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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椅子上:“你是知道我的,我可没耐心天天教人功夫,再说了,我还要定时定点去衙门呢,一个月就那么几天休沐,我总要放松休息一下吧?” “那是你的事情。”顾淮准想不通顾淮笙执意让奴儿学武的缘由:“不过一个下人,随便安排做点什么就好,需要你瞎cao心?” 都想着帮人转良籍了,还说没什么。 顾淮准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不过随即想到奴儿,脸色就不好看起来。顾淮笙不是死皮赖赖在他书房不走嘛,顾淮准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走过去,上手揪着人后衣领,提拎着就给拽了出去,把人往门外一推,转手就关死了书房门。 “大哥,奴儿他真的……” “滚。” 顾淮笙:“……” 第30章 布局 第30章 布局 被稀里糊涂赶出书房,顾淮笙心里挠痒痒似的简直好奇死了。奴儿那小孩儿,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惹得大哥如此暴躁? 顾淮笙抬手揉了揉鼻头,正打算去找奴儿仔细问问,就被小跑过来的元伯给截住了脚步。 “笙少爷。”元伯一手提拎着袍角,站定后慌忙放下抻平,这次弯腰行礼:“乔公子求见。” “哦?”顾淮笙垂首低笑一声,旋即道:“快请,哦对了,乔公子就好那一口花酿,想来是得了口信,闻着味儿来了,我这就让人备酒菜,你且把人带我院里便是。” “老奴省的,这就去。”元伯应罢,便转身疾步而去。 顾淮笙回到院子也没见到奴儿,就果壳儿一个人手捧腮帮坐在台阶上发愣。 “少爷!”见到顾淮笙回来,果壳儿立马精神站了起来。 “就你一人。”顾淮笙四下看了看:“奴儿呢?” “秋三婶叫去帮忙了。”果壳儿道:“少爷找奴儿可是有事?奴才这就去把他叫来。” “不用。”顾淮笙拾阶而上:“你去让人备些酒菜来。” “少爷又要喝酒啊?”果壳儿张口就劝:“少爷,要不还是不要了吧,大少爷他……” “让你去就去,哪儿来那么多废话?”顾淮笙抬手就给了果壳儿脑门儿一敲:“若是怠慢了客人,我拿你是问!” 一听是待客,果壳儿这次闭嘴,去张罗起来。 “听闻顾兄珍藏了两坛上好花酿最是醇香,我这可是闻着味儿来的,顾兄可不能藏私啊!”果壳儿前脚才走,乔公子就被元伯领了过来,人还未进院子,声音就先一步传了进门。 “乔仁义啊乔仁义,说你鼻子属狗的还真没冤枉你,我这就还没拿出来,你倒先闻着味儿了!”顾淮笙迎出去,看到久违的故友,脚步微顿,随即便笑了开来:“进来坐,酒菜一会儿就好,短不了你那一口。” “哈哈!”乔仁义朗笑着抬手擂了顾淮笙左肩一拳,跟着顾淮笙就朝屋里走:“我就知道顾兄慷慨,定不会私藏美酒独自畅饮的。” 顾淮笙笑着摇了摇头,率先走到桌前,伸手示意:“随意啊。” 两人一掀袍摆在桌前相对坐了下来。 “我说顾兄……”乔仁义看了看门外,微微倾身:“你跟烎王怎么回事?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都在说你缠着烎王搞断袖的事,这些是恶意中伤还是真有此事?” “你猜。”顾淮笙右手食指抚过桌边,笑得混不正经。 乔仁义立马翻白眼,将那点冒头的八卦心思果断掐死在萌芽状态:“那我还是不猜了,假亦真来真亦假,左右不过是你顾大人的事,我cao个什么闲心呢!” 顾淮笙但笑不语。 “酒菜怎么还不来?”顾淮笙不语,乔仁义也不觉尴尬,自得其乐的歪坐着四下打量。 “来了。”话音未落,果壳儿就端着酒菜走了进来,放下后看了一眼顾淮笙,才躬身退到一边:“乔公子,我家少爷身体不太好,不能喝多,今儿个刚跟烎王喝过一遭,您且看着他点,别让他贪杯。” “呵,呵呵呵……”乔仁义乜斜一眼果壳儿,冲顾淮笙玩味挑眉:“顾兄,你这小家伙有点意思啊?” 顾淮笙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也不招呼,便自己拿起筷子吃起菜来,至于酒,却是没有再喝的意思。 果壳儿看着放心,这才退了出去。 他刚离开,乔仁义便起身过去关上了房门。走回去坐下,脸上的玩世不恭就已然收敛了起来。 顾淮笙筷子没有放下,只是动作却慢了下来。 乔仁义将一个木匣推向顾淮笙:“顾兄,东西都在这里了。” 顾淮笙扫了眼木匣,这才放下筷子,伸手给扒拉到面前,打开木匣从里面拿出一本花名册来。 “本来这东西是要交到盈盈姑娘那边的,但我想着兹事体大,怕出纰漏,就给截了下来。”乔仁义倒酒:“左右我不过一介商人,与顾兄又是他乡旧故,我啊,就是了蹭酒喝,顺带攀攀关系,行个方便。”放下酒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才问:“这名单上的大多是烎王父亲旧党,你搞这个,莫非……” “当然不是。”顾淮笙打断乔仁义:“搞这个,自然是为了把烎王从这里边摘出去,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总归受牵连是免不了的,我原本也没想着要做点什么,不过,舍不得。” “不是……”乔仁义被顾淮笙的话给惊到了:“你跟,你跟烎王,是来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顾淮笙一边翻看着花名册核对一边道:“我跟烎王八字还没一撇呢,目前啊,还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嗐,人生艰难啊!” 乔仁义有些无语,但见顾淮笙不像玩笑,又不觉蹙眉:“顾兄,你当真喜好男人啊?” “放心,肯定对你没兴趣的。”顾淮笙已经将名册给看完了,勾勾嘴角,将其收了起来。 乔仁义撇嘴:“那可真谢谢你顾大人放过了。”随后又拿出一沓银票推过去:“此乃这一季的分红,最近盐运司那边风声紧,走货不是很顺利,如果能拿下漕运一块,那……” 顾淮笙点了点头,将银票收了起来:“既然风声紧,那就暂停一段吧,等我消息。” 乔仁义扫了眼木匣子:“妥。” “别光顾着说话。”顾淮笙将东西收起后,便再次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还不忘招呼乔仁义:“吃菜喝酒,我这花酿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蹭的,趁着机会,可劲儿的喝。” 乔仁义嗤了一声,倒也不给顾淮笙客气,边喝边吃的自在,不过看了眼对面空空的酒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当真不喝?” “不喝。”顾淮笙摇头:“今儿又是寿宴又是花酒的,还跟烎王喝了一场,好像有点醉了,头晕。” “我看你精神好的很。”乔仁义倒也没再劝酒,只管自斟自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