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州潮生曲】(21)
(第贰拾壹章·又见故旧聊往昔·直面本心斥幻境)2020年4月20日佩柔猛然从床上弹起,睁开眼睛,冷汗从身上簌簌而下,她急促的喘息着,玉手第一反应是探向自己的小腹。还好还好,那股温暖还在,自己的孩子……自己和阿杰的孩子没事。 看向旁边,阿杰似乎刚从香甜的睡梦中被自己惊醒,揉着眼睛,就好像小时候一般,懵懂地看着自己,眼神中有着倾慕和依恋,就如同天然对母亲那样。佩柔嘴角泛起了一股温柔的笑意,抚着阿杰的脸庞,示意他自己没事。 直到他拥着自己继续沉沉睡去,佩柔却睡意全无。刚才的噩梦太可怕了,难道这就是自己跟阿杰在一起必定要承受和经历的吗?阿杰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有时候会愧疚的做这种如同真实经历一般的噩梦? 不由得转念想起以前,小时候的阿杰如同跟屁虫一般跟在自己身后,即使个子比自己高了,身体也强壮了,依然将自己当做母亲一样依恋着,自己每次给他带什么吃的用的,即使再便宜,阿杰也会如同得到一个最珍贵玩具的孩子,兴奋地欢呼雀跃,不断拿出去跟小伙伴们分享。 记得那次自己一个人在家,阿杰穿着新买回来的衣服出门去玩,不到两小时阿杰便鼻青脸肿的回来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破了,明显跟小伙伴们打了一架。 那是自己第一次板着脸训他。想到这里,佩柔脸上的笑意便越来越浓。衣服不是很贵,大概也就几十块钱,可是自己却是愤怒于阿杰这么小就学会打架,心疼于他还被打了。可是这么多年,那个一脸倔强,死不认错的男孩子昂着头,拼命忍着眼泪,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却是一直印在她的心中,从不曾消退。 直到后来,自己做好了饭,哄着他来吃的时候,眼泪才从这个倔强的男孩子眼中落下,他哭的如同个受了委屈,mama也不理解自己的孩子。一边抽泣一边告诉自己,原来那些小伙伴取笑他没有母亲,他便穿着衣服,要去证明嫂子比母亲对他都好。结果那些小伙伴却说,嫂子是要嫁给你哥哥的,她不会是你的mama。 这才惹毛了年幼的阿杰,一打五,虽然鼻青脸肿,衣衫破烂,但还是将那些不懂事的小伙伴打跑了。 一边哭着说,一边却一脸骄傲的样子,自己却也是看着阿杰笑了起来。佩柔想着,或者那个时候,自己心中便有了这个男孩子的身影了吧,除了灵哥哥以外,让自己好气又好笑,莫名会觉得感动的男人。那天佩柔也记得很清楚,小小的阿杰,便用认真的语气说着,如果将来哥哥离开了嫂子,他一定会保护嫂子,娶嫂子当老婆。 当时的自己是怎么说来着?笑着摸着他的头,说好,嫂子等着你……还是说傻瓜,你以后一定会碰到比嫂子好一百倍的女人?佩柔似乎对那时候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只是那张倔强不肯认输的脸,依然执拗地仰望着自己,如同自己便是他一直追求的美好一般,眼神中挥散不去的依恋和倾慕,却让当时的她心中充满了震颤的欣喜和满足,更是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抚慰着他的哭泣和颤抖。 跟灵哥哥在一起,再亲密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如同在zuoai的时候突然达到了高潮,佩柔记得当天晚上,自己想着阿杰的眼神和倔强的样子,抚慰自己寂寞的身体时,低吟着阿杰的名字,连续的高潮完全停止不下来,直到自己腰部酸软,浑身无力地睡过去……可是事后,自己便由于禁忌的羞耻,便再也不敢去想这件事情,和阿杰的接触也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直到他这次回来,灵哥哥意外身亡,自己突然的崩溃,才让这股禁忌的感情突破了防守,完全地释放了出来。 看着熟睡中阿杰的脸,轻轻抚摸着他的胸口。是啊,我是愿意的。很早这个承诺就已经做出了,只是自己刻意的遗忘了。不是为了给时家留种,而是,自己从很早之前就已经潜移默化地喜欢上这个不认输的男孩子了。 “老婆,你在想什么呢?看着阿杰那么入神?”正沉醉于过去的回忆,满脸幸福地看着面前的阿杰,突然佩柔的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如同恶魔般回忆的声音,这熟悉的口气和语调,正是自己丈夫,另一个深爱的男人灵哥哥! 