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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书名:芙蓉帐

    作者: 荔枝很甜

    文案:

    (原书名)

    锦州商户沈家有一女,长得国色天香,如出水芙蓉。

    偏偏命不好,被卖进了京都花地——花想楼。

    石mama调了个把月,沈时葶不依,最后被下了药酒,送入房中。

    房里的人乃国公府庶子,恶名昭彰。

    她跌跌撞撞推门而出,求了不该求的人。

    只见陆九霄垂眸,唇角漾起一抹笑,蹲下身子,轻轻捏住姑娘的下巴。

    “想跟他,还是跟我?”

    后来外头都传,永定侯世子风流京都,最后还不是栽了。

    陆九霄不以为意,低头捻了捻那张藕粉色的绢帕。

    啧。

    何止是栽,命都攥在她手里。

    -

    陆九霄的狐朋狗/友都知道,这位浪上天的世子爷有三个“不”字:

    其一,不碰未破身的姑娘。

    其二,不许人留宿枕边。

    其三,不喜女人哭。

    可后来,狐朋狗/友们发现,陆九霄他不仅碰了那个小姑娘沈时葶,还在青天大白日下,见到沈时葶从陆九霄屋子里哭着出来。

    后头追来一道语气不善的声音,“沈时葶,你再哭试试?”

    随后,男人的口吻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纵容,“我让你咬回来,别哭了成吗?”

    狐朋狗/友目瞪口呆:您要是中蛊了您就眨眨眼?

    指南:

    1.文案废,脸滚键盘写出的文案,具体内容以正文为主。

    2.【排雷】男主非c/前期巨浪/轻微神经病/真香

    人设不完美,完美主义者慎入。请勿代以现代思想代入,看一两章刷负的也大可不必。雷点多的读者这篇文估计不合口味,好聚好散。

    3.架空,架得很空很空,勿考据。

    一句话简介:跟我,我疼你

    立意:披荆斩棘,待得天明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时葶,陆九霄 ┃ 配角:贺凛,贺忱 ┃ 其它:预收文

    作品简评:vip强推奖章

    陆九霄是侯府世子,身份尊贵,脾气暴躁,风流成性。初遇沈时葶时,小姑娘丧父不久,被养母卖进花楼替儿还债,她怯生生地将他当成救命稻草,放下尊严讨这个男人的欢心。而后在相处之际,二人互生情愫,素来风流恶劣的世子爷一朝栽了,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本文行文流畅,情感细腻,剧情环环相扣,在剧情中推动感情发展,转折自然,节奏轻快,有强烈的个人风格。

    第1章 花想楼

    二月,恰入春。

    深冬的寒意将散未散,连日的春雨一阵一阵下个没完,整个京都笼罩在春寒之下,街巷那点初初冒头的嫩芽,好似都活得艰难。

    此般境况下,清河巷的花想楼却仿佛四季如春,日日都是繁花紧簇的好时候。

    楼内夜夜烧着地龙,暖和得叫人一踏入此地,便全然忘了外头的冷意,高台的舞姿琴音,怀里的软玉温香,处处都透着yin-靡奢乱,醉生梦死。

    眼下正戌时,正是花想楼最热闹的时候。

    几个风尘打扮的女子团簇在楼回廊拐角处,探着脑袋瞧对面的蓝花阁屋门大开,丫鬟小厮进进出出,连石mama都拢着衣袖来回踱步。

    艳红裙装的女子压低声音道:“听说了么,李二不知打哪儿听得楼里新物色了个小美人,趁酒醉闯了木香阁,似是要来硬的呢,喏,被砸破了脑袋,当即昏死过去。”

    她说话时,伸指了指不远处的木香阁。

    话落,几个姑娘都瞪大了眼,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其一人唏嘘道:“木香阁,是新来的那个?”

    “除了她还有谁?”说罢,女子又嘟囔道:“听琼娘道是个难得的美人,也不知究竟怎么个模样,能让mama由得她犟两个月。”

    有人嗤笑道:“那有何用?打了李二,她好日子也到头了。”

    这李二可是个疯子,偏还是个石mama都开罪不起的疯子。

    -

    沈时葶僵着身子坐在铜镜前,屋外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飘进耳里,她放在膝上的指下意识拽紧了衣摆。

    镜的姑娘衣裙凌乱,袖口上那一抹血色触目惊心,白皙的脖颈之上,一张娇花似的面容血色全无,泛白的唇瓣紧抿,双眸像含了一层雾气似的,楚楚动人。

    任谁看了,都要心生出几许怜香惜玉的动容来。

    此时,半掩的屋门传来两声轻响,随即“吱呀”一声被推开。

    来人名唤琼娘,二十五左右的模样,身段婀娜,着一身翠绿印花裙,耳下两颗绿翡翠随着步子一晃一晃的,风尘气十足。

    她走近,将檀木托盘搁在妆台前,托盘上是一身干净的衣裳和一个棕色药瓶。

    琼娘上下打量她一眼,才出声道:“衣裳脱了,我给你上药。”

    闻言,沈时葶僵直的身子终是有了丁点反应。她忍着肩颈的疼,抬去解束腰的绸带。

    须臾,露出一片雪白的肩颈,细看之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渗人得很。

    石mama惩罚姑娘向来不动脸,也忌讳在身子上留下难消的痕迹,而恰恰针孔细小,扎在身上又疼又隐秘,久而久之,便成了花想楼的“家法”。

    只是,也许久不见她下这么重的。

    琼娘暗暗抽了一口气,将用热水浸湿拧干的巾敷在伤处,惹得眼下的姑娘浑身一颤,又生生忍住。

    她皱了下眉头,道:“你说你打了谁不好,偏偏是李二,那可是国公府的二公子,天潢贵胄,皇后娘娘的亲侄子,石mama平日都要百般讨好的人,如今叫你砸破了脑袋,也难怪mama今日下狠。”

    说话时,琼娘正将药粉撒在那白皙的肩颈上,姑娘疼得挺直背脊,闷哼一声,双眸紧闭的一瞬,她脑浮现出方才的一幕——

    面带狰狞疤痕的男子提着酒瓶大摇大晃推门而进,脸上的笑容油腻得令人作呕,一擒住她的下巴,那道疤痕便在她眼前放大,再放大……

    就像一只扭曲的、会吃人的蜈蚣。

    随即“砰”地一声,花瓶碎了一地,男人的血滴在她衣袖上。

    沈时葶蓦然睁眼,呼吸急促,低喘了几口气。

    琼娘当她是疼的,上动作不由放轻,好言相劝道:“你早晚要伺候人,不是李二也是旁人,这回惹怒mama,你能自己想通最好,少吃点苦头,若你还犟着,她可有的是法子治你。”

    这话的意思便是,你自己想通,伺候谁还有的选,若是想不通,连选的会都没有。

    她紧紧咬住下唇,终是没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往下坠,似是认命地攥紧了心。

    琼娘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