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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贪馋的慌,连楚瑜也有些惦记那滋味。因此她的反抗就显得不那么真心实意,只羞怯的道:“你身上还有伤……” 朱墨才振雄风,自然不能损了自己的男子气概,很是豪迈的道:“一点小伤不打紧的。” “不,我是说你后背上还沾着药膏,将被子弄脏便不好了。”楚瑜澄明的双目很是正直。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朱墨嘀咕一句,俯下身去,在楚瑜光洁如鹅蛋的脸颊上啄了一下,轻笑着道:“真是不解风情。” 楚瑜还想说些什么,双唇便已被他灼人的气息封住了。朱墨随手一挥胳膊,绡帐垂落,只余一室旖旎风光。 待得云散雨收,楚瑜那未出口的埋怨便成了半真半假的呢喃,连声音也多了几分娇滴滴的意味,和掺了花蜜一般。 她偎在郎君怀中絮絮低语,朱墨安静听着,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浅笑。他见楚瑜汗湿两鬈,身形好似娇软无力,因将她往肩头拢了拢,“累不累?我让人送点汤饮进来。” 楚瑜捂着脸点了点头,她是没想到朱墨能有这样好的体力,这一夜竟和两人初试云雨那回差不了多少,怪道别人都说小别胜新婚呢。 自从夫人带着丫鬟仆人从娘家回来,小厨房也热闹了不少,早晚粥水不歇,连糕点果品也是时刻备着的。众人见朱大人对楚家小姐这般看重,竟和王母娘娘差不了多少,哪还敢存轻慢之心。 楚瑜望着浮在浅盅里的红枣茶,不由得起了警戒,“你还想让我服用那避子药啊?” 尽管朱墨的出发点是好的,楚瑜对于这种做法却是深恶痛绝,她可不想连怀孩子都不能自己拿主意。 要是朱墨虚情假意的哄劝她回来,却依旧骗她喝那药,那她干脆还是回娘家算了。 朱墨忙道:“怎么这样疑神疑鬼起来,我吃过一次亏还不够么,如何会重蹈覆辙?” 楚瑜心道吃亏的是我可不是你,不过见朱墨语气真挚,她也就半信半疑的接过来,看到朱墨脸上的笑,她冷不防将汤盏递过去,“你也尝尝。” 要是汤中做了手脚,朱墨难免也深受其害——不晓得男子喝了是不是一样不能受孕,不对,应该说不能生育才对。 “怎么这样放不下心。”朱墨叹息一声,到底还是端过来,轻轻抿了几口,将剩余的半盏递还给她,“你要是不介意,就把这碗中的残饮喝了吧。” 楚瑜倒真是一点嫌弃也没有,举起碗便咕嘟咕嘟畅饮起来,喝得涓滴不剩。比起承担未知的风险,这点小芥蒂就算不得什么了。 朱墨双目濡濡望着她笑道:“这下咱们可真是相濡以沫了。” 谁听他每日甜言蜜语的胡吣,楚瑜剜了他一眼,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妆面。自从断去那药之后,她夜里睡得不及从前香甜,不晓得有没有瘦脱相——女为悦己者容,可即便不为讨朱墨的喜欢,她也格外注重自己的容貌,天知道他这人嘴巴有多坏的。 朱墨又把玩起她的头发来,仿佛那不是长在她身上的,而是一件稀罕的玩意儿。他轻声说道:“衡阳水患一事,我已如实向陛下禀告,陛下已命人寻拿赵克己,想必不日就会提交大理寺了。” 楚瑜用净帕揩了揩唇畔的汤汁,闲闲说道:“这般看来,谢兰也算得偿所愿。” 这女孩子本就为伸冤之事而来,尽管方式有欠妥当,到底还是让她成功了。 朱墨听她提起此事,眉眼间却有几分紧张,“我命人将其送往佛寺清修,你会不会怪我?” 楚瑜挑了挑眉毛,“我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吗?” 何氏教她待人以善,却没说要像佛祖割rou饲虎一般奉献牺牲,何况在这件事里头,朱墨根本称不上心狠手辣——他又没谋财害命。 朱墨似乎舒了口气,“那就好。”他顿了顿,小心看着楚瑜脸色,“其实还有一事,我不知当不当说。” 楚瑜顶见不得有人说话吞吞吐吐的,不耐烦道,“你我是夫妻,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朱墨听了这话便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因道:“实不相瞒,我才为你提请了三品夫人的诰命,若审批得宜,想必封诰过几日便会下来。” 他见楚瑜面色沉沉,还当她不喜欢这些虚名,岂知楚瑜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从来皇帝赏赐官员,多半是妻母一同得到封赏,皆因朱母已经不再,承恩的才成了楚瑜。不过,为何从来没听朱墨提起他母亲呢? 也是提过一次的,在那次朱墨为她沐发时。不过楚瑜总觉得朱墨的身世太过离奇,何以能从尚书府的一个门童平步青云,这其中也带些神秘色彩。楚瑜谨慎的没有细问,她和朱墨刚刚和好,可不能因一点小事再起隔阂。 见身畔的男子一眼不眨看着自己,楚瑜因笑了笑,“受与不受都没什么,既是陛下恩旨,我又何必故作清高,那样不是太虚伪了么?” 她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朱墨胸口,“看在你这回还算识趣,居然想到用请封来将功折罪,我就不罚你日日跪那搓衣板了。” 其实她明知朱墨带着伤,哪里舍得让他天天跪着呢,远的不说,就算让下人们看见,她这个贤妻的名声肯定保不住了——尽管楚瑜心知肚明,她自己的所作所为绝称不上贤惠。 往事如烟散去,两人各自让了一步,楚瑜往他肩窝靠了靠,心平气和的问道:“我听说赵克己是由安王殿下一手提拔的,当初监修衡阳河渠也有安王的人马,这回赵克己出事,莫非安王殿下竟能全身而退么?” 夫妻俩体同一心,楚瑜理当对朱墨的仕途表示关切。 朱墨将她肩头的亵衣往上拉了拉,免得受凉,温声说道:“陛下膝下子嗣不多,即便安王有错,陛下亦不会认真罚他,不过陛下乃是明理之人,虽不便处置安王,却贬斥了他府中的几名幕僚,与赵克己过从亲密的几名官吏也没逃脱干系。” 楚瑜不由咋舌,这还叫没罚呢,谁都知道太子身体不好,而安王萧啟与太子的争斗亦愈演愈烈,皇帝偏偏于这时剪除了萧啟的羽翼,这不明摆着杀鸡儆猴么?却叫郁贵妃与安王殿下的脸往何处搁? 又不晓得有多少人会在背后幸灾乐祸。 她定定的看着朱墨,“这下安王一定恨死你了。” 朱墨面上依旧看不出惧怕来,无所谓的道:“随便,反正天底下恨我的不止他一个。” 也罢,反正楚瑜对那母子俩本就无甚好感,萧啟倒霉她也只有高兴。不过朱墨透露给她的消息倒是间接提醒了她,她想了想说道:“楚家那边我也该提个醒儿,郁贵妃执意与定国公府结亲,谁知道她们安的什么心,不能让那些人得了便宜去。” 朱墨笑道:“你肯劝,也要他们肯听呢。我看你也不用替别人发愁,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