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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 一句话像是定心丸,怀里的人和沈凤鹤都松了一口气,邱衡的手暗地里悄悄摸上了陆鸷的腿根,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凤鹤不依不饶,“那他为什么会在庆州?” 邱衡也想问同样的问题,京城虽然动荡不安,但祁泱背后有沈家和大哥打点,没有去庆州的道理。 陆鸷踌躇半刻,最终还是决定吐出实情,以挽救自己在邱衡面前所剩无几的信任。 “邱衡在庆州有处茶庄,祁泱带着邱渊和静心师太去了…”陆鸷话说了一半,阴恻恻地看了一眼沈凤鹤。 沈凤鹤挑眉,意识到着涉及邱衡的家事,左右问到了祁泱的安危,他寻了个蹩脚的理由跑路了,有眼色地把空间留给二人。 “…我父母呢?”半晌,邱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陆鸷小心翼翼地打量邱衡的脸色,语气尽量安抚,“他们瞒着邱念,私下投靠了大皇子,应该…被捉起来了…” “没有牵连大哥吧?” “没有。只是日后他们难免牢狱之灾。”陆鸷把邱衡的手塞进怀里,嘴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触碰。他知道邱衡与父母不和,但到底有养育之恩,于情于理都会难过。 邱衡叹了口气,平静地闭上眼睛,“给他们点教训也未尝不可。” 陆鸷没有应声,怀里的人顿了顿,哑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孝顺?” 陆鸷摸了摸邱衡发红的眼尾,眼里写满了心疼与怜惜,“怎么会,衡衡最心软了…” 邱衡鼻头一酸,勾着男人的脖颈,结结实实地吻上陆鸷的双唇。不是蜻蜓点水般的吻,有点凶狠,又纯又欲,陆鸷顺着他的心意,配合地缠上唇舌,没有夺取主动权。 一吻毕,邱衡睁着眼睛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祁泱怎么会想到去庆州?庆州安全吗?”邱衡的嘴唇有些肿,陆鸷脱了鞋袜爬上床,听见这句话,顿时头皮发麻,心里敲起了退堂鼓。 “...苗、苗疆王驻扎在了庆州,荷凰郡主昨日也先一步于我们离开。”男人难得结巴,心底隐隐不安。 邱衡手指绞在一起,若有所思。 “我没有透露乌涂聿的下落...”陆鸷把头颅埋在美人的脖颈,声音闷闷的。 邱衡笑了,“我知道。” 知归在茶庄待了也有段时日了,凭借他出色的外貌和高挑的身材,市井间也会传出不少流言蜚语。苗疆王一直在追查知归的下落,想必也不会放过半点风声。 邱衡艰难地在男人的怀里翻身,面对面地搂在一起,他轻声对陆鸷说了谢谢。 他重情义,身边的人他都在乎,他私心想保全所有人。 当然,也包括陆鸷,无论何时。 ☆、88 累赘 88 天还未亮,陆鸷就从床上爬起来,胳膊被压得僵硬,稍微一动就是一片酸麻。他打了盆水洗脸,水很凉,瞬间驱除了残余的困意。 陆鸷被冰得一哆嗦,飞快地洗漱完。床上的人动了动,闭着眼抬脚一勾,又裹紧被子睡了过去。 陆鸷去厨房要了热水,重新打了一盆水回来。他对着温凉的掌心呵气,才去闹赖床的美人。 “衡衡…该起床了…” 陆鸷轻轻摇了摇了睡得正香的邱衡,他睡眼惺忪,小声地哼唧一声,温软的身子贴上了男人的胸口。 陆鸷叹了口气,拿来手巾湿了湿水给邱衡细致地擦脸,又把衣服替人穿戴整齐,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迟疑。 陆鸷已经尽量放轻了手上的力道,邱衡还是被弄醒了。 他倚在男人怀里,吃痛地抽气,手颤颤巍巍地捉住陆鸷为他束发的手,邱衡气若游丝,“太紧了,头发都快薅下来了…” 陆鸷啊了一声,慌忙松开手。 邱衡噘了噘嘴,大力揉了揉被拽得发疼的头皮,微微欠身,动作利落地扎好头发。陆鸷适时地递上发带,二人衔接自然,配合默契,像是相处了多年的老夫老夫。 门外催促的声音不下三次,陆鸷才搂着邱衡不疾不徐地走出房门。 男人其实也很心急,他向来是守时的人。邱衡揉了揉眼,眼下的乌青挂在惨白的一张小脸上,陆鸷不动声色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连着几天的折腾,邱衡的身体明显吃不消,蛊毒的强制发作几乎掏空了他的身体,全凭这几年的悉心调养吊着股精神劲儿。 西平王和系风已经等候多时了,二人共乘一匹马。系风是面对着西平王坐的,环着男人的腰,把脸埋在西平王的怀里,病恹恹地不愿搭理人。 昨晚的药浴让他又着了凉,西平王好心办了坏事,后半夜系风就开始偏头疼,伴随着低烧。军医尚在睡梦中就被人架起来,提心吊胆地为系风诊断、煎药。 黑苦黑苦的药气味刺鼻,每灌进去几口,系风都要呕出来些。他的胃里翻滚,把晚饭吃的白粥最后也吐了个彻底。 烧是退了,可偏头疼也是实打实地折磨人。 四人都是双双结对,偏偏是沈凤鹤落了单。沈凤鹤本就不满要独自赶赴庆州,这下更是心生怨怼。 见陆鸷邱衡二人终于上马,沈凤鹤阴阳怪气地挤兑了一句,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去招惹一大早就臭脾气的小将军。 沈凤鹤吃了闭门羹,率先扬鞭而去,留给众人潇洒的背影和一片呛人的尘土。 陆鸷和西平王对视一眼,西平王耸了耸肩,也扬鞭跟上。一小队骑兵紧跟其后,一行人赶在天亮之前出了城门。 行程匆忙,几人都未用早膳,空腹在马背上颠簸让邱衡的胃里涌出酸水,他蹙着眉拼命地忍者身体的不适,泛白的指尖昭示了他的煎熬。 陆鸷突然降低了身子,把邱衡圈在怀里,嘴唇贴在他的耳边,“差人买了些吃食,在包袱里,自己拿出来吃,不舒服了及时告诉我,不要硬撑。” 邱衡点了点头,弓着腰从陆鸷身上取下包袱。包袱塞得鼓鼓囊囊的,明眼一看就知道陆鸷是有备而来。 他解开捆着荷叶的绳子,里面躺着几张油饼和十几个rou包,马背上不好进食,邱衡把吃食搂在胸前,生怕仅有的食物颠落下去。 “坐好了。” 陆鸷出声提醒,双腿夹紧马腹,缰绳使劲儿一扯,马儿叫了一声,提速赶上领队的西平王。系风的状况也没乐观到哪里去,扭捏的姿势让他的腿根酸麻,清晨的丝丝凉风让还未痊愈的身子隐隐有发烫的征兆。 “尽禧,在前面的小树林歇歇脚。” 西平王会意地点了点头,在陆鸷眼里也看到了矛盾与纠结。 父皇的情况紧急,一刻也耽误不得,可邱衡和系风的身体情况着实也不适合疲惫地赶路。 邱衡下了马就拍着胸口顺气,坐在树下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