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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爻卿点头,“我看不如这样,我去求林大夫,叫他去县里给狗老爷看诊,梅姐儿呢就去衙门自首,自个儿坦白真相,后面的事儿都交给衙门,咱不管。管家呢,你留下,我得帮咬狗报仇,如何?” “老五,你不要欺人太甚。”梅姐儿忽然道,“狗老爷你惹不起……” “难道还能因噎废食不成。”颜爻卿似笑非笑,“我早知道狗老爷惹不起,可那会子老大眼瞅着都不行了,若是没有林大夫,恐怕老大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你说颜家就那么忍气吞声一辈子,还叫你住在老大屋里,图谋……” “老五!”梅姐儿赶忙打断颜爻卿的话。 她一直惦记着黄四郎,这件事冉大、冉二隐约知道,但并不能确定,而确定知道这件事的只有颜爻卿和黄四郎。 有关黄四郎的身世她现在还不想叫别人知道,但也不是不能叫别人知道。 “老五,有个天大的秘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梅姐儿忽然道,“若是你今天能退一步,我便告诉你。” “我不想听你说。”颜爻卿果断道。 书中梅姐儿最后掌握的势力全都是黄四郎给的,而现在那些实力距离上坡村还很遥远,梅姐儿便是找上去也没有用,那么梅姐儿所说的天大的秘密就只能是黄四郎的身世了。 “梅姐儿。”颜爻卿想了想,走到梅姐儿耳边小声道,“如果你是说黄四郎的身世的话,其实他早就告诉我了。而且……我还知道黄四郎都不知道的秘密,我知道你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你脑子里的那些多出来的东西你以为都是你自己的吗?如果真的是你的,那为什么现在的一切都跟你脑子里的东西不一样?” 记忆中黄四郎和颜爻卿的关系势同水火,颜爻卿热脸贴冷屁股,而且他们并没有在上坡村停留多久,很快就去了县里。 可现在黄四郎一直留在上坡村,甚至是还折腾起了菌菇酱作坊,弄得风生水起的,现在黄四郎和颜爻卿的关系完全不一样,至少跟记忆中完全不同。 记忆中的颜爻卿也不是现在这样的狡猾模样,记忆中的颜爻卿只要看到黄四郎就会扭扭捏捏,变得不像他。 记忆中有关上坡村的一切都逐渐变得模糊,梅姐儿甚至是忘了记忆中黄四郎是什么时候离开上坡村,什么时候去的县上,可后面的记忆还是十分清晰,记忆中的黄四郎在县上站稳脚跟,身边很快有了得用的人,那个人是谁呢…… “你就乖乖去衙门自首吧。”颜爻卿又说,“狗老爷是不能惹,我惹不起,可你也同样惹不起啊。这回狗老爷的灾祸完全是因为你而起,管家又是狗老爷心腹,他总能想法子把狗老爷救回来,你说到时候狗老爷是把你娶回去供起来,还是拿你当咬狗那样,只是作为一个玩物玩玩呢?” 梅姐儿身体一抖。 记忆中的她也是见过像小哥儿那样的玩物的,那根本就不是人,有的甚至是到死都没机会穿一件像样的衣裳,活的连畜生都不如。 如果她真的沦落到那样的地步,那还不如真的死了算了。 “你看,与其等待狗老爷的怒火,你还不如去衙门想想办法。”颜爻卿道,“你好歹也跟狗老爷摆了定亲宴,便是县老爷定然也不会对你如何的。怎么样?去不去?” “去。”梅姐儿咬牙道。 颜爻卿就笑起来,上前拍林大夫家的门。 门很快开了,颜爻卿闪身进去,门又迅速关上。 外面只剩下小哥儿一个人,他见管家看过来,便下意识往后缩。 这时候终于有人反应过来,见着颜爻卿把梅姐儿说通,叫她去衙门自首,便道:“是叫咬狗吧?甭担心,老五不会不管你的。在上坡村这个地界儿,老五向来说话算数。” “就是,老五可能耐,你跟了老五算是有福气了。” “小哥儿模样长得好,嘿嘿。” “那是老五的人,你少有想法,回头惹了老五你还想不想去作坊做工拿工钱了?” 几个人忽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小哥儿有些感动,可又想起来颜爻卿惹了狗老爷,便道:“往后大家都小心些,那毕竟是狗老爷,拉咱们惹不起。” “哈哈,咬狗你还是不了解老五。” “老五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咱们有啥好担心的,反正跟狗老爷无冤无仇,大家伙儿说是吧?” “就是。” 几个人说着说着都是心照不宣的互相对视一眼,明显并不担心颜爻卿跟狗老爷结仇的事儿。 里面院子里林大夫听着外面的动静就是眉毛一跳,“你有什么点子?” “那狗老爷不是个东西。”颜爻卿道,“草菅人命不说,在京城还有不好的路子……我觉得衙门管不到狗老爷,可我不能不管。况且,我已经跟狗老爷结仇,打蛇不死随棍上,我不能大意。” “我知道。”林大夫道,“狗老爷确实不是个东西。” 颜爻卿眉头瞬间舒展开,拿出一个小包递给林大夫,“一回用指甲盖舀一点点放在狗老爷的汤药中给他喝了……” “这是什么?”林大夫眉毛一跳。 “不好的东西。”颜爻卿道,“利用这个害人的人都该死,所以这东西绝对不能外流,必须林大夫你亲自把控。” “你用了这东西,你岂不是也该死?”林大夫就问。 “非常时候自然得用非常手段。现在我根本没有得用的人手,便是面对县老爷都得叫黄四郎上前,叫我对上狗老爷,也只能用这该死的手段。不过我能保证我自己不用这个去害不该死的人,请林大夫放心。”颜爻卿说着就叹了口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现在菌菇酱生意才刚刚开始,想要不怕狗老爷那样的存在,没个三五年功夫绝对不行。” 颜爻卿也痛恨自己用这样的手段,他也觉得自己该死,可总得活下去,要不就叫人逼死了。 “你出去。”林大夫收了小包,叫颜爻卿出去。 等着院门关上,徒弟这才问,“这是什么?” “比罂、粟还要毒百倍以上的东西。”林大夫道。 “老五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会不会是……”徒弟吓了一跳,看林大夫手里的小包跟看洪水猛兽似的。 林大夫沉默一会儿道,“老五行事作风有些妖异了,没有得用的人没有帮手,怕是也只能这样。” “就怕是黄四郎叫他来的。”徒弟补了句。 “兴许是吧。”林大夫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头却不太赞同这样的话。 颜爻卿不像是没有主见要听黄四郎话的人,而恰恰相反,似乎是黄四郎需要听颜爻卿的话。 至于这诡异的东西,妖异的手段,和有些过于狠毒的心肠,又恰恰是往上爬必须拥有的东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