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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TAME  作者:MODERTA

    文案:

    婚姻失败的郁文初搬离了原来的家,着手寻找新的工作和住处,但他所希望的平静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

    chapter 00 在一切之前

    Alpha,Beta,Omega,这三个词的排列顺序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既是一种秩序,也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法则。

    这样简单而稳固的阶级分层能够维持千百年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生理因素的助力。“生理”一词,野蛮而曼妙,它腐蚀理性,软化rou体,使臣服中的强迫向顺理成章,水到渠成转变,这是伟大的力量。相应的,那些造成固化阶层重新产生流动的事件中,最初的开端,总是伴随着被统治阶级“领袖”的诞生,以及统治阶级中“叛徒”数量的不断增加。

    三百年前,Omega出现了第一个“领袖”。

    我们不能不承认,Omega的确是一种美的生物。文明伊始,灵智未开,美让位于生殖需要。而当文明不断发展,这与生俱来的美依旧在机械生殖中不断消耗,毁灭。这是许多人乐见的,也是一些人所不愿看到的。因此,在Alpha内部,有一部分人,对Omega产生了同情,他们是最初的“叛徒”。

    人类对生殖的崇拜和敬意持续了漫长的岁月,Omega的zigong因此被视为“神的赐礼”。

    神说,背负枷锁,自我鞭笞,赎清罪孽,天堂之门就会在路的尽头为虔诚的信徒开启。

    这个“赐礼”就是Omega一生要背负的枷锁,一生要偿还的罪孽。

    “领袖”是由美打造的精魂,他具备无匹的智慧,纯净,力量,以及孤独,当然,也陨落得极为迅速。“叛徒”被清洗,而“领袖”被焚烧。焚烧仪式很热烈,因为欢呼无穷,焚烧的仪式很寂静,因为领袖不发一语。高涨的火焰吞噬尽他沉默rou体,向无穷无尽的苍穹蔓延而去,那里就是天堂之门的所在。

    “领袖”之后,“神的赐礼”变为了“神的诅咒”。

    在由鸦片和毒芹汁充当麻醉剂的时代,解剖学发展陷入停滞,医学上对人体尚未形成系统的认知,也未发现位于脖颈后侧的腺体。因此,摆脱“诅咒”的途径就只剩下切除zigong。

    可惜的是,那个年代根本不具备进行zigong切除手术的医疗条件。

    漫长而黑暗的前五十年里,无数Omega死于大出血造成的休克以及感染性并发症。Omega数量锐减,意味着优质后代数量的锐减。神的确施舍过“赐礼”,“赐礼”为筹码,换得Alpha最初的退让。

    一退,就不可止。

    长达两百年的性别战争和一百年的性革命中,Omega实现了身体快感与生殖器官的分离,他们得以从古老腐朽的性观念中解放出来。

    领袖的最后结局无非两种,被取代,或是成为精神的崇拜,成为至高的光辉。

    “领袖”被焚烧,但他永生不死。

    失去了一种牺牲品,总会需要另一种牺牲品来替代。阶级压迫的完全消失,在这个时代仍然是遥不可及的目标。

    古老的礼仪与陋习经历动荡以后,依旧在上流社会被妥帖、完整地保留下来。

    而上流社会,永远需要奴仆。

    长久躲藏在阴影里的Beta,在Alpha眼中,是帮助Omega切除“赐礼”的医师,在Omega眼中,是“领袖”焚烧前点燃火把的刽子手。神的天堂之门,对于他们来说,是永远关闭的。

    出身上流的Alpha,按照自身喜好,挑选优质的Beta豢养起来,以满足某些方面的需要(可以是任何方面),这已经成为权贵之间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这些Beta以低生育率,低代价,低风险,让他们的主人获得了一种可靠的全新享受。

    他们被称之为替代品TATO (The alternative to omega)。

    chapter 01 找房子

    “笃笃”。

    我轻轻在虚掩着的门上敲了两记,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

    开门的是个穿深蓝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身材有些臃肿,胸前挂着工作牌。他是房产中介的工作人员,今天和我约好来看房子。

    “是郁文初,郁先生吧?”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和表格上来回移动,比对好纸上的信息,确认无误后,他露出笑容,侧过身子,伸出左手指向屋内:“请进,请进。”

    这副殷勤的模样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我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走进屋里。

    房子是位于三楼的商品房,二手的,年代也挺久了。四周的墙纸已经明显泛黄,空气里有着老人独居所特有的清净味道。整套房子满打满算,差不多有七十平。

    我从刚刚搬来城西,这三个月以来一直住在随便租的房子里,不停地找工作。但是城西学校少,也不缺老师,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后来仔细清点了卡里的存款,还是想着买套便宜房子,先安定下来再说。

    走进玄关的那一刻,我头发上的发圈突然发出“啪”的轻响,断了。

    原本扎起的头发也随之披散下来。

    我和中介的工作人员都是一愣。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快步走到一个柜子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新的发圈,递给我:“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用这个吧。”

    我带着歉意接过发圈:“真是麻烦你了……”

    以前我的头发很长,虽然还没有到腰,垂下来的时候也能遮住大半个背。打理长发很麻烦,上班也要扎起来,夏天会热,冬天又容易干枯。和齐弋离婚后,我就把这头发剪了,倒也没有什么心疼的感觉,全身那种疲倦的后劲依旧滞留着,从未干净利落地离去。

    三个月来一直到处奔波,不知不觉间,居然又留长了。

    那发圈在掌心的触感,让我觉得有些愣怔:这似乎和我以前用的很像……

    但我没有多想,快速扎好头发,跟着中介的人走过玄关。

    “老主人去世了,这房子只有他一人住,子女都在外面,不回来的,所以就挂着想卖出去。”中介的员工领着我一间间房子看过来,一边说道。“您真的是好运气,附近也就这一处房子还有的买,而且这环境,这地段,通通是没得挑的……您说是不是?”

    这时恰好走到客厅,落地窗外都是平房,抬眼就能看见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这样的风景,我以前在城东市中心住的时候,是看不见的。

    房子虽然旧了,但是地段却很好,我心里有点担忧,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担这房子的价格。当初中介公司联络我时,只说有符合我需求的房源,但仅仅给了大致报价,具体却说得并不清楚,我现在只希望他们的话是可靠的。

    说着说着,中介员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瞧我都快忘了,看了这么久,您一定累了,我去给您倒杯水,您先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