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19
子年面上功夫没修炼到家,一派惊骇。 不过学徒只当他是对昭乐郡主的身世震惊,没多想。 曹子年堪堪控制住不住绷紧的两颊,对学徒真诚道谢,甚至还多给了他一锭银子。 学徒笑得只见牙齿没了眼睛:“就喜欢你们这种外地人,看起来打扮的普普通通,但给钱爽快!” 曹子年拎着药走。 跨门槛的时候他没注意,绊了一跤,显得魂不守舍。 - 苏苒之原本听京都冯城隍继续说近一二十年来京都的新鲜事儿。 待那昭乐的马车过后,一个先前一直被她惦记着的人影出现在视野里。 曹子年。 她看到了对着昭乐马车发呆晃神的曹子年,还有他那句差点说出口的‘娘’。 苏苒之想到冯唯纲城隍刚说过的‘昭乐郡主因为跟长公主长得像才被皇帝册封’,而曹子年却不由自主的对着昭乐的脸叫娘,那……过世了的长公主会不会跟曹子年有些许关系? 苏苒之心里算着时间,秦无大她七岁,曹子年大秦无五岁。 那么曹子年比她大十二岁。 而大安国长公主只比苏苒之自己早出生十七年,如果硬要掰扯长公主是曹子年的娘亲,岂不是认为长公主五岁生孩子? 这不可能。 苏苒之挑了挑眉,这可真是巧了,她‘娘’和曹子年的娘居然长得一样。 秦无顺着妻子的目光看过去,同样看到了魂不附体的曹子年。 他的目光无悲无喜,并没有之前那一剑宰了他的冲动。 算下来,之前在岭南山脉,他和曹子年师徒三人曾见过一面,只是那会儿他还不知道的剧情。 现在,秦无完整的知晓了剧情,却又跟苒苒一起摸索到更深层次的布局人。 那么对曹子年便没了多少怨恨。 毕竟,曹子年只是按照一书在走剧情而已。 秦无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苒苒身上。 苏苒之赫然发现在场一人两鬼都看着她——冯城隍也闭了嘴,等着看她为何挑眉。 但她没有解释的欲望,只是敛了敛眸子,完全没有一丝尴尬,给其他三人倒了茶水,认真的看向冯城隍,说:“您刚刚说到那皇帝不给长公主下葬,将她的寒玉棺放在卧房内,为什么三年后大家都受不了,为其下葬?” 一般人或许会认为是尸身腐烂发臭才下葬。 但苏苒之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毕竟想要转接气运的人可是皇帝,他又不住在长公主府里,再加上府邸那么大,真有什么腐烂的臭味,估计也不会影响到周围邻里。 再说,什么臭味能三年还不散?尸身腐烂做不到如此程度。 既然如此,为什么‘大家都受不了了’? 冯城隍没想到苏苒之还记得他说过的这句,赶紧正色:“这……这就是一桩怪事了。” 就连冯唯纲都觉得惊讶,他找不到怪事根源,才不愿意多说。 但既然苏苒之问了,他还是如实答道:“因为那长公主府邸有异动——最开始是停了棺材的卧房里赫然出现小孩子涂鸦一般的字,再然后那些字会偶然、随机的出现在长公主府的各个角落,就连树梢、水面上都有。上面写得也不是什么恐吓言论,就是普通的练字。” 冯唯纲说:“最开始那皇帝以为是鬼怪作祟,找了不少‘高人’前来除鬼,还叮咛他们不要伤了长公主的鬼魂。但我身为城隍,我看得明明白白,根本没有鬼怪,整个长公主府邸干净得很。可那字依然日日出现,后来直接出现在了皇帝的被子、朝服、脸上——他快要吓死了,我惦记着始皇曾经给我的恩泽,托梦给皇帝说了没有鬼怪的事情,让他别疑神疑鬼。后来好像是那位国师让皇帝为长公主下葬,这件怪事才彻底消弭。” 苏苒之拈着茶杯的手一顿,心想,长公主死后第三年,她五岁,可不就是她被亲爹逼着练字的时候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写长公主的真实身份,天使们晚安 * 感谢在2020-11-01 06:19:07~2020-11-03 23:54: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璇、Nika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耳舍 50瓶;青山如是、回眸 40瓶;拾年-taueby 30瓶;manman 20瓶;mwk 16瓶;清雪无归处 14瓶;二鱼、琳曦蕾景、ssunny、扣rou、偷油的耗子、pop 10瓶;王木木、Becky萍萍萍儿 5瓶;吕七七今天更新了吗 3瓶;sylvia·j·m 2瓶;我也许是个?、蓝脚鲣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11章 曹子年一路心神不宁的回到客栈, 看到小师弟脖颈上青筋暴起,吓得他刚刚那一点‘寻亲’的心思全都散了。 他幼时家里被灭门,要不是师父路过救下他并养育成人, 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他。 可要不是大和尚拦着, 曹子年早就要皈依佛门, 再不问世俗之事, 再不寻红尘之亲。 曹子年这会儿突然意识到师父不让自己削发的深意——他还没完全放下。 他是放下了家仇, 但却依然期待着亲情。 如今不过是因为师父和小师弟给了他家的感觉, 再加上师父和小师弟都剃度了,所以他才想跟大家一致。 可他本质上还是个俗人,没资格皈依。 曹子年心里泛着苦意,感觉自己好像在走独木桥, 走得摇摆不定,一不留神就会成为孤家寡人, 摔下万丈深渊。 大和尚看了他一眼, 沉声吩咐:“去煎药。” 曹子年温顺的应下:“是。” 大和尚脸上昨夜的惊慌不见, 这会儿只余下满心疲惫。 他的小弟子危在旦夕, 大徒弟魂不守舍, 完全没有他数十年前所‘预见’过的丰神俊逸, 举手投足间仙气十足的气度。 “到底哪里出了错?”大和尚面沉如水。 他感觉十分疲惫, 三十年来的苦心经营好像成了一场空梦, 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大和尚只感觉自己这副皮囊下的每一块骨头都生锈了, 动一下就会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他年纪大了,虽说踏仙途后可以多二甲子的寿命,但那又如何?百年后依旧是一抔黄土。 再说,他也没有第二个三十年可以苦心谋划,培育一个曹子年了。 - 正在煎药的曹子年心事重重, 直到大和尚站在他背后,才恍然察觉。 他赶紧转过身,想要把满心迷茫都藏住,但那双飘忽不定的双眸怎么都聚不了焦。 大和尚在他旁边蹲下,他有种自己老胳膊老腿儿几乎要蹲不下去的感觉。 但大和尚面上不显,鼓鼓囊囊的肌rou将僧袍撑得满满当当,他问:“你出去一趟,看到什么了?” “啊?” 曹子年吓得一个仰倒,还是大和尚伸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