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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凉的。 李俪俪见沈晫直接走了,不甘心跺脚。丫环追过来,李俪俪想起什么突然一笑:“我不信他当真不解风情,定是大庭广众不好意思说。走,我们回去求母亲。” 丫环不知道李俪俪想干什么,虽然担心,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回府。 沈晫急匆匆回府,包子最后还是凉了,只能去厨房加热。因此,沈晫对耽误他时间的李俪俪没半点好感。心情不佳,沈晫借口手伤请假,又不去上班。整天在家闲闲没事干。 乔柯坐在屋里吃着汤盅,看眼无聊躺在榻上的沈晫:“刚升官,怎么又请假?” 沈晫举起绑着绷带的左手:“重伤在身,得养伤。你也不想看见相公我左手残废吧。” “胡说,明明你的手早好了。”乔柯无奈,“区区烫伤,你真以为别人信你没好?” “管他们信不信,反正我就这个借口。”沈晫站起走到乔柯身边坐下,剥个橘子吃,“明年春闱,将选一批进士上来。今年已有不少学子来京提前做准备,不然也不会发生余家掳人的事情。我在想啊,你觉得我要不要和考官多亲近亲近。好看看有没有得用的学子。” 乔柯明白沈晫的意思,微微一笑:“近来不是有不少学子登门拜访,你为何都拒了?尽管你认为他们皆是庸才,总有一两个得用的吧。你一竿子打死一船人,能寻到什么人才。” “我懒得搭理那些想攀上来的学子。”沈晫摆手嫌弃道,“我想要对我有用的人。” “比如红先生?”乔柯拿走沈晫剥开的橘子瓣吃掉,“世上又有几个红先生呢。如今已有不少学子来京,想必各处以文会友的馆所能见到不少有才之人。夫君不妨去看看。” 看学子辩论?沈晫望着乔柯露出笑:“不如夫郎陪我一起去吧。当做一道考题。”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乔柯了然一笑,“夫君是想认识真正才德兼备之人啊。” “那当然。”沈晫继续剥橘子给乔柯,“有才无德之人可以用,但不可大用。有德无才之人也可以,但也不能大用。唯有才德兼备之人方能大用,更重要的是三观要一样。” “行。你选个时间我陪你去。”乔柯温柔抚摸肚子,“也好为夫君参谋参谋。” 沈晫高兴得像个孩子,这算不算和自家媳妇出去约会?不算也得算。正好可以带乔柯到处走走,看看风景,逛逛街。自从来到京城,他们很少出去约会。这可不行,必须约会。 两人筹划着找人才,却有不识相之人主动送上门。户部尚书李大人的夫人笑眯眯登门拜访,有沈夫人接待乔柯就没去。李夫人闲话聊了半天,才问起怎么沈晫不在。 “不凡啊,陪着夫郎呢。”沈夫人淡定喝口茶,“如今我那儿媳月份越发大了,不凡宝贝得不行。每天恨不得贴身陪着,谁说也不听。就没见过这么宠人的,也不怕宠坏了。” “谁说不是呢。”李夫人笑笑道,“不凡出了名宠妻,全京城都知道。但这妻子到底只有一个,怀孕时怕伺候不了吧。不凡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你也不多安排安排。” “怎么没有安排。”沈夫人妆模作样叹气,“之前安排了通房,被撵走了。” “只有通房?怎么不安排纳妾呢?”李夫人装似大方道,“虽说不凡膝下已有子,但谁不希望子孙越多越好。jiejie啊,你看我家俪俪嫁到你们家做妾如何?唉,我家那丫头自从见过你们家不凡,整个心都被迷住了。别人家说抬去做正妻都不愿,宁愿嫁给不凡做妾。” 沈夫人放下茶盏:“纳妾呢得不凡自己做主,我可不敢替他决定。” “jiejie说笑了。你是不凡的亲娘,你不敢做主谁敢啊。”李夫人言语奉承,“jiejie是名门出身,沈家为官宦之家。不凡乃沈家嫡长子,他喜欢,娶个乡下哥儿谁也不能说什么。但jiejie,这哥儿的身份带出去到底见不得人。你瞧瞧,京中哪家不说你家儿媳配不上不凡。” “配不配得上谁说都不算,我家不凡才说了算。”沈夫人明显不高兴,“乔柯以前是乡下哥儿,这是事实,没得说。但现在他是我将军府嫡长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有本事别在背后嚼舌根,到我面前来说啊。对,你们不敢。谁都怕死,你们再尊贵不也是人嘛。” 李夫人一时懵了,不是说将军府婆媳不和吗?怎么沈夫人会帮着那个哥儿说话?李夫人尴尬笑笑:“jiejie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正妻身份不好,你可以选好的妾……” “我家不凡的妻子身份哪里不好?”沈夫人站起冷嘲热讽,“他身份不好?他进宫见过皇上,得过皇上恩典。你们有几个能得皇上问两句?凭你们也配说我家儿媳不好?” “jiejie,你怎么……”李夫人想不通。最在乎身份的沈夫人怎么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没什么好说的。你女儿想嫁给不凡做妾,做梦!”沈夫人摆手,“凭她也配!谁愿意抬去做正妻就抬去,我沈家可不要。苍瑕,送客。以后这样的人不用请进来,不欢迎。” 苍瑕颔首,唤护卫进来请李夫人出去。李夫人见再谈不下去,只能拂袖灰溜溜走了。 人一走,沈夫人拍拍胸口瘫坐在椅子上:“我刚骂的可是户部尚书的夫人,吓死我了。” “夫人,”苍瑕回到沈夫人身边,“夫人不是不喜欢少主君吗?为何……” “为何帮他说话?”沈夫人端庄坐正身子,“进了沈家的门就是沈家的人,我能说,别人不能说。何况不凡那么喜欢,乔柯除了身份也确实没什么不好,我犯得着一直刁难吗?说实话,乔柯管家确实比我管的好。我现在也清闲,每天到处玩玩有什么不好的。” 苍瑕不是很明白沈夫人怎么突然想通的:“夫人,你以前不是这样想的。” “以前我以为乔柯是六翁主的替代品。”沈夫人叹气,“而后知道,不是。在不凡心里,乔柯比六翁主重要多了。重要到不在乎其他的人,哪怕是我这个母亲。我也不是一下子想通的,我只是怕。我害怕我再执拗下去,有一天不凡会对我拔刀相向。我知道,他会的。” 所以,不是想通,而是怕少爷发怒?苍瑕懂,又好像没有懂。 “你看,我现在不为难乔柯,家里过得比什么时候都好。”沈夫人一开始是害怕,安分一段时间后觉得这种日子也不错,就这样莫名其妙想通了。她现在的生活才是美滋滋。 屋里。乔柯端着汤慢慢喝:“母亲真如此说?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苍瑕福身:“依奴婢这些时日的观察,夫人是真的想通了。她很满足现在的日子。” “挺好。”乔柯点头,“你下去吧。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的。” 行礼,苍瑕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