怎么会?自己不是已经从噩梦中醒来了吗?怎么灵哥哥依然还在自己的身边? 难道没死?那……那我做的一切,直到今天经历的一切算什么?我真的是一个yin荡无耻的贱妇吗?丈夫还在便已经跟小叔不要脸地搞在了一起? “没……没什么……”思绪混乱的佩柔慌忙转过身,支支吾吾地答道,却看见丈夫以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神情看着自己,那种带着戏谑又看穿一切的眼神,让自己的心脏不由得一跳,强笑着说道:“我只是想着阿杰这么依恋我们,以后怎么办……” “啊……原来是这样啊……没关系啊……”面前的丈夫嘴角扬起了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容,手掌探向了自己的胸脯,佩柔本能地往后一缩,却是腰部一紧,已经被自己的灵哥哥搂到了怀里。“以后的话,只要让他吃你的奶子,cao你的sao屄,让你不断达到高潮,然后把jingye射在你的yin贱zigong里面……然后你每天扒开大腿乖乖挨cao,当一条yin贱无耻的小母狗,不断的潮喷就好了……” 听着丈夫的yin语,佩柔的笑容猛然僵住了,心底一股寒气升起,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内裤被拉了下来,回头一看,阿杰已经醒了过来,从背后贴上自己的翘臀,roubang再次抵在自己的股沟间,那股灼热似乎就要将自己融化了。“嫂子你的屁股好大……每次从后面cao你的sao屄,一直把guitou塞入你的zigong,感觉可好了……就像在cao不要钱的妓女一样……还能内射……嫂子你还会乖乖的吃我的jingye……” “你……你们……放开我!”被自己的老公和小叔前后夹攻,佩柔感觉自己就像被夹在面包间的嫩rou一般,任人宰割。愤怒、羞涩、悲伤,绝望瞬间从心头冒起,她猛然挣扎起来,却发现灵哥哥的手掌如同铁钳一样死死捏住她的手腕,从结婚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老公这幅模样的佩柔,心下如同一片死灰。 原来刚才的梦境才是真的吗?我真的是如此下贱的一个女人吗?对啊,是我主动勾引阿杰的,然后扒开大腿将他的roubang引导到花径内的……他只是一个孩子,追求着本能的美好,是我不守妇道,主动勾引他的啊……对不起啊灵哥哥,我是个因为寂寞所以出轨的yin贱女人呢……所以现在你怎么对待我都是我应得的报应啊……放弃了挣扎,任由身前的灵哥哥粗暴地蹂躏着自己的rufang,身后的阿杰用三根手指粗暴地在自己的微张的花径间抽送,佩柔感觉身体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撕裂般的刺痛,也感觉不到胸前的饱满被捏扁的剧痛,整个人飘飘荡荡,如同灵魂飘荡在无尽的黑暗中一般。 啊,对,还有孩子,那个孩子怀上的时候就是个意外,是个错误,所以……请你们尽情玩弄我的身体,让这个孩子毫无知觉,毫无痛苦地消失在世界上吧……我赶到医院的时候,青欣嫂子已经和雪珊一起在病房陪在双目紧闭,看上去只是昏迷了的佩柔嫂子身边了。看着床上的佩柔脸色苍白,唇间一丝血色都没有,我不由得感到阵阵心疼。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佩柔就这样了?医生来看过了吗?他怎么说?” 我冲到床边,蹲下握着佩柔嫂子的手,一连串的问道。她的小手苍白无力,握在掌心中感觉一丝温度都没有,只有手腕的脉搏还在微弱的跳动着,表示着主人依然还活着。 “阿杰,你别着急,医生已经来看过了……”青欣嫂按着我的肩膀,转头对在一旁眼眶已经开始红了的雪珊示意了一下,雪珊立刻明白了过来,走出去后轻轻地带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了我和两个深爱的女人们。“医生说,据检查结果,佩柔身体指标没有太大的问题,看起来都很健康,昏迷不醒很可能是其他原因,也尝试了各种方法,但佩柔就如同像是变成了植物人一样……” 似乎有些犹豫,停了好一会儿,青欣才艰难地开口,“医生还说……他说……” “说什么啊……青欣,这个时候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啊……”我心中如同有一只猛兽在不断撞击牢笼一般,有些焦躁地说道。 “医生还说……佩柔可能怀孕了……这样的状况对孩子的孕育很不利,让我们考虑是否能尽快进行药流或者人流,否则拖下去万一佩柔的身体坚持不住,很可能就会一尸两命……” “啊?你说佩柔……佩柔她真的怀孕了?有了我的宝宝?”一道闪电雷霆劈中了我,震惊之余我本能地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后惊喜地握紧了佩柔的小手,却没发现青欣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落寞。“那……那我要去问问医生,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佩柔和我哥那么多年都没有……我……我是不是要当爸爸了?诶,我真笨,怎么一直都没有发现呢!” “你听我说啊!喂!”强忍着心中的失落,青欣却是按住了欣喜不已的我,“医生的建议是要打掉这个孩子,否则会危及佩柔的生命,孩子也救不活,现在胚胎着床也不久,只是刚刚发现,所以打掉的话是最好的选择……你们还年轻,还会有以后的……最重要的是先要救活佩柔啊!” “对对,青欣你真是我的亲亲好老婆,说的太对了……我是乱了方寸……” 我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手足无措的说道。“但……但是能不能让我先缓缓,我……我现在下不了这个决定……我……我出去冷静一下……” 说完,我便冲出门去,直到跑到医院住院部楼下。我蹲在地上,双手捂脸,不由得回想起临走时佩柔温柔的笑意,她软软的糯语,娇柔承欢时,那娇羞的大胆,轻声在我耳边说着她愿意怀我的孩子,而现在却又要我亲自手去签下打掉孩子的同意书……这一切的幸福来得那么理所当然,却被破坏的如此彻底,我一边笑着,一边眼泪不知不觉地从眼眶中滑落。 “怎么啦?你家人还好吧?”正在我悲喜交集的时候,一只大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抬头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我的身侧。 “虎哥?你怎么来了……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情不自禁……”定睛一看,正是潘丽丽的哥哥潘擒虎,我便站起来,一边擦着脸上的泪痕,一边笑着跟他打招呼。 “听丽丽说了,你家出了点事,好像你家嫂子突然原因不明的昏迷过去,然后一直醒不过来……”虎哥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正经严肃,让我不由得仔细去听他下面的话,“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们找个地方,我想跟你好好聊聊,说不定会找到救醒你嫂子的办法……” 闻言,我却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只要能救醒嫂子,保住我和她的孩子,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愿意拼死去抓住。随着虎哥走向偏僻人少的地方,我几次却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住了没将佩柔怀孕的事情告诉他。 在角落的树荫下找了一张长椅,虎哥坐下来之后便悠悠地点了一根烟,然后吐着烟圈慢慢地开口:“阿杰,我们呢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你的做事方式我还是很欣赏的……” “嗯……可是医院不让抽烟……”我指了指禁止吸烟的牌子,虎哥脸一黑,假装没看到转过脸去。 “所以呢,我希望今天我跟你说的事情,你不要四处宣扬。”见我点了点头,虎哥便接着说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我们不明所以的生物,也存在着很多只在传说中存在的生物,你能理解我的话吗?” “这个……应该……”我刚想说现在已经是科技文明的时代了,哪里还会有解释不了的事情?即使暂时解释不了,那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总能用科学来解释。