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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八亩地就浇好了。 翌日晌午,谢琅的耕耙耱做好,地也晾半天了。下午谢琅就牵着耕牛,扛着犁,领着小七去耕地。 到地里,谢琅吓一跳,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地里全是板车。 谢琅看到谢建业推着板车过来,就问,“他们都在干什么?” “还不都是跟你学的。”谢建业道。 跟在后面的谢大郎不禁说,“这么好的主意,你怎么也不早点说。” “因为不想让你知道。”谢琅脱口而出。 谢大郎噎住。 谢建业道,“三郎也是临时想到的。” “他先入为主,跟他解释再多都没用。”谢琅道。 谢大郎:“你不说怎么知道没用?” “我比你聪明。”谢琅笑眯眯道。 谢大郎又噎住了。 “几天不见,三郎兄弟真是长大了,嘴巴都跟我们女人家一样厉害了。”谢大郎的妻子笑呵呵道。 谢琅眉心一跳,面不改色道,“是呀。我长大了,我家的牛也老了。犁完八亩地,得歇十天半个月。否则明年的明天就是它的忌日。你说是不?大嫂。” 谢大郎的妻子不假思索说道:“你家的牛,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大伯知道不?”谢琅问。 谢建业很是尴尬,“三郎,别听她胡说。大郎比你的嘴巴还厉害。” “爹!”谢大郎不赞同。 谢建业:“闭嘴!”随即看向三郎,“你嫂子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 “比我大八岁还不懂事,何时才能懂事?”谢琅问。 谢建业张了张口,“她,她这样的人到老都不懂事。”不待谢琅开口,就催他,“趁着天好,快去犁地吧。我们也去浇地。” “今天就给大伯个面子。”谢琅看一眼谢大郎两口子,冷哼一声,转过身扬起鞭子,一声架,老牛迅速往前走。浑然不见谢琅所说的年老体弱。 “你说他干什么?”扶着水缸的姚桂芝瞪着大儿媳妇。 谢大郎的妻子不服气,“是他先说的大郎。” “大郎嘴欠。”姚桂芝道,“你爹在家说几次三郎临时想起来的,他自己不信,活该三郎说他。你跟着掺和什么?” “我,大郎又不欠他的!” 姚桂芝:“不欠明天别用他的牛。” “不给你们用!” 几人楞了一下,循声看去,小七放下指着他们的小手,迈开小短腿朝谢琅跑去,边跑边喊,“三爷,牛不给她用。” 谢琅听到这话回头看去,见几人神色紧张,忍着笑说,“好!” 姚桂芝忙喊,“三郎,你——” “伯母,有什么事回头再说。”谢琅打断她的话,就朝小七喊,“慢点,别摔倒了。” 小七很是听话的慢下来,奶声奶气道:“我知道。” “你知道,那走路别晃。”谢琅道。 小七想也没想就说:“我没晃。” 扑通! 一屁股坐在地上。 “噗!”谢琅笑喷,笑够了才问,“摔着没?” 小七爬起来,揉揉屁股,苦着小脸,坚强地说,“没有。一点也不痛。” “不痛就过来。”谢琅冲他招招手。 谢建业忽然发现他快犁到头,连忙大喊,“三郎,慢点,我给你扶着犁。” “不用。忙你的去吧。”三郎朝牛身上轻轻一鞭子,牛大步往前,谢琅轻轻抬起犁,犁就转了个弯。 谢建业不敢相信:“三郎这孩子犁地的手艺比我还好?” “肯定没少在家练。”姚桂芝道,“既然他不用,咱们就去浇地。晚上你去跟三郎说道说道,别生气了。”说着又瞪一眼大儿媳妇。 谢建业注意到妻子的眼神,唉叹一声,“你们,也就三郎脾气好,换成旁人,都跟咱家断往了。” “不就一句话么。”谢大郎不禁小声嘀咕。 谢建业顿时觉得胸闷,“三郎是我侄子,不吃你的不喝你的不欠你的,凭什么让你埋汰?” ☆、 小人精 谢大郎两口子脸色骤变,张了张口,愣是一个字没敢说。 谢琅犁到头,看到远去的四人耷拉着脑袋,不禁扯了扯嘴角,轻哼一声,就对小七说,“在这里等我。不然走累了,我可不回来抱你。” 此时的一大亩地虽说只是后世的零点七亩,但谢琅家的地宽只有十丈,长有七十多丈,以致于小孩跟着来回走一圈就觉得有些累。 谢琅此言一出,小七不舍得,还是很听话的在地头上等着。 好在谢琅家的地浇的好,犁好用,一会儿就能回来一趟,跟小孩说几句话。小孩不觉得寂寞无聊,就坐在地头上乖乖巧巧的等着他犁好地,一块回家。 早几天时不时有人来送砖,谢琅没敢拿带有麦粒的麦秸喂牛。如今砖瓦齐活,谢琅到家把小七忽悠进厨房,就打算去喂牛。 出来看到石槽上有一堆鸡屎,眉头一皱,转身看去,东一只鸡,西一只鸭,满院子都是屎,跟地图似的,不禁咬牙,早晚把你们全剁了。 用扫帚扫掉鸡屎,给牛添了食,出去拽一把豆秸放到羊嘴边,鸡飞过来就啄,顿时把两只羊吓得频频后退。 谢琅立刻想到这群闹心的玩意也饿半天了。不得不去堂屋舀一些高粱,撒地上,鸡鸭扑过来,尘土飞扬,谢琅不禁眯上眼,“小七,想不想吃鸡rou?” 小七下意识点头,“想吃。” “那咱们去杀鸡。”谢琅拎着大菜刀就往外走。 小七霍然起身,追上去,“不行!” “为什么?”谢琅停下来。 小七撞到谢琅腿上,不顾额头上的疼痛,“下蛋。” 此言有理。 谢琅正想转身,一看七八只母鸡,这么多鸡下的蛋他俩也吃不完,改天还是得杀。干脆胡乱一指,“可是那只鸡不听话,总跟别的鸡抢食,别的鸡没得吃,饿的肚子疼不能下蛋怎么办?” 小孩看了又看,也没看出哪只鸡跟别的鸡抢食。 难道因为他小没能看出来? 一定是这样。 小七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