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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扬是庶子的庶子,虽然后来过继到主母名下,但小时候日子并不好过。 每月他都会随父亲去安阳王府拜见齐老太太,安阳王府家业庞大,连老太太身边的丫头对他都不屑一顾,更何况少爷小姐,但他拜见的日子却不难熬,因为安阳王府最受宠的小姐,每次都会对他笑。 他从不觉得她刁蛮任性,她每一个笑容,每一次皱眉都那么的生动。 她会对他说“英雄不问出处,你以后一定会当个大英雄” 所以他从军,努力当她心中的英雄,保护她守护她。 可现在他的妻子却在伤害她,就想小时候秋月华总在背后中伤她一样。以前他不能做什么。现在不一样了…… 经过齐宣的指点齐扬并没有马上行动。毕竟她现在是京城的红人。但没想到这一个等待却让安霓裳出了事。 平阳公主是紫薇诗社的创办人,对秋月华很是欣赏,不但将她拉进了诗社,更是无话不谈,无意中听说秋月华小时候常常被安霓裳欺负,于是决定替她出气。她万万想不到这无意的听说,被怂恿替秋月华出气,都是秋月华收买她的婢女得来的。更想不到这次的事,会给她的悲惨结局打下伏笔。 当今皇帝跟安阳王是堂兄弟,平阳公主算是齐宣的堂姐。无论是亲戚的往来还是公主的命令,安霓裳都不得不答应平阳公主的邀请。 可没想到游湖竟然差点命丧黄泉。安霓裳小时候陆续养的几只小狗都被被人害了淹死在霓裳院的小池中,所以安霓裳对水有本能的恐惧,当被别人推入湖中时都不能动作了,只能沉沉的往下掉去。好在这次陪同的兰儿水性极佳。 齐宣看着床上高烧不退的安霓裳,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要顾及齐扬的脸 面,他就应该直接宰了那个女人,退一万步,他也不应该让齐扬循序渐进,注意名声。还有那个平阳公主虽然仗着皇帝的宠爱,一点事都没有,但他齐宣一定会千倍百倍的讨回来。 受寒加之惊吓,安霓裳一直反反复复的发烧。齐宣不顾众人反对将大事交给幕僚何先生于齐扬共同处理,他亲自来照顾安霓裳。 毕竟就算他人离开了,心也离不开。 另一个人离开心也还在等的人同样为这事懊恼着,但他已经失去报仇的资格,他的堂弟,他的主公,他爱的女人的丈夫要亲自动手。 齐扬不明白,那个看似冰清玉洁的女人怎么做出这样狠毒的事,安阳王府谁人不知安霓裳惧怕水。 如果不是有兰儿在.... 齐扬不敢想象,他无法压抑自己的怒火,回家却找不到罪魁祸首。 谁知没几天京城又流传起新的流言,校尉郎爱慕弟媳,怜其落水,对发妻拳脚相向。 原来秋月华早就猜到会受到他的怒火,所以提前故意嗑伤自己以求华阳公主庇护。 表妹(七) 养病 安霓裳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刚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侧躺在齐宣怀里。 她有些迷糊,因为久病的身体,也因为齐宣的怀抱。 在耀国贵族世家里,无论是妻子还是孩子生病,男主人都是要隔离的,以免病气传染。 因为许久之前,耀国某位皇帝便是因为爱重生病的妃子不断探望,感染疾病猝死的。 齐宣不仅没有隔离还抱着她,他不怕生病吗?他怎么陪着自己不去忙他的大业。 齐宣没有睡的太熟,感受到怀里的动静,睁开了眼。 安霓裳因为生病瘦了许多,盯着他的眼睛也显得越发的大。齐宣看着她消瘦的脸盘心里涌出一阵阵怜惜。 他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将她搂的更紧。 “红线,不怕不怕,没事了....” 听着他的安慰,安霓裳心底一阵阵泛酸,眼眶也不自觉的红了。人在生病时总是更加的脆弱。 她不想去考虑那么多爱恨情仇,阴谋算计,在她最需拥抱的时候这个男人陪在她身边,曾经那么接近死亡的她现在只想好好抱抱身边的人。 齐宣感受到安霓裳收紧的手臂,以为她还在害怕。他盯着帷幔眯起眼睛,将心中对付那两个贱人的方法划掉,因为,太轻了。 安霓裳的病迅速的好起来,归功于御医和良药,更重要的是齐宣的陪伴。 安霓裳没有想到齐宣会暂停他的大业陪伴自己。原本压抑断裂的感情喷涌而出。一下子走出了自己创造的围城。安霓裳本不是会跟自己作对的人,既然心已如此,那她又何必别扭呢。 两人相处终于迎来了百花盛放的春天。齐宣也终于安心的去忙他的大业。 由于冬日落水导致寒气入体,病愈后的安霓裳每天还需再干姜党参等滋阴逼寒的药浴中泡一个时辰。加之每天花胶虫草,乌鸡人参的补汤下肚。不仅寒气全无更烧的安霓裳燥气连天。 再加上齐宣最近很是繁忙,每日早出晚归,虽有欲望但不忍打扰熟睡的安霓裳。导致安霓裳最近内心sao动不已,浑身不对劲。 当然原因她肯定是不知道的了,来帮她看诊的老御医虽然摸清了症状却是不敢告诉她,而是告诉了齐宣。 这晚齐宣特地早早的回来,帮她的亲亲娘子消消火。 齐宣的早归让安霓裳很是惊喜,她忙前跑后的帮齐宣更衣摆菜,放洗澡水,呃,准确的说是指挥婢女这样做。 由于齐宣只有安霓裳一位妻子并无妾室,两人一直是同室而居的,安霓裳焦急的等着去了隔壁间浴池沐浴的齐宣。 他进去已有小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出来。善解人意的翠儿看到坐立不安的安霓裳立马凑上前去。 “小姐,奴婢刚才听那臭石头说,姑爷最近累的很,在那浴池中睡着了” 安霓裳也知道他最近很累,可是在浴池睡总归是不好的。她打发人去叫醒他回房睡,可被翠儿拦了下来。 “小姐还是亲自去叫吧.....” “这......” “去吧,小姐......” “好......” 都坦裎相对那么多次了,亲自去叫有什么关系。 安霓裳本已换上寝衣,由于浴室连着卧室不远,只需穿过一个隔间,所以她只披了件披风便独自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