转而突然想起飞机上的光芒和我之前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境,却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能理解并认同,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说多了,”虎哥似乎松了口气,狠抽了几口烟之后,似乎在组织语言和思路。“这个世界上有妖魔、有精灵、有幽魂,也有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所谓能力者……”他晃了晃手上的戒指,也就是在酒吧让我的缓速暂时无效的那种。“为了克制那些能力者,国家龙五组牺牲了很多人,然后结合特殊矿石,研究并生产出这种净源石,针对各种变异以及特殊能力者,使他们的能力无效化,以便能够更好地保护国家。” “这是不是在写大纲啊大锅,”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按照你这么说的话……女超人、黑星女侠、蝙蝠女侠……哎呀……”话还没说完,头上便挨了虎哥一个爆栗,缓速也没机会发动。 “都跟我meimei那样了,你还想着其他女人?身边那么多女人居然还想着外国女人!”虎哥威胁似地扬了扬他钵大的拳头,似笑非笑地看的我心里直发毛,好半天才一脸认真的说道。“这不是在开玩笑。你没见过,没碰到过不代表不存在。 而保护着你见不到遇不到的,正是国家的特殊部门,有人叫它龙组,有人叫它红星,但我,或者说我们,只叫它一个名字,护国。” “哇……玄幻来的吧?”听了虎哥的话,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虎哥你今天不是故意找茬为了你meimei来灭我的口的吧?” “少废话,别打岔,好好听下去,”虎哥听我打岔,不由得一瞪眼,“还想不想救你嫂子了?”随手扔了烟蒂,大脚踩上去碾了几下,直到彻底熄灭,这才接着说道:“护国有很多秘密部门协同,比如说龙一到龙八组,比如说针对境外情报采集的暗箭组,更比如说调控调配人员的红星组。而我,则是真正属于护国战斗组的成员之一。” “咦?也就是说你出国深造的也是战斗方面的吗?”我忍了好半天,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你在这么打岔下去,我保证立马走人,再也不管你这破事了……”虎哥一捂额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甚至能听见虎哥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似乎下一刻就会崩出一口血来。立马乖乖点头,捂着自己的嘴巴向虎哥示意。 “我出国是带着任务的,任务结束后我就秘密潜回国了,但是为了让国内某些人放松警惕,对外依然宣称我在外进修,这下懂了吧?”虎哥稍微解释了一下,然后也不等我的回答,继续说着。“之前你应该也多多少少有听说过,所谓建国之后不能成精的事情。” “对,但是我记得这个好像只针对修炼成精,对于天生的天材地宝或者器物受滋养成精并不包括在内。”我突然想起了梦里所谓师傅的老道士对我说的话。 “对,没错。”虎哥点点头,“为什么会有区别待遇,是因为开国大帝虽然曾一言镇天下,灭绝了修炼之妖,包括妖魔、精灵、幽魂等等,但并没有办法去灭绝某些无形无质,或者受保护的天材地宝,只能暂时封印。” 听虎哥说道这儿,我突然明白了那天做梦梦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今天成立” 这句话,化成金光镇压天下的时候,居然是开国大典当天?!亲自感受着那句话的威力,似乎如同天道倾覆,无可避让,不能抗衡,遇见便只能化作飞灰。 “所以呢,从立国时,开国大帝便不断搜罗人才,训练组建了专门为了护国根基的护国部门,之后各位大帝都在延续这一传统,从未停止过。”虎哥似乎越说越兴奋,又不顾医院禁令,掏出了烟点上。“只是担心愚民被人cao控,所以这一部门直属于国家安全部门,由最高大帝直接领导。” “就是类似于锦衣卫那种?”我顺着虎哥的话问了一句。但随即便知道不对,锦衣卫他们针对的也仅仅只是普通人,而护国……他们面对的可是未知啊!“但这跟救我嫂子有什么关系?” “你别急呀,马上就要说到了。”