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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前他的弟弟就坐在这里,让他放心地去,会在原地等他回来。 而他却把临海给弄丢了。 董征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从未如此清晰的认清一个现实这是个一定会有皇后和继承人参与的盒子,而在上一个被kether介入的盒子里,他失去了艾伦。 半晌后,维克多低声道“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董征深吸口气,脸上的烙印还在,盔甲不会停止对他的追杀,而除了临海之外,他还有其他的同伴下落不明。 他用力闭了下眼,再睁开时,悲伤和惶恐已然了无踪迹。 “走吧。” “咳咳咳” 董临海是被嘴里涌出的血呛醒的。 他睁开眼睛,发现周围已然变了副样子。 董征离开后,他烧得越发严重,虽然知道这种情况下千万不能闭上眼,但董临海仍然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咳出来的血中似乎还带着些其他东西,董临海艰难地环视四周,比起之前所在的暗室,这是一间不大却也稍微宽敞些许的房间,一具身着神父长袍的尸体坐在他的面前,从脖颈处的大部躯,已经出现墨绿色的腐烂。 这是一间忏悔室。 神父颈间挂着十字架的吊坠,粉红色的天光从董临海身后的窗户投出,在地板上投下他的影子。 怎么会在这里 董临海想要站起身离开这里,却完全使不上力气,难以言喻地疼痛正折磨着他,就好像浑身的骨头都要融化,和内脏一起化作血水般。 他又开始咳嗽,咯出的血中带着东西,董临海盯着地板上的血迹看了半晌,终于恍然明白,那是他的内脏。 好像已经不行了。 意识逐渐模糊,董临海不知道距离董征离开究竟过了多久,哥找到维克多回去暗室,看见他不在,一定很担心吧 董临海靠在墙上,月白长袍已然被血浸透,面对神父死不瞑目的尸体,费力地一下下喘息着。 空气进入他的鼻腔,器官和肺部,像刀子一样,一下下切割着脆弱的组织,带出一片片的血水。 董临海可以想象,他现在就像一个布袋,皮肤里兜着的是一滩模糊的血rou,一戳就破。 太疼了。 他从未想到,人类竟然可以忍受这样的痛苦还不至于死去。 双手小臂上的护腕脱落,银白的金属在少年颤抖的手中慢慢变成了手枪的形状,两颗子弹被制成,装填进弹夹。不记得是听谁说过,如果要准备光荣弹一定要预备两颗,反正照做就是了。 做完这一切,他瘫在那里缓了半晌,他并未像那些文艺作品里所说的一样,回想起生命中那些重要的场景,因为疼痛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神经。 他握住枪,勉强将枪口塞进了嘴里。 用尽全身力气扣动扳机。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剧情有点虐,但很快就好了 祝大家除夕快乐晚上还有一更,我会一边码字一边陪着大家过年hhhhh ☆、模因危害 枪声响起的那刻, 教堂的另一角, 维克多忍不住开始咳嗽。 董征停住脚步, 他诧异地望向维克多,“叔叔” 维克多摆摆手,他面色凝重,低声道“不是病毒。” 如果那真的是病毒,绝不可能染上身为身体主人的维克多,而他们从进入盒子到现在也不到两个小时,而董征先后和董临海还有维克多汇合, 也和两人有紧密的接触, 没道理临海病得那么重,维克多也有了症状, 董征却没染上。 有身体主人的力量,维克多就算出现症状, 应该也不会太严重,董征沉思着除却疾病之外,还有什么具有传染性、不可见、能损害人身体的特性。 突然间, 董征意识到了一种可能。 “模因。”董征喃喃道,“对, 有可能是模因” “模因并能不和精神危害画上等号,大多数模因针对于精神感染, 但也有一些模因,只要接收到相关的消息,就会对接受者的身体产生相关的影响。而我的内核里曾经有过墨菲这一强大的模因存在, 暂时没有受到影响。”董征拳头猛一砸在另一只手的掌心,“对,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维克多“如果真是模因,那我无法阻止感染的发生,只能不断修复被破坏的身体,和模因的破坏斗争,尽可能的争抢时间。” 董征“但我们还不知道传染模因的异常是什么。” 维克多“如果它就在教堂里的话,估计只要进过这里的人都已经见过它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去找其他人,有我在,起码不会有生命危险。” 董征回想着这一路他们见到过的东西,思考模因污染的源头究竟是什么,有内核在,他的记忆非常清晰,就像看录像一样,回忆着之前。 但最终他一无所获,教堂中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阿左来过这里。” 维克多在走廊上发现了崔左荆留下的痕迹,在寻不到董临海任何踪迹的情况下,两人决定先去和崔左荆汇合。 之前紧紧咬在身后,无论怎么躲都甩不开的黑雾盔甲不知为何突然调转方向,拖着巨剑朝着另一个地方去了。 崔左荆狐疑地从高高的穹顶上爬下来,小孩吃饱喝足,一直在他怀里安稳睡着,崔左荆松了口气,他是真怕孩子突然开始哭,让他变成活靶子。 可能有其他人也触犯了罪状,吸引了盔甲的注意力。崔左荆胳膊累的发酸,他换了个姿势抱着小孩,突然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把眼睛睁开了。 那双蓝色的眼睛和他死去的母亲如出一辙,崔左荆知道一些小孩刚出生没多久就能睁眼,比如他meimei就是,这事儿还曾一度成为父母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把孩子重新包了下,在碰到那面团般柔软的身体时,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温度。 孩子在发烧崔左荆赶忙又摸摸自己额头,确定婴儿体温的确不正常的高出来一些,他啧了一声,霎时感觉一大堆麻烦扣到了脑门上。 是冻着了吗崔左荆寻思着,突然感觉喉咙有些痒,他清了清嗓子,没有在意,想着要给小孩用个更厚的地方裹着,他回忆着之前经过的房间,好像有个是神职人员的休息室,柜子里应该有衣服在的。 小孩从睡梦中醒来,开始哭泣,崔左荆一边晃着胳膊哄他,一边跑去楼上。 蔺航之躲在暗道里,大气也不敢出,十来个身着黑色长袍,兜帽将头脸遮住的人沉默且迅速地从面前不远处走过,他们像是在搜寻什么,蔺航之只能尽可能的蜷缩起来,让深浅的墓碑遮挡住身影。 还好,那些人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杂乱的脚步渐行渐远,很快离开了。 蔺航之静静等了会儿,确定警报解除,才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