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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母剑,双剑交架,猱身而上,与章碧津缠斗起来。 俗话说姜老而弥辣,贝老夫人剑招本就沉稳严谨,又知自己万万不是章碧津的对手,只有拼命缠住章碧津,再由旁人前来助阵,依仗人数之多,方有取胜希望,因此她十招里面倒有九招是守势,只护得周身如铁桶般密不透风。 她这一招“只守不攻”颇有奇效,章碧津果然一时奈何不了她。 侧旁又有三名舵主围攻上来,章碧津以一对四,局势顿时变得胶着难分。 许冠忠眼观形势,高声喊道:“贝老夫人,我来助你老人家!”从怀中掏出一柄铁骨折扇。 他那扇子的扇柄形状奇特,雕刻成鹰爪之状,可做打xue挖抓之用,堪称一件毒辣无比的奇门利器。 许冠忠倒持鹰爪扇,肥肥胖胖的身子往前一跃,作势要用鹰爪去抓章碧津的面门。 章碧津眼看他鹰爪攻到,心里已筹谋出数条应对之策,当下以逸待劳,并不出手,只待他招数用老之时再做反击。 谁料许冠忠鹰爪扇刺到一半,忽而在半空之中调转了一个方向,疾速攻向章碧津身后的王临风! 原来,许冠忠看出章碧津十分回护徒儿,便来一招“围魏救赵”,若是能结果了王临风,章碧津必然心乱,战局就对已方大有好处。 此人面仁心恶,用心极为歹毒,武功又着实了得,这一手变招委实迅捷无伦。 章碧津正深陷于四舵主纠缠之中,眼看着王临风就要毙命鹰爪之下,玉、尹、玄三人自是心如火炙,万千鸿也看得急切,情不自禁往前走了几步。 就在此时,许冠忠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白光,接着一股柔中带劲的冷风袭至面门! 许冠忠心神一凛,连忙撤回鹰爪扇,唰的一声抖开扇面,堪堪护住头首,再放下扇面一看,只见王临风面带微笑凝视着自己,手中拂尘正飘然回落。 原来王临风方才专心看着师父与人相斗,许冠忠出手攻击,王临风自然看在眼里,手里紧紧握着拂尘,时刻等着上前支援。 而后许冠忠突然变招,王临风本就做好应敌准备,见状想也不想,顺手甩出拂尘,万千软丝扫向许冠忠的头首,逼得他不得不收手自保。 许冠忠脸色微变,心想我几十年辛苦习武,奈何不了老妖道就罢了,难道连贼道童都打不过? 横下心来,鹰爪扇急速打出,时而合拢扇子,以扇柄作剑,不住点戳刺挑;时而抖开扇子,以扇面作掌,飞速扑打推扇。 小小一面扇子,竟能有如此多奇妙变化,只看得人心驰目眩,佩服不已。 但任他招数如何花样繁多,王临风丝毫不受影响,只是抱元守一,一柄拂尘稳稳甩落开来,将他万千招数都轻易化解。 许冠忠方才对王临风出手,本意是想来个出其不意,却没料到王临风年纪轻轻,功力却一点儿也不容小觑,自己偷袭不成,反而被王临风给紧紧缠住,出手虽然愈发沉着冷静,内心却已经万分焦灼。 罗裕年突然大声喊道:“许舵主,攻他右肩。” 当此紧要关头,许冠忠不容细想,鹰爪立即飞出,急速打向王临风的右肩。 王临风也听到罗裕年的喊声,心里早有准备,右肩一沉,轻轻松松躲过攻势,同时拂尘刺出,迅捷无伦点向许冠忠的咽喉。 可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脑后传来一声厉响! 情急之下无暇回顾,王临风左手往地上一撑,一个鹞子翻身躲到了侧旁,定睛看去,却是罗裕年挺着一杆红缨长枪攻了过来。 原来罗裕年仔细观察王临风的身形招数,推算出他的右肩若受攻击,势必会矮身刺出拂尘,如此一来,后脑便会暴露在外。 所以,罗裕年先令许冠忠攻王临风的右肩,自己则挑起长枪攻向他后脑,本拟定一枪就能戳死王临风,却没想到这小道士反应机敏,一听到风声就躲了过去,身手如游鱼般格外滑溜,如此缜密的布局竟然还拿不住他。 王临风死里逃生,神色仍旧如常,心里却是暗暗惊异,倘若换做是师父,听到罗裕年那般叫喊,必然就会换以别招相对,哪里会像自己险些堕入他的彀中?这却不是他武功不济,而是不懂得人心计谋之毒辣。 罗裕年既然已经出手,也顾不上两个前辈不该联手欺负后辈的江湖规矩,与许冠忠对视一眼,心下都有了计较。 只见他俩一个挺动长枪,大开大阖戳向王临风身前要害,枪尖红缨化作一片赤光;另一个挥舞扇面,见缝插针攻击王临风周身大xue,雪白扇面变作一团白影。 两人围攻夹击之下,王临风抖开拂尘凝神应敌,在长枪扇面之中不断纵跃起伏,身形矫夭,灵动机敏,宛若一头仙鹤般翩然优雅。 章碧津功力深厚,稳如泰山,临敌之际几乎不会移动脚步,相比之下,王临风这么飞来舞去倒是更加引人目光,场上倒有一大半人去看他们三人相争。 但王临风一开始受了罗裕年言语相诱,险些中了他的偷袭,到底受了几分影响。 高手相争岂容得半分疏忽?他第一招就落了下风,情势立即变得万分凶险。身法看似美妙,却是深陷泥沼,杀机无穷。 王临风此时以一对二,虽不见得落败,但周围还有那许多高手正虎视眈眈,随便再来一个人,只怕结果就要糟。 尹东元看得心急如焚,几次都按捺不住要上去插手,但想到章真人是前辈高人,既有他老人家在场,我若是贸贸然去助小道爷,只怕老道爷觉得我看轻了他,没得惹了长辈不悦,因此按兵不动。 玄晧却没有这么多顾忌,见势不好,立即叫道:“王道长,我来助你!”双掌翻出,使出少林金刚韦陀掌的雄浑招数,砰砰两声打翻旁边的魔教教徒,纵身跃上高台! 众人见这“镖师”突然出手,都吃了一惊。 玄晧在黑岩山上受到闻人歌的幻乐仙法cao纵,曾经演练过这一套韦陀掌,闻人歌远远看见他出手,立即认出他的身份,高声叫道:“魔剑!你这孽徒,居然还有脸敢回圣教总坛?” 别听他叫得义愤填膺,双脚却如生根般牢牢扎在原地,始终站得远远的,不肯靠近战局一步。 闻人歌这么一喊,万仞山登时心头一震,双目瞪圆,死死盯着玄晧,咬牙说道:“魔剑,是你么?是你么?!” 众教徒闻言,更是议论纷纷,说道:“什么魔剑不魔剑的,那是谁啊?”“魔剑就是从前威风赫赫的四大天王啊!”“他怎会变作了镖师?又怎么会使少林功夫?冰湖宫宫主又为什么称他为孽徒?”“听说魔剑叛投少林寺,原来真有此事,可真是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大畜生。” 广场上人声杂乱,登时乱成一团。 普通教众之中,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