虎哥看我心急火燎的样子,却是暗中点了点头,老道说的果然没错,平时虽然不温不火,而且女人多的有点渣男的感觉,不过遇到事情有担当,肯出头,还算是个大好男儿。“然而,世界上除了这些所谓的异能者或者异物之外,还有一种人,这种人即使是靠着净源石也是无法压制的。比如说佛门僧侣。比如说印度苦修。比如说教廷圣骑士。比如说我国的得道高人。或者比如说……神。” “喂喂,越说越夸张了,难道瓦尔基里、雅典娜、北欧奥林匹斯诸神也存在的吗?”我听着虎哥的话,却是有点不信,神灵都出来了,那是不是还有圣斗士什么的……“喂喂,刚说了让你别打外国女神的主意了……”我的话却让虎哥误会了,难道这小子还真打算去泡雅典娜和瓦尔基里?瓦尔基里那些荡妇可都是量产的啊……咳咳。虎哥想到这儿忍不住咳嗽了两下,却是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刚说了,既然有幽魂,妖魔,为什么不能有神?而你嫂子突然昏迷很有可能跟这个有关,你要想着救她,也可能需要动用这方面的能力。” &xFF26;“那你快说啊,我怎么才能救她?”我听到虎哥终于说到点子上了,迫不及待的说道。 “严格来说,这些都算是国家机密,”虎哥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一般来说不能外泄,谁如果外泄的话,国家是要追究责任的。那我的权限,之前的那些因为你救过我meimei,所以我可以说给你知道,但是怎么救你嫂子,却是超过了这个底线。” “那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告诉我?还是说你今天就是来拉我入伙的?”我再笨也听出了虎哥的意思,也就是没有加入这个组织之前,具体的一些内容和cao作手法是没办法告诉我的。 “对,我今天就是来拉你入伙的。”虎哥也没有遮掩,大大方方的说道。接着一挥手,阻止了我接下去的话。“你不要说你是普通人,为什么会找你之类,所有的招募、聚集、选拔人才,国家都是有着统一的测评和规定的,所以既然我来找你,便代表着你已经具备被我招募的资格了。”接着却是诡秘的一笑,“其实前两天你的工作单位便准备通知你去上班了……但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你没有接到通知书了吧?” 我却是心头明了,原来是通过国家的关系,暂时切断了我普通上班、赚钱、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算了算了,一摊子破事我还没搞定呢……只听虎哥又说道:“他们单位能给的条件,我们组织肯定给的只多不少,毕竟这些是超越了正常人的认知和普通的事态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嗯……我现在就想知道一点,如果我加入的话,嫂子多久能恢复过来?” 我犹豫都没有,直接问道。毕竟现在嫂子才是重中之重,尤其她还怀着我的孩子。 “行!你能问这句话也算是我妹……我没看错你……”虎哥说道一半,卡了一下,我却也没有在意,仔细地听了下去。“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便告诉你如何将你嫂子唤醒,但能否醒来,几时能醒,我却无法保证。因为这个方法虽然是唯一的方法,但它对你对你嫂子都有一定的危险性……” “不管如何危险,总比眼睁睁看着嫂子如同植物人一样躺在那里要好,”我却是打断了虎哥的话。嫂子对我来说,不仅仅只是我的女人,更是我的亲人,无论如何,我都会尽最大努力,保她平安。“我同意加入,但前提是你的方法得有用。” “既然你如此说,行!”虎哥却也是毫不含糊,笑着说道,“本来今天就是征求一下你的口头同意,真的要加入怎会如此简单,至少也要等你完成这件事,平安归来……也罢,就来说说你嫂子的情况吧。” 通过虎哥的解释,我这才明白了嫂子并不是无缘无故昏迷,而是由于中了一种毒,所以才会陷入睡眠,与普通睡眠不同的是,这种状态没办法通过自己的意志力清醒过来,如同植物人一般。只能由旁人通过秘法入梦唤醒。如果长时间不唤醒的话,依照毒素类型的不同,可能会导致内循环失调,更会因为身体长期陷入睡眠,魂体负荷过大,导致缺魂失魄。至于毒素从何而来,效用为何,可能只有等护国组织慢慢调查了。 而虎哥所谓的危险,也正在于此,昏迷状态无法自主,对于外界的一切入梦、同感等方式都会采用主动防御的姿态,而且因为主体昏睡之后,梦中所怕之物都可能会变成极度恐怖的怪物,非常人能敌。