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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述一个事实,为什么说出来却有种色气满满的感觉? “先不说这个了……话说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要恶作剧?”岳清问道。 “因为……”谭畅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陈振宇供出来。 虽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是这家伙害他露馅了,不过对方一开始倒也是出于好心。 “坦白从宽。”岳清道。 谭畅咬了咬牙,十分不仗义地把陈振宇给卖了:“副社长说,偶尔来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可以让咱们相处的氛围更加轻松和谐。” “你觉得现在跟我相处很累吗?”岳清问道。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可以再更加轻松一点。”谭畅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咱们好像总因为过于在意搞得彼此都很不自在……当然,这也有可能只是我的错觉。” 这并不是错觉。 岳清也觉得自己和谭畅约会的时候会感觉很累。 明明见面是件很让人开心的事情,但是每次回到宿舍都觉得身心俱疲。 他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所以努力练习“接梗”“翻包袱”之类的技能,希望能跟对方产生更多的共同话题。 他没想到原来谭畅也跟他有同样的苦恼…… “对不起,因为我实在是很在意你。”谭畅挠了挠头,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太心急了,总想再变得比现在更亲近一点。” “其实不用恶作剧也可以的。”岳清道。 “诶?”谭畅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 学长像这样被无缘无故地捉弄,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 “不用通过恶作剧这种方式……如果你想让关系变得更加亲近一些,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岳清道。 屋子里一片寂静,他们甚至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谭畅紧张地搓了搓手指头,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学长这是在暗示我表白吗? 他张了张嘴,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直接说“请和我交往吧”,会不会太唐突了? “我喜欢你”又太平淡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早知道会这样,他应该在来之前就把表白要说的话写在小纸条上,然后背得滚瓜烂熟才对! 岳清没有等到自己想听的话,轻轻叹了口气,道:“恶作剧太容易翻车了,社长甚至因为这件事情想跟副社长分道扬镳。” “真的假的?”谭畅问道。 话题成功转移,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 他这样连表白的话都说不出口,是不是太没有担当了? 刚才的氛围明明已经那么好了…… “当然是真的了,社长亲口说的,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些恶作剧。”岳清道。 “那为什么每次都要配合对方呢?”谭畅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 “都是爱情惹的祸啊!”岳清感慨道。 就在这时,他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既然陈振宇那么喜欢恶作剧,要不然他们干脆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毕竟这家伙差点就把谭畅给带坏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总觉得意难平。 “学长,你的意思是咱们也用恶作剧来捉弄他?”谭畅不由得皱了皱眉。 陈振宇可是恶作剧的专家,他就从来都没见对方失过手。 仅凭他们两个就想捉弄对方,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怕什么?俗话说‘惯骑马的惯跌跤,河里淹死是会水的’,他整天想着捉弄别人,肯定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别人捉弄。”岳清道。 话虽如此,可是具体该怎么捉弄陈振宇,二人却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要不然咱们躲在拐角处,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跳出来吓他一跳?”谭畅提议道。 这是一种最原始的恶作剧方法,低成本也就意味着低回报,十次里面能成功两三次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岳清摇了摇头,在他看来对于陈振宇这种高段位的选手,应该采用更高级的恶作剧手段。 “半夜三更偷偷扮鬼去吓他呢?”谭畅想了想,又道,“他好像挺怕鬼怪这种东西的。” “别忘了社长跟他住一个屋,难道你想尝试一下来自跆拳道黑带的暴击吗?”岳清道。 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他们放弃了这个计划。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二人想了无数个点子,可是总有不完美的地方。 “我的天啊!这可比说相声要难多了!”谭畅瘫在床上,喃喃道,“我真是佩服副社长,每次都能想到新的恶作剧。” “大概是熟能生巧吧?”岳清道。 就在这时,谭畅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又是陈振宇发来的信息: “谭畅同志,你还活着吗?需要支援吗?” 看着这条信息,岳清忽然有了主意。 “他不是想围观看笑话吗?那就让他看个够好了!等下你就假装恶作剧翻车了,最好演的惨一点,让那家伙充满负罪感。”岳清道。 谭畅明白他的意思,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不过恶作剧翻车这种事情用得着假装吗?他就是翻车了啊…… 他拿起手机,回复道:“OTZ翻车了,学长彻底生气了。” “这种简单的恶作剧都能翻车?你也真是牛逼了!”陈振宇回复道。 “他说什么?”岳清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吐槽了一下我拙劣的恶作剧技巧。”谭畅趴在床上,闷声道,“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是心里好不爽啊!” “我觉得你恶作剧还是挺成功的,如果不是看到那条信息,我甚至都没意识到那是个恶作剧。”岳清出言安慰道。 “那说明我的恶作剧太弱了啊……”谭畅嘟囔道。 很快,陈振宇又发来了一条信息:“真翻车了?你们那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谭畅把信息展示给岳清看。 二人对视了一眼,各自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拿出说相声的架势来吵架。 然而岳清学艺不精,有点撑不住这种freestyle,吵了几句之后就没词儿了。 “怎么没话说了?来啊,接着骂我啊!”谭畅提醒道,“下午在客厅的时候,咱可是骂出了五湖四海和古今中外,现在一句话都想不起来了?” 岳清恍然大悟,然而记得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