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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多好,他们便不用这般苦。沈晫抿唇道:“为了沈家,为了乔柯,我不能给你皇位。但其他的我会尽量满足你。等你想好要什么,让狱卒传话给我。但凡我能做到,一定会做。待一切安定,我会放了你。” “本宫会慢慢想的。”沈晫正欲转身离开却听见郑汐极冷静的话。他转头看见泪流满面的郑汐,嘴角沿着浅淡的笑。此时他想起来,六翁主在他面前从未称过本宫,如今变了……六翁主待沈不凡到底是特别的,因为他不是沈不凡,所以不再拥有特权。多决绝的人…… “好。”沈晫点头应下,“你知道我不能给什么。除了最重要的东西,其他你都可以要。” 轻轻擦去脸上的泪,郑汐垂眸温柔一笑。此刻他恢复了身为翁主的高傲和尊贵,然而又多了释然和温情。他本就生的极美,这般风情万种的模样更是惊艳,让人移不开眼睛。 郑汐抬眼望向沈晫道:“你是个很好的对手。本宫输得不冤,但本宫不会放弃。” 【作者有话说:_(:з」∠)_每天都希望能赶快完结,啊啊啊,太难了,我太难了。】 一百六十一、一族陪葬 六翁主果然没那么简单放下。沈晫轻轻叹口气,无奈转身离开,又是件长期奋斗的事。 站在牢房里听着沈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郑汐闭眼仰起头。当年他与沈不凡未曾好好道别,再见面已物是人非。垂头掩面,郑汐唇角扬起一抹笑,太好了,沈不凡没有背叛……没有背叛……许多画面在脑中闪过,他的笑凝固,一点点消散。原来……原来……他…… 回府,沈晫累得不想动,乔柯为他换下官服。乔柯垂眸问:“你会杀三皇子吗?” “你见过他了?”沈晫轻轻握住乔柯的手,“放心,我不会杀他。他救过你。” 抬头看沈晫,乔柯轻轻一笑:“嗯,不杀他就好。他救我的这个情,得还。” 沈晫揽着乔柯坐下:“你跟他说了什么?只要他肯放弃皇位,我立刻能放他出来。” 说了什么……乔柯想起在牢里与三皇子的对话。他去时,三皇子似乎并不意外。 “你是第一个来看本宫的人。”三皇子郑临淡淡笑,“沈不凡赢了,他扶持了一个傀儡皇帝。他答应皇阿爷辅佐新帝,你呢?你本不该被困在后宅,你本可以站到更高。以你的聪慧,本宫甚至认为若是你登上那个位子,也并非不可。放弃唾手可得的东西,你甘心吗?” 乔柯含笑注视郑临:“三皇子,人各有志。谢谢你这些日子的帮助,也谢谢你曾救我。我会报答你,求夫君放过你。诏书已下,大局已定,只要三皇子肯放下……” “本宫觉得自己很奇怪。”郑临无奈笑,摇摇头,“本宫渴望那个位子,不甘心让给任何人。可若你坐那个位子,本宫好像就没有什么不满意。甚至奢望那般,至少你不再把沈不凡当你的天,你的一切。你能走出沈不凡这个桎梏,你可以拥有更多东西,更……” “我想过的。对那个位子,我渴望过。”乔柯轻轻垂头,“但得到一些东西,就会失去另外的东西。权力,皇位对我真的那么重要吗?身边没有夫君,什么都不重要。夫君说过,若我想要那个位子,他竭尽全力助我坐上去。会用一辈子帮我安定天下,稳定朝局。”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郑临不懂,沈不凡愿意协助,为什么乔柯不走向最高位。 “因为那个位子会让我失去夫君。”乔柯握紧拳头,悲伤摇头,“我不要那样。我不要用现在的幸福换未来的权势,我不要失去最重要的夫君。夫君是我的最爱,永远都是。” 郑临沉默。他多想嘲讽说一句儿女情长,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这是乔柯的选择……手掌天下不敌一个沈不凡;万人叩拜,俯首称臣不敌一个沈不凡;什么都敌不过一个沈不凡。 “或许本宫也有私心……”郑临转身背对乔柯,“本宫到底还是想要那个位子。” 乔柯未再说什么,就此离开。他没问三皇子有何私心,有些话不该问,也不能问…… “怎么了?”沈晫轻捏乔柯的手,“怎么一直发呆?三皇子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吗?” 摇摇头,乔柯回握沈晫:“给他一点时间吧。他会看到夫君亲手捧起的盛世。” 沈晫含笑在乔柯唇上亲一口道:“如此夸为夫,为夫会骄傲的。” 相爱之人缠绵,一夜很快过。翌日,沈晫和乔柯依旧进宫处理各种事,宫外那些不安分之人交由沈不拘等人查办。需确定登基的各项事宜,清理三皇子和六翁主的爪牙,沈晫还得帮忙看奏折。奏折呈上来,因玄和帝病重不可cao劳,由几位阁老和沈晫将奏折交十翁主批阅。 十翁主郑渺自然不会,阁老们很有耐心教导。沈晫在一旁愁眉不展:“十翁主年岁尚小,需寻一个才德兼备之人为师。不止教为人处世,更要教导如何做皇帝。阁老们觉得呢?” 几位阁老互相看看,皆推辞。阁老们资历够,才学有,然而现今局势做十翁主的老师是件麻烦的事。朝堂后宫皆被沈家把持,十翁主只是一个傀儡皇帝。他们用心教,恐惹杀身之祸,不用心教,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一位阁老提议:“不如沈大人亲自教导十翁主。” 沈晫满头问号,让他教?他自己的学生还是甩给红先生教。拜托,他真的不能当老师误人。沈晫摆摆手:“我再想想。红砚才学极好,或许他能胜任。阁老们认为如何?” 能甩锅当然甩锅,而且红砚是站在沈家那边的人,阁老们自然称好。阁老们继续教十翁主批阅奏折,沈晫命人传红砚过来商量事情。话刚说完,有太监来禀报驸马递折子求见。 驸马……应当是为六翁主的事。沈晫让人带驸马进来,有些话他得跟驸马说清楚。 太监领驸马徐缘进宫,到议事殿外等候,沈晫与大臣们商量完事情才能见驸马。徐缘在外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大臣们才从里面出来。沈晫心累喝口茶,召徐缘进来说话。 谁知徐缘并不进去,直接在殿外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求沈大人让我见翁主。” 对徐缘来说,他最不想求的人就是沈不凡。求便代表他输了,彻彻底底输了,可是为了六翁主,他甘愿向沈不凡下跪磕头。只要能见上翁主一面,确定翁主没事一切都值得。 沈晫被徐缘的举动吓一跳。他忙起身出去扶徐缘:“现在还不能让你们见面,得过些时候。你先起来,放心吧,六翁主不会有事。我知道你担心,我向天发誓不会伤害六翁主。请你先回去,过些时候我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六翁主。你真的不用求我,我本就不会伤他。” 徐缘未起身,再度伏地磕一个响头。不论是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