去备上一份和我一样的,我一并带着。” “一样分量的么?”果壳儿闻言一愣。 “比我的那份再多一些吧。”顾淮笙想了想道,见果壳儿愣着没动,一个眼神乜斜过去:“去啊?愣着做什么?”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准备。”果壳儿一脸如梦初醒,连声应后飞奔而去。 果壳儿前脚出门,奴儿后脚就进门,将准备出去的顾淮笙堵了个正着。 “少爷……” “是奴儿啊?”顾淮笙看着小孩儿怯怯含羞的样子心里着实别扭,面上却不好显露出来伤了小孩儿的心:“你有何事?” 奴儿深吸口气,这才抬头看向顾淮笙,眼睛红红的:“少爷可是嫌弃奴儿了?” “你这小孩儿,脑袋瓜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怎么就嫌弃你了?”顾淮笙习惯性地抬手想要拍奴儿的肩膀,然而手都抬起来了又放了回去:“你怎么会这么想?” “少爷这些天,都不让奴儿近身伺候,是在躲着奴儿吧?”奴儿一脸难过的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就让人揪心:“少爷,是不是奴儿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您嫌了,您,您会卖掉奴儿吗?” “啊?”顾淮笙这下真无语了:“我卖你做什么?你以为自己能值多少,卖掉能抵得上我给你赎身花掉的银子?放心,少爷我没嫌弃你,你也没做错什么,不会把你卖掉,我还要你进军营,替我保护好大少爷呢!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昨晚你不还跟着果壳儿一起伺候来着么?” 奴儿低着头,忽然就哽咽了:“少爷,我……” 顾淮笙看着他,不觉皱起眉来:“奴儿,你老实告诉我,可是谁对你说了什么?” 奴儿摇头,可就是咬死了下唇不吭声。 “既然没人说你什么,那你现在这样子是怎么回事?”顾淮笙叹口气:“你抬起头来。” 奴儿缓缓抬头,眼泪却在抬头的瞬间夺眶而出,那双明澈水眸里盈满了压抑隐忍的情意,哀伤又不舍。 顾淮笙看着就头皮发麻,也有点招架不住那样的眼神,就,总有种不小心绿了大哥的罪恶感,尴尬地咳了一声,不禁转开了视线:“你不想去军营?” “奴儿,奴儿想伺候少爷左右,少爷,您别赶奴才走好么?”从顾淮笙第一次提议送他去军营起,奴儿这话就一直憋在心里,压抑了很久,其实他知道,下人是没有立场说不的,主子让怎么做,就该怎么行,更何况,还是替对方予以重任,他虽然不舍,内心其实是窃喜的,可前提是,那天的事没有被大少爷撞上…… 比起离开顾淮笙身边的难过不舍,更让奴儿畏惧退缩的,是顾淮准这个人。虽然对方并没有做过什么,可那种凌然慑人的气场,只需一个眼神,就足以他膝盖发软腿脚打颤,光是想着要进军营朝夕相处,他就感觉头顶天塌下来一样,压的喘不过气。 奴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怎么跟着顾淮笙出门的都不知道,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走在出府的路上了。 第40章 越来越不要脸 第40章 越来越不要脸 “奴儿。”眼看大门在即,顾淮笙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忙进忙出张罗事宜的元伯叹了口气:“今日起,你便跟在元伯身边,好好学学规矩吧,军营你不想去就不去,但倘若……那这府里,便容不下你。” 顾淮笙这话无疑是晴天霹雳,奴儿整个懵在了原地,一瞬间,面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栗,再开口已经带了哭腔:“少爷……” “庄子上是不比府里,但胜在日子清闲,那边的人心性淳朴,你过去也不怕会受什么欺负。”顾淮笙转过身来:“我虽然为你赎身,但实际上你并未入奴籍,卖身契也已经撕毁,你如今非娼非奴,奴儿你可明白,你是自由的。” 奴儿一脸震惊:“我……” “男儿志在鸿鹄,而非拘于后宅,有些东西,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思该想,当以学成才提现价值,明白么?”顾淮笙拍拍奴儿的肩,颇有些语重心长:“我说的这些,你好好想想吧,倘若依旧胸无大志,我自不会勉强于你,届时,是跟着元伯学规矩还是去庄子,就看你如何抉择了。” 顾淮笙说罢深深看了神情从震惊到恍惚的奴儿一眼,温和的笑了笑,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顾府大门。 而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门口,奴儿才泪流满面地蹲了下来,将脸埋进膝盖,却压抑着没敢哭出声来。脑子里回荡着顾淮笙的温声细语和笑容,那么温柔那么灼目,却也残忍决绝,笑着落刀,不留半点幻想。 从生出妄想那一刻,就时刻警醒着不被发现,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没想到还是被那一双明睐凤眸看了个穿透,且……暴露的这么快。 奴儿按了按心口,只觉得那里空荡荡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块似的。 “你应该庆幸,少爷只是把你调离他身边,而非赶你出府。” 果壳儿的声音突然响起,惊了奴儿一跳,满脸惊慌的抬起头来。 “果壳儿哥……” 果壳儿却粗鲁地一把将奴儿从地上扯了起来:“下人就该谨记下人的本分,不该做的别做,不该想的别想少爷肯还你良籍,放你一搏前程,那是少爷仁慈,你当感恩戴德才是,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果壳儿还忙着给顾淮笙送食盒呢,说完便没再多说,摇了摇头,抱着食盒冲出门去。 奴儿被训了一顿,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时间,万般思绪绕上心头,竟是难过又羞愧,可情之一字向来遂心不由人,又岂是他能左右的。他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良籍又怎么样,别说是娼籍赎身,就算不是,也不是他能高攀得起的,何况对方心里,从来都只有一个烎王,这些他都知道,也从未奢望过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藏着那份小心思,默默的看着伺候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