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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神经兮兮的,虽然也知道犰犰一直都是神里神经,荷兰也不是好货。 “坐着吃你的,你今天要再坏我的事儿,我以后都不出来帮你品菜了!”犰犰瞪他。东东笑,“去去,去去,玩好玩好。” 犰犰手背在身后拿着梭子线跟荷兰meimei又迂回一大圈去了洗手间。路*跟荷兰meimei说,“我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他们洗手间门口的廊灯正好坏了。” “那你想怎样?”荷兰meimei看着她手里的梭子线,隐约晓得她要咋样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她做得出来?!! 犰犰像个孩子,脸上的恨意不掩饰,“她欺人太甚!” 荷兰meimei手直压,“息怒息怒,晓得你嫉恨她年轻美貌。” 所以说,犰犰在荷兰meimei跟前啥都不避讳的,“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算鸟,非要来撩我,饭都吃不好!”啧啧,这是真气上咯,看清楚没有,主要是“饭吃不好”。 已经走到洗手间门口,荷兰meimei考虑的是技术问题,“会不会误伤人?” 衙内听到这,沉稳下来,很专业,“这里的洗手间里面只一个坑,现在门口没人等,里面肯定是她,伤不了别人。” 荷兰meimei叹气地摇摇头,“这招儿虽然幼稚,可是够狠,这摔着了,可不轻。” 犰犰不作声。 黑布隆冬里,她的眼睛格外亮,又委屈又贼亮,实在看得人又疼她又恨她,对她没有办法。 荷兰meimei蹲下来帮着她布线,一条细细的,扯走廊这头,扯走廊那头,完全看不见!当然,为了不误伤人,两个女人静静站在洗手间门口听了好长时间,直到里面有冲水声音,才开始行动。 门打开了。 小娘儿们的身影在只从洗手间内露出的白光里隐隐绰绰,脚下一片抹黑,—— 细高跟儿与地砖轻轻接触的声音——— 突然,“咚!”重重绊倒落地的声音!! 衙内头脑一炸!———不过,怎么,没有听见尖叫? 敌人的痛嚎才是最舒心的胜利号角!!! 可惜,敌人不叫。 死犰犰本来站在一个蛮隐蔽的地方,她这个时候非要撑出脑袋去看看,却,这一看—— 女孩儿趴在地上,黑暗里,那双澄清的眸子正好跟她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亮!丝毫也不输给她的亮! 死犰犰做贼心虚,连她眸子里写着的是什么都没看清,就像那王八脖子一下缩了回来! 荷兰meimei站那头,听见声响就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可是,过了一会儿后,才见衙内眼睛里慌里慌张又像蛮疑惑地走了出来。 “摔得怎么样,是不是狗吃屎?”荷兰meimei问。 衙内点头,若有所思,“可是怎么不叫?” 荷兰meimei信她的邪!“别个只怕摔得嘴巴血流,怎么叫?” 衙内轻轻摇头,“嘴巴上没有血。” “你看见了?!” “她看见我了。” 荷兰meimei大大叹了口气,“你说你害个人都要留名。”牵起她的手腕就要走,神经病这个时候倒不走鸟,“她怎么不叫?”她就纠结这个问题。 荷兰meimei晓得对方这一“不叫”算把衙内滴愧疚心勾出来鸟,拉了拉她的胳膊,“是怎样,你要回去道歉?” 衙内摇头,可就是不走。荷兰meimei晓得事情搞复杂鸟,两种极端的情绪一旦共同挤进衙内那浆糊脑子,———荷兰正要去开解她,却看见魏小白竟然坐在他们那一桌在跟黄东东聊着什么,荷兰拽了拽衙内的手,“魏小白来了,交给他处理,别怕,她不会找你麻烦。” 荷兰meimei到底是深切地了解衙内啊,愧疚可能是有,不过,更多的可能还是怕,她害人被看见了咩。 荷兰meimei正说着,眼一移,正好看见那个初一手扶着腰慢慢走出来,却也不走出去,而是靠在墙边,眼睛就望着衙内, 衙内也望着她, 荷兰meimei觉得这气氛实在太诡异了!怎么说咧,衙内的表情蛮正常,她有几大个出息?无非就是又有点愧又有点怕还有点犟,反正像个伢儿看着她。但是那个初一的眼神——平静无波。她又不走出去,就是撑着腰靠在墙边,脚好像扭了,估计很疼。 荷兰meimei晓得这得赶紧把衙内拉出去,明显这个女滴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照衙内这样纠结下去,事情会闹大。“犰犰,走!”把她拉出来了。 一路都是牵着她走回来。死没出息的,犰犰像快哭了的样子! 这下好,是她害人,倒真像她被人害了。 那边的军装们一看见犰犰出来了,全体起立啊,一下都站了起来!似乎无比紧张!可是,又好像都不敢过来问她,———胡来阴沉着脸朝洗手间走去,却,半天也是没有出来。——— 这边,犰犰被牵回了座位,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眼睛红红滴。 魏小白坐她跟前,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捋她颊边的发,“怎样了撒,哪个欺负你了?” 荷兰meimei一边给她收拾东西,说,“哎哟,结账先走先走,出去再说,出去再说。” 魏小白接过荷兰meimei递过来的外套给犰犰穿上,拥着她向外走。黄东东去结账了。 这是个什么事儿! 这件事确实透露着一种无以言喻的味道。 犰犰走了。被魏小白拥着走了。 他们没看到, 那个脚扭得白骨都恨不得露出来的女孩儿这个时候站在胡来的身后,眼睛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更确切说,是魏小白,———那眼里的幽深,深不见底,—— 他们同样也没看到, 待他们走出了门,胡来慢慢走向了窗边, 静立在落地窗边的一棵植物下,看着楼下的魏小白拥着犰犰上了他的车,——— 外面下起了朦朦细雨,薄薄的雾气笼罩在玻璃上,模糊了窗棱,也模糊了,胡来的身影—— 11 第三章 这几天呀,死犰犰做鸟坏事哇,良心不安呐。又躲在家里几天不出来。 魏小白劝她,几大个事撒,人摔坏了,赔她医药费;人摔死了,赔她一条命。犰犰说,我怕赔命。魏小白边给犰犰挑卫 生 巾,头也不抬,说,赔我的命好不好。这是她没有卫 生 巾鸟,非得出门买,魏小白才把她拎出来溜达。 “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从超市里出来,魏小白拎着大包小包,都是她的东西。犰犰两手空空揣在荷包里。问她,她又摇头。魏小白打开车后备箱把东西放进去,边摆好边问,“那打麻将咧,你这几天火气(运气)又好。” 她当甩手大爷什么都不cao心就只会站在旁边瘪嘴,“火好个鬼,背时死鸟。”魏小白后备箱一关,把犰犰神经病拉进怀里抱着,人悠闲地靠在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