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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待点吧。” 第一次......追别人?不得不说,叶皖真的被这个事实震撼到了。 许程溪这么大年纪了,那种淡定自若到宛若情场老手的推拉功力,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叶皖不禁疑惑的看着范敬,后者接收到他明摆着不相信的目光,无奈强调:“我说的是真的!许哥眼光太高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看上的人!” 然后他又诚实的补充了一句:“所以我知道他看上你的时候,还挺奇怪来着。” 叶皖:“......” “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震惊!”范敬看到叶皖无语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深知这人是他许哥心尖上的rou,不能得罪,他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没想到他会找个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大学生!”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叶皖心头不禁重重的‘咯噔’了一下,动静这下子有点大了,有点狠了。 其实一直以来,在叶皖心头迈不过去的那道坎就是他不知道许程溪喜欢的究竟是自己,还是......根本就是原身。在叶皖看来,甚至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的。 若不是喜欢原身,许程溪怎么会在跟他相处没几次的时候,就提出包养之类的呢。他好不容易等到周行远和原身分手,就抛出橄榄枝的念头当时叶皖就想过,只是当时不在意,就并没有往心里去。 而他现在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是有点在意了。 如果许程溪这么多年来的步步经营,满腔算计和柔情,所有倾注的心思都是给了原身的,那他......算什么?自己这么多年,难不成就是一个替代品么? 一瞬间,叶皖终于明白了自己长久以来的游移不定是因为什么,时不时的偶尔难受又是因为什么。他不想当替身,从头到尾都不想。但是他又没办法去开口问许程溪到底是怎么想的,该怎么问呢......难道要说我不是原来那个叶皖么? 叶皖苦笑,情绪和想法还是跟几年前一样——他怕会被直接当成神经病处理了。 而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窝囊。他有点怕,从许程溪的嘴里和眼神中得到自己不想面对的答案。 只是他好像开始有点喜欢许程溪了,一旦动心了,这鸵鸟还能装多久呢? “呃,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范敬看着叶皖陡然间变的怅然若失的眼神,有些慌乱的连忙打着圆场:“你别管我说什么屁话了,总之许哥对你肯定是真心的。” “......是么?”叶皖轻轻的苦笑了一声,状似喃喃自语:“可我自己压根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呢。” 假如许程溪知道这具身体的灵魂已经换了个人,基本上有申请‘怪物’的专利,他还会这么喜欢他吗? “咦?伯母。”范敬刚要继续劝,眼神无意间瞄到叶皖身后渐渐走过来的身影,连忙站直了身子打招呼:“您也来啦。” 叶皖转头一看,是拿着杯香槟围拢着白色水貂绒披肩聘聘婷婷走过来的连云熙,触及到他的眼神,很是温柔的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接二连三的,许哥□□大会开始—— ☆、童年创伤 连云熙居然会来参加周家的订婚宴?许家和周家不是闹掰了么?叶皖错愕了大概几秒的时间, 在连云熙走进之前就已经把怔然的表情收起来,挂起‘好孩子’的微笑了。 叶皖:“阿姨, 好巧呀。” 连云熙心说不巧, 找你找了快十分钟了。然面色不显,还是温柔笑笑:“小叶, 你怎么来啦?” “呃,dice邀请的。” “哦哦, 你是她律师吧。”连云熙佯装不知, 恍然大悟的模样, 又赞赏性的上下扫了一圈穿着最朴素黑色西装的叶皖, 夸奖道:“你穿这身真帅!” “谢、谢谢阿姨。” “咦, 你还站这儿干嘛?”连云熙说完,充满嫌弃的看了一眼跟叶皖穿着同款西装的范敬, 催促道:“走走走,我跟小叶说几句话。” 范敬枯了, 心想阿姨您真是双标,您怎么还能有两幅面孔呢?!自认为受到双标对待心灰意冷的范敬哭唧唧的走了。 等范敬一走,连云熙就现场表演了何为川剧变脸, 她笑眯眯的拉起叶皖的手嘘寒问暖:“小叶, 你是下班了就过来的吗?” 叶皖点了点头,眼神下意识的在偌大的宴会厅内扫了一圈——如果连云熙都来了,那......许程溪呢?只是宴会厅太大,人太小,一眼望去都似蝼蚁一般密密麻麻, 都穿着大同小异辨不清模样的华装,找不到。 连云熙留意了一下叶皖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轻柔的问:“你再找程溪么?” 叶皖想也不想的下意识否认:“没有。” “他没来啦,在医院值班。”连云熙不在意的笑笑,抿了口香槟,状似不经意的说:“不过就算他没事,也不会来的,小孩子喜欢闹别扭。” 也就是当家长的,才会把自己三十多岁的儿子亲昵的称呼为小孩子了。叶皖忍不住笑了笑,又听她说:“程溪和行远合不来,但我们当家长的不能这么不懂事,人还是得过来的。” 连云熙三言两语的就把自己说的特别含辛茹苦——完全忘了自己前几年也跟许程溪齐刷刷的瞧不上眼周家了。 叶皖微微一怔,难不成许程溪和周行远两个人不合,已经闹的两家家长都知道了么?一想到‘家长’这个关键字,叶皖就想到周行远的母亲,立刻就有些如坐针毡。生怕被周行远和他母亲撞到自己和连云熙在一起的画面,叶皖为了避免尴尬的修罗场,连忙告辞:“阿姨,我先走了。” “好啊。”连云熙点了点头,顺势把酒杯放下拢了拢披肩:“小叶,方便送我一下吗?” 叶皖一怔:“您也要走?” “是啊。”连云熙拢了拢颊边掉落的碎发,笑道:“去看看程溪,他值夜班,估计又要熬一宿了” 叶皖闻言,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其实长久以来,他一直都有点不明白许程溪这个本来应该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为什么会从事医生这个辛苦的工作。他本应该是这些人其中的一员,名流宴堂,觥筹交错,夜色酒香中光鲜亮丽才对。 此刻连云熙正好在这里,叶皖忍不住问:“阿姨,他为什么...会学医?” “他喜欢静。”连云熙似乎并不意外叶皖会问这个问题,她看着满宴会厅的各形各色,在提到许程溪的时候眼中蕴含着一丝淡淡的温柔:“应付不来商场上的交际应酬的。” “他说过,比起来有事无事就在酒桌上,宴会厅里,他宁可站在手术台上。” 人的一辈子,是得有些追求的,哪怕万贯家财也不抵心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