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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步直冲进来,羽朗疾速移动,在美朗闯进来前拦住了他,身后的幔帐一拉,遮住了里面的风光。 两兄弟气势汹汹的对峙在当场。 美朗喝的醉熏熏的,站都有点站不稳,眼睛赤红,神色迷乱,全身散发着酒气,“让开!” 羽朗黑着脸,冷若冰川的盯着他,“大哥,你逾越了。” “你小子,最好现在给我让开。”美朗挥起手,手中赫然提着一把刀,羽朗也同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表面平静,其实两人都在暗使内力。“这是我的房间,大哥一大早跑到这里挥刀撒野是何道理?” “你!”美朗挣扎着,可是完全不能挣脱他,不禁更恼,“放开!我要那个女人走!” “大少主!今儿可是二少主和少夫人的新婚之喜呢,大少主是否……”霖其小心的在门口插嘴。 美朗一扭头,“滚!” 霖其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羽朗一把甩开美朗,双袖负后,微扬下颌,带都会一股子冷傲贵气,道:“我昨日刚与冰儿成婚,冰儿今天是我的新娘,本就应住在我院中。大哥不要喝了些酒,就借酒发疯。” “羽朗!”美朗突然冷笑起来,身子还在摇摇晃晃的,“你果然露出尾巴来了,哈,哈哈,以前还说什么对冰雁无有心思,信誓旦旦,装什么清高神圣,哼,你现在还敢拘束,对我的妻无有觊觎之心?出尔反尔,信口雌黄,亏你从小入佛门,就是学的这些阴损的招式!” 羽朗的眼神越来越凌厉,脸色也开始愠怒,“你喝醉了,我不想与你多说,请你离开。霖其!送大少主回去!” “谁敢!”美朗又是大刀一挥,凶神恶煞,然后瞪向羽朗,骂:“羽朗,你这个小人!快点叫那个女人出来!我要带她走!别忘了,我才是他的丈夫!是这个家的老大!你想跟我争,简直是做梦!” 羽朗干瞪着他,也一时与这个跟他论家法的醉鬼讲不出理来。 这时,一直在里面听着两兄弟剑拔弩张的冰雁,已瑟瑟缩缩的穿好了衣裳,她知道这样下去闹的大家都难看,便直接掀了幔帐走出来,“美朗,你不要在这里吵闹,我跟你走就是。” 羽朗惊惶的看向她,她也只好向他投了个安抚的眼神,羽朗顿时神色黯然。 美朗赤眼一眯,冷哼了一声,伸手拉住了冰雁的手臂,临走狠瞪了羽朗一眼,然后气势汹汹的直朝外走,冰雁本来就体虚,几乎被拽的跌跌撞撞,看的羽朗惊心动魄,恨不得追上去抢她回来,可是,最终还是强忍下愤怒,僵着身子没动。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霖其气的跳脚,“大少主这是发什么疯,拿什么家长的架子!就算他是老大,可也没听说过把妻子从兄弟的床上拉走的!这是他做老大的典范吗?!都这样谁家还能过日子?!” 羽朗也正心烦气躁,听他一闹脸色更黑,“别吵了!出去!” “少主!你就只会跟我发火了,你看看你,大少主欺负你,三少主欺负你,任谁都能从你屋里把少夫人拽走,你还是他们的兄弟吗?他们全不将你放在眼里,还有少夫人也是,就惯着他们!”霖其也是气坏了,竟跟羽朗呛起来。 “我们兄弟闹将起来只会让冰儿难做,息事宁人罢了。”羽朗咬着牙沉声道。 “息事宁人息事宁人,少主,就你好心,就你为了大局着想,这样下去他们只会越来越不当你是回事!以为你好欺负!依我看,你去告诉夫人,让夫人罚他!” “行了!”羽朗低喝一声,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哥也不好受,他是忍到现在才过来的,这一次就随他吧。” “这可是你的新婚之夜啊,就算再怎么说,那也至少等到少夫人用过早餐派人来请,哪有这样的!以后都这样,不乱了套了?” 羽朗闭了闭眼,心里也十分酸楚,对一个男人来说,被兄弟把妻子从床上拽走,是他的耻辱!可是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办,不管他要承受什么痛苦,他都不想让冰儿为难。现在的他梦想成真,受点委屈又算什么。 “霖其,别多想了,去准备饭吧。”一转身,走回里间。 霖其嘟着嘴,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真是的,天不亮大家就兴奋的起来准备食物,结果没用上……” “放手!美朗你放开我!”冰雁觉得气都喘不上了,被拽的七零八落,忍不住挣扎开来。 美朗只停下步子,回头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又继续拉。 “哎你!”冰雁也不吭了,提着气忍着火随他往院中走。 这时候天还极早,树叶上露水还在,她们走回院中时,一院的丫头也才刚刚起,匆匆忙忙的迎上来的小麦被美朗无视,一直拉着冰雁进了屋子里。 冰雁扑到桌子前,坐下,还在一上一下的喘气,“美朗,你太过份了!” 美朗站在她身侧,恶狠狠的盯着她,“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冰雁,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这一夜,我是如何度过?” 冰雁的气势弱下来,她之所以方才依了美朗,除了不想让他们兄弟闹僵,还是念及了美朗的情绪的。但是,出了那个场合,她还是要据理力争的。“美朗,不管如何说,我现在也是羽朗的妻子,你这样不合情理!” “哈,哈哈!冰雁,你真是我的好妻子,我一夜为你肝肠寸断,而你,却与我的兄弟欢好缠绵,你可有想过我的痛苦!”美朗情绪激动,摇晃着拽她的胳膊。 冰雁知道他现在吃醉了,跟他吵只会气自己。于是别开脸,不理他。 美朗瞧着她冷酷的脸庞,面上的情绪一点点消退下去,手也渐渐松开了她。无力的趴到桌上,气虚地说:“你走吧,我知道,留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 冰雁侧目,迟疑地看着他。她不太懂他为啥要这样闹,她早就和茜朗在一起了不是吗?她还以为他早就放弃计较这个了。现在的美朗在他眼里,反反复复,断断续续,还喝了酒就撒泼,一点也不像豪爽坦率的草原汉子。 就在她以怀疑鄙视的目光审视他时,美朗忽然俯在桌上抽泣了一下,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梦呢的呜咽:“我为什么会娶你?当初为什么要娶你?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遍遍地呢喃着,控诉着,听得冰雁的心一点点下沉,也一点点酸楚和了然。 他痛,他苦,他一直在生生的煞着,可是,他们依然越走越远,他知道他们已经也许到了不能触及的地方,终于,他不再强势,不再骄傲,他开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