而最好的解决方法,或者说唯一的解决方法,便是尽快唤醒主体意识,将她从噩梦中拉出来。 坐在佩柔躺着的病床前,门外皆是荷枪实弹的武警。可能真的是早有准备,虎哥只是打了个响指,佩柔嫂子的病房便被团团围住,连青欣都被赶了出来。而我的身边,则坐着一个带着面具的女性,一言不发。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面色坚决地对虎哥点了点头。 一声开始吧,面具女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也不见她有所动作,两个人的身躯便同时一软,往后倒去。虎哥却是忧心忡忡地看着佩柔昏迷的方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刚才他没有说的便是,入梦的危险性要比他说的大得多。 但即使我知道了,也会同样义无反顾地进入到嫂子的梦里,因为早一分唤醒,魂魄便会少一分流失的可能,而目前嫂子已经差不多昏迷一天了,再拖下去,不光是嫂子,还有孩子都会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中。 没有什么华丽的声光色效,我只是眼前一黑,双腿便站到了实地。旁边的面具女对我点了点头,随后原地坐下,取出一根蜡烛,随风一晃,便有小小的火苗闪亮起来。她示意这便是佩柔嫂子的梦境里面了,至于如何去找到,去唤醒,那就不管她的事了。蜡烛其实就是时间表,我的手腕上同时也出现了一根红线,如果蜡烛燃尽,红线退散,我还没有回来,她便会先行离开,而我则会永远迷失在这个具有主动防御效果的梦境中,如果在这之前赶回,便可有下一次机会。而如果我唤醒了佩柔,梦境即刻便会自行溃散,而我们则会同时脱出。 面前是一扇木门,上面挂着两条丝绸。我伸手轻轻一推,木门打开,里面却是一副熟悉的场景。我回头看了看,便大踏步地往这个熟悉的场景中走去。 这是我的家。哥哥没有离开人世前我的家。位于乡村,还没有搬到城市的我的家。看着面前熟悉的鸡鸣狗叫,小丘流水,青草鲜花,我怔住了。原来在佩柔嫂子的记忆里面,最深刻的是这时候的场景吗? 我缓步走着,脑中却是不断拼命回忆着当年小时候哥嫂相处的情景。哥嫂相遇在什么时候我忘记了,只是某一天,我背着书包回来的时候,看见哥嫂拉着手出现在我的面前。随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 那这个时候佩柔怎么梦中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我继续向前,向着自己熟悉的家的方向走去。远远地,便看见炊烟萦绕,应该是哥哥正在做饭。果不其然,不久之后,我便看见家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不断忙碌着。 那是我记忆中年轻的哥哥,脸上的坚毅和温柔成为了我童年时最美好的回忆。 可能也是佩柔对他动心的根本吧。“你回来了!快点准备洗手吃饭吧!”哥哥远远见到我,便柔声打着招呼。 “哥,你见到嫂子了吗?她也在家吗?”我心头涌起一股热流,虽然知道这是梦境,但哥哥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似乎从未逝去过一般。然而担心着佩柔的下落,我便顾不得再叙,急急问道。 “啊?嫂子?”哥哥似乎被我的话语逗乐了,“我哪儿来女朋友啊……你不会是说之前你见到的那个吧?叫佩柔的那个女孩?” “是啊,就是她,”我听见哥哥的回答,喜出望外,难道就这么简单,不管哥说她在不在,我都能很快找到。“我找她有点急事,你知道她在哪儿吗?”我一边说着,一边便抢进了屋,四处观察,却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身影。 “啊……我知道你一回来肯定就是来找她的……”时永灵此时却是倚靠在门口,脸上充满了讥讽和嘲笑的表情,“她不在这里,你也找不到她呢……” “哥,你告诉我她去哪里了?在哪里能找到她,我真的有急事跟她说……” 我转身看着哥哥,着急的说道。 “她应该被阿杰带出去持续受孕了吧……”时永灵淡然的说道,言语之中却是充满了不屑。“等一下吧,大概天黑的时候就会回来了,反正那条母狗最大的作用也只是为了延续我们时家的开枝散叶……不是吗?”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一心爱你的嫂子?!”