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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肯定惊讶得下巴合不拢。 乔柯坐月子,沈晫全身心照顾扑在照顾乔柯上。除了奶娘,沈逸便由沈夫人一群人照顾。等乔柯从月子出来,沈夫人就厚着脸皮过来说想包养沈逸一事。乔柯皱眉,当初逸儿就闹过一次,如今又闹?乔柯自然不愿意自己生的孩子给别人养,沈晫更是一口拒绝。 被拒绝,沈夫人当场就不高兴。垂眸沉思,乔柯抱着孩子微笑道:“娘,我们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啊我的。逸儿是我们的孩子,也是你的孙儿啊。你喜欢他,我自然是高兴的。你想他只管过来,谁都不会拦着你。我们两个院子离得也不远,一家人非得争来争去吗?” “这话我赞同。”沈晫表态,“娘想看逸儿过来看便是,抱走养无论如何不行。” 沈夫人认真想了想,反正能看见小孙孙,其他不重要。因此,她点头答应。 尽管沈夫人打消了抱养沈逸的念头,但每天依旧抱着孩子不撒手。哪怕奶娘喂奶,她也要在旁边死盯着。而乔柯不好同沈夫人争,只有晚上沈逸同他们一起睡时才能抱一抱。 “夫君,如今我已经出了月子。”乔柯轻轻将沈逸哄睡,“你还不打算上朝?” “这事不急。”沈晫握住乔柯轻拍孩子的手,“娘一整天都霸占着逸儿,正好你也出了月子,明儿陪我去君子馆走一趟吧。只要娘不抱养逸儿,她白天愿意怎么抱就怎么抱。” “我明白夫君的意思。”乔柯含笑点点头,“娘帮忙照顾逸儿,我是放心的。有她帮忙,我也有空做别的事。夫君,你觉得红先生秋天参加科考。他会如何安排赵栗?” “能怎么安排?”沈晫想也不想回答,“赵栗自然在家带孩子,待他考中再接来。” “寻常人确实如此安排。”乔柯手撑着脸侧躺在床上,“红先生秋季赶考,考中后明年春季便来京参加春闱。时间紧迫他自然不能让赵栗和孩子跟随,待高中后回乡接人才是最好的安排。可是夫君,我们是不是该帮帮红先生?提前帮他把赵栗和孩子接到京城来安顿。” 沈晫吃惊注视乔柯,想想道:“那你觉得此事谁去比较合适?我们都能放心?” “彭大。”乔柯轻轻一笑,“他当我的护卫已有段日子,是该磨练磨练他。我相信红先生不会拒绝我们的帮助,关键是把人接来后另寻宅子安置,还是安排在府里。夫君,红先生是人才。你与他交情匪浅,但也不可过于自信。没抓住的人就是没抓住,仅此而已。” “我写封信给红先生吧。”沈晫轻捏乔柯的手指,“你让彭大带人送去便是。” “知道了。”乔柯反握住沈晫的手抿唇笑,“夫君不怪我算计红先生?” “为什么要怪你?你都是为我着想。”沈晫拉过乔柯的手亲一口,“你说得对,私交再好终究是私交。京中局势复杂,谁能保证红先生一定站在我这边?是我太过自信了。” 乔柯想起别的事道:“孩子如今生下来,我身子方便许多。孙大人、王子川那边我会时常去坐坐,和他们联络联络感情。梁先生的亲事我们没说成,到底过意不去。夫君,找个时间我们一同去探望他吧。都在四海县待过,叙叙旧也是好的。张副将的夫人……” “这些事你拿主意就好。”沈晫不是很关心这类事,“你可是我的贤内助呢。” “好吧。”乔柯一笑。夫君不愿搭理人情世故,便由他来。他要成为夫君的助力…… 两人轻轻说着话,渐渐睡去。他们脸上挂着幸福的笑,说不定在做同一个美梦…… 翌日,清晨。奶娘将沈逸抱走喂奶,沈悠来看过他们俩。沈晫张着手,乔柯耐心给沈晫穿衣。待衣服穿好,沈晫直接一把抱住乔柯:“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喜欢你替我穿衣。” “拿我当丫环使呢?”乔柯打趣道,“从我们成亲那天起,你的衣裳都是我穿的。” “嗯。”沈晫牵起乔柯的手往外面去,“知道每次你替我穿衣时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啊,为什么我的夫郎这么贤惠,手那么好看。每天早上我可都要忍住握住你手的冲动。” “照你的意思,还是我的错?”乔柯瘪嘴,“夫君总把错怪到我身上。” 沈晫拉乔柯到身前含笑道:“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是夸你呢。” “我知道的。”乔柯眉目弯弯,让沈晫一时看呆了。今日乔柯着一身贵气的紫衣,头戴冠,整个一翩翩公子。若不是他眉间有颗黯淡的孕痣,不知道会迷住多少女儿家的心。 “可得把你看紧了,免得被别人抢了去。”沈晫叹口气。乔柯不明所以,随即笑了。 浮生和品惠紧紧跟在后面,眼观鼻,鼻观心。沈晫先带乔柯去街上吃好吃的,从怀孕开始他对吃的就十分小心。如今乔柯终于可以敞开了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特别满足。 吃过东西,他们晃晃悠悠来到君子馆。君子馆,顾名思义是学子们齐聚舞文弄墨之地。他们走进馆中,随意找个位置坐下。馆里已有不少学子,他们侃侃笑谈,气氛极佳。 浮生端来一壶茶和一些小食,放在桌上。沈晫摆手示意退下,浮生躬身退开。沈晫倒上两杯茶,递给乔柯一杯:“我们是不是来早了?人没有我想象得多。真没劲。” 此时,一行人走进来。一名上年纪的老人家牵着一个小哥儿的手,身后跟着老仆人和护卫。沈晫看到这些人一愣,我去,这不是皇上和十翁主吗?怎么出宫跑到君子馆来。 沈晫真的不想起身行礼。乔柯也认出皇帝一行,站起迎上去,邀请他们一起坐。 玄和帝挑眉看眼沈晫,大步走过去坐下。十翁主笑盈盈倒杯茶递给玄和帝:“爷爷。” 听到这称呼,沈晫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确实,皇上和十翁主看上去就是爷孙。但实实在在叫出来,真的很让人发笑。沈晫憋住笑拱手:“黄老爷,今儿怎么有空出来?” “在家憋得慌,出来走走。”玄和帝淡定喝口茶。茶的口感不是很好,他没喝第二口。 此时,不少学子走进来。沈晫见人多起来,特别期待学子们的唇枪舌剑,哪怕他听不懂。奈何学子们说来说去皆是纸上谈兵,没有一点有意思的东西。沈晫打个哈欠,兴趣缺缺。 一名学子瞧见沈晫,走过来行礼道:“这位公子觉得我们所说十分无聊?” “确实无聊。”沈晫手撑下巴看一眼十翁主,想到个好主意,“你肯定要说我不懂国家大事什么的。这样,我出一个问题考考你。你就会明白你们说的为什么无聊。小十,你也可以回答哦。或者说,我更期待你的回答。好,请问:一个铜板和一串糖葫芦,你们选什么?” 不少学子凑过来,他们互相讨论,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