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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见女儿这样有主意,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叹道:“到底是一家子姊妹,斩不断的亲缘,还是别太生分为好。” 楚瑜勉强点了点头。 从国公府出来,楚瑜看了看天色,见天上还是霞光万丈——入夏之后的夜总是来得迟。因忖度着,现在时候尚早,不必急着回去,大可以先到卫家一趟:楚珊近日总说胸闷没有胃口,正好楚瑜跟着厨娘学做了些酸梅汁子,带了一罐到楚家来,顺便也可送些给楚珊解乏。 楚瑜于是吩咐盼春先回去报个消息,叮嘱道:“若郎君归来,让他且开饭,不用等我了。”自己却坐着马车悠悠的转过一条街来。 望秋见她脸上红扑扑的,不知是否晒伤,因道:“小姐,婢子给您抹些獾油吧。” 去卫家毕竟是客,当然得整理出一副好相貌,楚瑜点了点头。 望秋于是掏出随身带着的獾油膏子,细细的舀出一勺来,悉心为楚瑜抹匀在两侧的脸颊上。 忽听吱呀一声,仿佛是哪里的木桩断裂了,马车也在颠簸中陡然停下来。 望秋手里的獾油险些抹了楚瑜一身,正要叱骂前人,就见那车夫回过头不安问道:“夫人,这马车的车轴突然坏了,您看该如何是好?” 望秋手忙脚乱将东西收好,待要指责那人无用,楚瑜轻轻拦着她,探身询问,“能否修好?” 那人摇了摇头,“一时半刻怕是不能。” 行路赶到一半,与其现在回府,还不如先去卫家,在那里歇上一歇,楚瑜遂问道:“你知道这一带哪里能雇到马车的?” 那人忙道:“我有一个兄弟,也是这一行当的,就在前面的兰花巷不远。” “那你速引我们过去。”楚瑜很快拿定主意。 那人诶了一声,声音里仿佛还有几分高兴似的。 望秋低声向楚瑜道:“这下可好,又能让他们多做一笔生意了。每月挣了月例不算,还能多分得一项银子,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车夫外号名叫老石头,是从外地来到京城的,在朱家不过干了两个月。可望秋心里,这些外来户无疑都是揽钱的好手。 楚瑜笑着叱道:“别胡说。”但其实她也觉得望秋所说不无道理。 老石头很快就将同伴带了来,是个相貌敦实的矮个子,看上去倒十分中用。楚瑜给了他一把碎银,那人便稳稳的将胳膊架在车辕上,驱使马匹迅速跑动起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望秋打了个呵欠,看着太阳光一点点沉下去,周遭亦变得渐渐昏暗,可二人竟还未到达目的地,不由得感到十分奇怪,“小姐,这是去中书侍郎家的路么?” 她怎么不记得卫府有这样远。 第69章 楚瑜也觉得有些不对来, 暗暗使了个眼色, 望秋便撩帘喝道:“车把式,这是去中书侍郎府的路吗?你仔细走错了道。” 那人陪着笑脸说道:“姑娘放心,小的干这行已有十几年了,断不会认错的。这巷子虽偏僻了些,却是最近便的路程,姑娘你也不想耽搁了时辰是不是?” 长着一张老实面孔到底是有用处的, 望秋见他憨直木讷,言语又字字贴心, 便不再追问。 她握了握楚瑜的手, “小姐放心,不会出岔子的。” 楚瑜如今已是神机营提督夫人, 谁吃饱了撑的敢和她过不去?就算不惧怕朱墨,也得顾及营中那几杆明晃晃的大火-枪呢。 夕阳终于坠下去,月亮淡淡的轮廓渐渐出现在天边。楚瑜心底的狐疑渐渐变为不安, “说是抄近路, 这会子也该到了。” 她命望秋又唤了一声, 那人却不肯回答了, 只顾催马前行, 好似后面有鬼怪追赶一般。 一点灵光在脑中忽隐忽现,楚瑜扳着车窗, 放声喝道:“停车!停车!” 那人仿佛变作聋子。 望秋终于明白这车夫有古怪, 不由得大惊失色,“小姐, 这可如何是好?” 楚瑜望了望帘外,幽僻的小路石子嶙峋,两人又正在疾驰的马车上,若强行跳下车,很可能会摔得粉身碎骨,况且,两个弱女子能不能撞破车门也是个问题。 楚瑜额上冷汗涔涔,暗暗地告诫自己不可冲动,为今之计,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她更想知道,这人究竟想带他们去哪里,朱墨的敌人虽然不少,也没有敢在这风云动荡之际同他翻脸的,除非是…… 马车终于在一座宏伟的宅邸前停下来,那人下了副座,恭敬地站到跟前来,“夫人,到了。” 楚瑜面容冷峻,扶着望秋的胳臂下了车,就看到楚珝一脸柔和笑意站在廊柱下,金线织就的披风裹着软玉似的身子,端荣富丽,她的确比在家中时漂亮多了。 望秋失声叫道:“安王妃!” 她虽然忘记向楚珝行礼,楚珝并不怪她,只笑盈盈的看着楚瑜,“meimei已有多日不曾往我这王府来了,莫非只记得你的三jiejie,却忘了你的五jiejie?” 她伸手轻轻一推,将望秋掸到一边,自顾自挽起楚瑜的手臂,亲热的道:“罢了,我知你事忙,懒得怪你,只是久不见家里人,实在思念得紧,今日我是特地请你来做客的。” 自那次发觉楚珝在婚事中的算计后,楚瑜对这位五姐的心境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从今日的变故,楚瑜更瞧出此人狼子野心,不可深交。 她冷冷甩开楚珝,“jiejie这便是请人做客的礼数么?我竟没想过堂堂王府的规矩会是这般。” 一面应对,一面却在心底飞快的思量着:这般看来,连卫尉府也埋藏有安王萧啟的眼线,他究竟想做什么,仅仅是出于防备监视,还是为了今后的大计修桥铺路,徐图大举? 楚珝笑了笑,嘴角出现两个柔和的微涡,使她看起来更加温柔可亲,“meimei这叫什么话,谁让我几次三番给你下帖子,你总是不来,我少不得得想些别的法子,还望meimei体谅则个。” 接着便叫来几个身强体健的侍卫,淡淡吩咐道:“带朱夫人进去吧。” 楚瑜主仆俩身不由主的被几只强有力的胳膊拉着,强行推到后院里一间厢房中,待身子着了地,几人才松开手,一言不发的带上门出去。 楚瑜摸着那地砖冰凉瓷实,仿佛是上好的大理石铺就,不由得冷笑一声:看来安王妃对她们还算体贴,竟没让她们住到柴房去。 望秋两手试探着在两壁胡乱摸索,只觉磕绊得厉害,不禁咦道,“小姐,这屋子也太挤了。” 楚瑜拔下髻上一根发簪,簪尾上缀着一粒小小的夜明珠,借着珠子的微光,她勉强能看清周遭的所在。原来这里并不算厢房,顶多算一个窄窄的隔间而已,不见门窗,只在板壁上凿了几个小小的孔通风,免得窒息而死。 既然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