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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激他,但只要他还要伤害你,我绝对,绝对不放过他。” “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你……”白非衿忍了忍,口风一转:“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昨晚不该一时冲动,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是。”连翘直认不讳:“你分明是在告诉他,你回來了。” “我当时沒有想那么多,是我的错。”白非衿低头,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要帮安暖和连秘书一点忙,而且,我是真心实意想要跟你一起赏流星雨。” “可你……”连翘心漏了一拍:“你一整晚都不说话,我以为你在想他……” “我想着谁不重要。说与你一起,就与你一起,我想说,昨晚我度过了这一年中最快乐的一夜。那些流星划过夜空的美丽景象,会一直留在我的记忆中,永不凋零。” 连翘微微动容:“真的?” “嗯。” 白非衿点头,她补上一句话:“但我希望,你把我当做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之后的路,或许仍然凶险,沒有我,你也要好好走下去。” 她说,不能爱她,但她会记得他,一辈子。 连翘默然。卑微的心,突然间好像于尘埃中开出一朵花,洁白幼小,芳香四散。一直都很辛苦,辛苦的爱,辛苦的走,终于有了结果……怅然,释然。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经过一番争吵,两人都有些筋疲力尽的感觉。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白非衿轻声道:“进去吧,太阳升起來了,变热了呢。” “好。”连翘也的确感觉到热,看到白非衿额头有微汗,忙进了浴室,拧了条毛巾出來。 对白非衿好,已经成了习惯。哪怕刚刚还在逼她做出承诺,只要一回归常态,他又是那个默默守候她的人。 正准备接过毛巾,连翘却紧捏着不让她拿走。白非衿诧异地看着他。 “我帮你。”他嘴边挑起一抹邪气的笑意。 白非衿便松了手:“随你吧,真拿你沒办法,小心眼太多。” 连翘不理,细细地用毛巾帮她擦脸。白非衿闭着眼,感觉湿润的毛巾在脸上柔柔地移动。她其实很享受被服务的感觉,可能以前在帛宁的别墅被养惯了,一旦有享受的机会,便怎么也不肯放过。 安静的房间突然响起敲门声,连翘挑起眉毛,走到门口:“我沒叫外卖啊……”边说边从猫眼里朝外看,外面空无一人。打开门,顿时禁声了。 好一会儿沒听见连翘的动静,白非衿随口道:“连翘,是谁?” 连翘关上门,脚步沉重地走了进來,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白非衿背对着他,正把玩着手里的毛巾,一会儿拧成花,一会儿拧成小动物。 “非衿。”连翘的嗓音哑了。 “嗯?”白非衿回头,发现连翘脸色苍白,顿时怔住了:“你怎么了?”随后她目光从连翘的脸上移到他手上。 “门外沒人,只要这只手机。”连翘艰难地说道:“帛宁的。” 一只小巧的手机,正是接通状态,绿色的通话标志一跳一跳的。可以想到,帛宁正在电话的另一头,静静听着这边的动静。他在等她开口。 白非衿长眉微皱,抓过那只手机,毫不迟疑地挂断了。随后她走到阳台,将手机随手一抛,远远地扔了出去。 连翘站在她身后,沉默:“你这样,会激怒他。” “连翘,我已经沒有什么可输的了,怕他做什么呢?”白非衿脸上是很畅快的神情:“我不是泄愤,只是告诉他,别再让我看不起他了。” 【一更】 正文 第二章 是她不好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躲得过帛宁,躲不过安暖。 安暖找上门來的时候,白非衿正和连翘商量搬家的事情。安暖拿了个大榔头,也不敲门,站在门前深呼吸。“哼。”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亲自动手砸门,沒想到她只是作势要砸,实在提不动那么重的铁家伙,转身将榔头交给身后跟着的连嘉俊:“你里。” 连嘉俊做事极为干净利落,哐啷几声,就把锁砸坏了。安暖长腿一伸,用脚踹开了门,昂着头极有气势地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傻在沙发上的白非衿和连翘。安暖的眼眶顿时红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白非衿,今天你死定了!”话音刚落抬起腿就朝白非衿冲了过去。 连翘本來浑身警惕,见是安暖,后面还跟着提榔头的连嘉俊,立刻偃旗息鼓,识趣地躲到一边去了。 他躲得开,白非衿却躲不开,连呼救的机会也沒有,就被安暖撞了个结实,死在了沙发上。安暖开始鞭尸,手掐牙咬脚踹,把白非衿折磨的死去活來。 “安暖,好疼啊,求你饶了我吧……我错了,呜呜……”白非衿抱着头,在沙发上缩成一团,躲避着安暖的魔爪。 “你错了?你现在倒是承认的爽快,啊,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心软,放你一马吗?呵呵,非衿你还是太天真了啊,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安暖在她的腰上狠狠一拧。 白非衿惨叫一声,可怜兮兮,泪眼朦胧:“你是最美貌最善良的安暖,走在路上连蚂蚁都不敢踩死,喝杯水还要念段往生咒,对闺蜜最贴心,对男友最温柔的人……” 安暖笑容狰狞:“是吗?我对闺蜜最贴心,你呢?” 白非衿怕她再下毒手,忙护住自己的腰:“我是最恶毒最沒良心的人,身世凄惨,命途多舛,从來沒有过过好日子,一时倚仗你的照顾才活到今天……不是我不想见你,是我沒脸见你啊好安暖最可爱的安暖……” “既然沒脸见我,那就不要这张脸好了,留着也被你糟蹋了!” 安暖恨得牙痒痒,沒有掐她的腰,转而用食指和中指捏住她的左脸,捏紧,好,一百八十度旋转,痛的白非衿眼泪都惨兮兮地落了下來。 “真的好痛……”白非衿实在受不了这种体罚,双膝跪在沙发上,眼光虔诚,双手合十,尽管被安暖持续拧着脸,姿态略可笑,“看在我和你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沒功劳也有苦劳,饶了我吧。” “不行!你得死在我手上,我才能饶了你!”安暖不依不饶,再次展开攻击,苦命的白非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告诉你,今天我带了榔头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