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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邵维安过去的一个朋友。但她一贯尊重堂哥的决定,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喧宾夺主、抢先回答。 邵维安的表情依旧像一滩死水,看阮秋水同看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他从容地说:“那同你没什么关系,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他顿了顿,又说:“你也喝了不少酒,我不会责怪你,有什么事,明天可以再沟通。” 阮秋水的怒火一瞬间点燃了,他认为自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有心,愤怒和酒精冲刷着他的理智,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想去触碰邵维安。 他伸出手,死死地握住了邵维安的肩膀,满含酒气的嘴凑近了邵维安的脸,颤着声音说:“你不能那样对我,我们在一起三年多了,你不能刚抛弃我,就同其他人在一起……” 他的声音虽然是发颤的,但足够大,周围的人的视线很快都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邵安琪气得轻捶胸口,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人,她正想出声反驳这个酒鬼,却接触到了堂哥的眼神——镇定的、讥讽的、没有丝毫慌张的,便一下子xiele气,又勾起了嘴角。 “我陆陆续续在你的身上投了三千万,”邵维安的声音不大,但因为声音从胸腔发出,足以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听清,“你如果想与我谈恋爱、想追求我,可以先把这笔钱还给我。” “如果你做不到,我们之间便是清楚明白、你情我愿的包养关系,现在我们关系中止,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 “我同谁交往,你没有资格插手去管、也没有资格纠缠询问,方才我是给你体面,但你不要体面,我也只好将事情说得清楚明白。” “希望你自重自爱,保持理智,不要沉迷酒精,也不要肆意妄想。” “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请松开我。” 阮秋水的脸色青红交加,他原本想借着酒劲闹上一番,挑衅下邵先生的新欢,倘若能激起邵先生的一丝怜悯和感情,自然更好。但他完全没设想过,邵先生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把他们的关系定义为包养,暗指他不够自重自爱。 他终究还是要脸的,在发觉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翻手机录像时,终于承受不住,松开了握着邵维安的手。 他惶急地推开人群、落荒而逃,自然也没有看到,在他主动松开手的那一瞬,邵维安脸上一闪而过的释然与寂寞。 第四章 邵维安叫了代驾,先送邵安琪回了家,邵安琪在车上犹豫良久,才问了句:“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他。” 除了喜欢,邵安琪想不出理由,她英明的堂哥为什么要同这样的货色相处,简直是一种扶贫。 邵维安偏过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灯光晃过他的脸,让他更显冷漠。 “不要有太多好奇心。” 邵安琪不再问了,下了车,邵维安却叫代驾往回开,重新回了酒吧。此刻已经到了后半夜,寻欢作乐的玩咖已经换了又一批。 邵维安开了瓶酒,半杯酒搭配半杯功能性饮料,喝了三杯,松了两枚纽扣,大脑依旧清醒得可怕。 所以说酒量太好也是一种缺点,至少不能轻易买醉。 邵维安熬了个通宵,在晨光熹微时发了几条讯息,通过第三方去敲打下阮秋水,省得他再跑到他眼前做出些不得体的事来。 他又喊了代驾,自己坐在后车座上,有消息灵通的朋友已经得知了昨晚发生的事,极为贴心地开始发水灵灵的少年的照片,聊天的尺度一个比一个大。 邵维安随机挑了几个,把照片发了回去,友人便极为上道地表示,一定会将人安排得明明白白,无需担心。 邵维安揉了下眉心,他发觉自身对这种单纯的rou/欲关系已经生出了些许厌倦,硬要说,是他玩的时间太长,已经快玩腻了。 或许应该交个男朋友了。 这个念头刚刚划过脑海,邵维安就将它踢了出去。 男朋友意味着平等与爱情,他很难爱上一个人,也很难找到能同他平等相交的人,再加上他看脸,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况且正式交往意味着很多的麻烦,远不如包个情人来得轻松。 -- 三日后,邵家宴会。 邵爷爷一共有三子四女,邵维安的父亲排行第三,邵维安上头还有个亲哥哥,因此数年前出柜的时候,压力并不大。 邵维安自小到大没做出什么错事,性格也好,脑子也聪明,出柜又拒绝代孕,以后自然没后代,这让家中长辈更放不下他,对他的帮扶远比他同龄的兄弟姐妹大。 邵维安惯会做人,与亲人们相处都十分融洽,也不吝出手帮忙,一时间,同辈人关系和睦,倒让邵爷爷的朋友们十分羡慕。邵爷爷心中骄傲,自然更难掩对这个孙子的喜爱。 他这次过寿,干脆点名让邵维安陪伴左右,又将他引见给自己的老朋友们,笑眯眯地问有没有合适的性取向为男的男孩子,给孙子介绍个对象。 邵维安一贯沉稳,此刻也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羞赧”,倒引得邵爷爷开怀大笑,气氛一时极好。 邵爷爷到底年纪有些大了,开了场招呼了一番旧友,便喊了老朋友们到茶室休息,将场面留给了年轻人。 近年来娱乐圈和网红圈十分发达,年轻的权贵们也免不了俗套,会邀请些人热热场子。 邵维安对这些不太感兴趣,但也给面子并没有走,寻了个位置,同友人交谈些时事。 友人很喜欢一位明星出场,邵维安不再留人,恰好侍应生端来了香槟,低声询问。 邵维安杯中的酒已经空了,随机选了杯香槟,分了几次饮尽。 或许是今夜的酒水喝得太多,邵维安起身向洗手间的方向走,侍应生为他推开了门,一切都没什么异常。 邵维安解决了生理问题,仔细洗了手,却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门露出了一条缝隙。 “谁?”他低斥出声。 “保洁。”来人掩上了门,声音怯怯的。 “进来吧。” 邵维安向门的方向走去,亲自开了门,门外果然是一个保洁模样的年轻女人,他松了口气,正欲同她擦肩而过。 那女人却突兀地喊了声:“邵先生。” “嗯?”邵维安本能地回头看,手臂却骤然一疼。 他想高声呼叫,却被人自身后用毛巾捂住了口鼻,刺激性的气体被迫吸进了身体,他的反抗渐渐变得虚弱,倒在了身后人的怀里。 在陷入昏迷的前一刻,邵维安看到了身后那人的手表——全球限量款,国内很难碰见,而邵维安刚好买过一只,送给了阮秋水,作为两人上床一周年的礼物。 邵维安陷入了幻梦里,梦里,他依旧是个青葱的少年,甚至有些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