阿杰?我不就是阿杰?难道还有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或者幻像在这里?急速思考中,我也没有去深究,一股愤怒夹杂着疑惑从我的心头燃起。她可是你的妻子,一心守护着家,为你巩固着后方,你怎能用如此污言秽语来羞辱她?即使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哥哥应该也不会这么说啊! “一心爱我?好笑。”时永灵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话语中却是充满了怨气。 “我去世当晚就与我最心疼的弟弟睡在一起,并且主动勾引,这不是sao货欠cao的本性吗?而且跟我那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居然跟阿杰一个月时间都没到,就主动献出zigong求cao怀孕,你还说她一心爱我?” 我心中的怒火更甚,踏前一步,几乎顶着他的脸,“先不说聚少离多,你每次回来跟嫂子有沟通有夫妻生活吗?怀孕这种事情不是女人一个人就能做的到的,在我回来之前,嫂子三从四德守着活寡你知道吗?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结婚了却天天独守空房,她有多难熬你知道吗?你作为一个丈夫,不给生理需求,不给感情慰藉,你有脸说嫂子出去勾引人?” 面对我的步步紧逼,灵魂拷问,时永灵似乎抵挡不住一般,接连后退。我傲然笑着,又接着道:“是,嫂子在你去世的当晚就跟我在一起了,然后还有了我的孩子,但你有一点说错了,并不是嫂子勾引我,而是我诱惑的嫂子。虽然是一场意外,但嫂子当时是将我当成了你。随后我们的感情加深更是因为我时常陪伴在她的身边,既能满足她的生理需求,又能满足她的精神慰藉,所以她才会主动怀上我的孩子。所以,你没资格说嫂子什么,难道你还要嫂子替你再守20年活寡吗?”顿了一顿,我的唇角也露出了一丝微笑,“更何况,时永灵……啊不,幻像,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哥哥,你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让佩柔更加的痛苦,撕开她不愿回忆的伤疤,让她更深的陷入愧疚然后永远沉睡……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捏紧了拳头,踏前一步,双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我既然来了,你就休想!” 随着时永灵语结,他一个踉跄拌出了门外,天空也从晴朗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似乎像是恼羞成怒,下一刻就会雷霆交加一般。 清涧道观后院。仙风道骨的平安道长盘膝于地,双手掐诀,脸颊赤红,白须飞舞,似乎已经到了某个紧要关头,面前一口大瓮,里面热气缭绕,却是腥臭扑鼻。里面隐约能见浮一女童,年约五六岁,双目紧闭,面容时而因为痛苦而扭曲。 奇怪的却是身后背着一个龟甲,似乎没有扎紧,缓缓向着双腿滑落下去。 而平安道长身后,一颗梧桐傲然挺立,树枝上却站有一只小小的鸟儿,浑身金黄,拼命煽动翅膀,翅尖偶冒火星,似乎在为老道加油,又似乎在给大瓮加热,让汤水更加沸腾起来。 树下却有一条白莽,身长丈余,鳞甲隐泛青光,正吐着信子,眼神贪婪地看着树上的鸟儿,似是下一刻便会冲上树去,吞噬鸟儿,一饱口舌之欲。忽而蜷缩,盘成一团,蓦然回头,警惕的眼光盯着老道身边那只黑白条纹相间的慵懒猫儿。 猫儿却是在蛇头看过来之时,懒洋洋的张开小嘴,露出虎牙,打了个舒适的哈欠。舔了舔爪子,似乎并未觉察身体有沾染烟尘之处,便懒懒的伏下,微眯双眼,似乎对周遭事物毫不关心一般,准备继续打起瞌睡。 “却还是差了一点……”平安道长忽而往后一倒,双手撑地,摇头苦笑道。 “还是要吃点苦了,希望撑下去……老道能做的,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说罢,却是忧心忡忡地看着西方远处,一声道号无奈地从老道口中吟出,随风飘上青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