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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毕竟是血浓于水兄弟,璋王这个做哥哥的又为何要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不利?” 徐问蕊闻言心中嗤笑一声,只道云槿洛到底只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哪懂得朝内宫中的这些事儿,面上却还是端着一副温婉耐心的样子,细细解释道:“郡主有所不知,皇权之下,哪来的兄弟二字可言?亲兄弟亦可相互残杀,更何况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弟兄呢?” 姜凝玉闻言附和道:“这倒是真的。” 云槿洛故意露出讶然和些许慌乱之态,又强压下去,催促道:“那你快说,璋王究竟想要如何?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云槿洛表现得越忙乱紧张,徐问蕊心中也就越高兴,面上却还是得装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道:“郡主可还记得我曾在赏花会上弹过曲?那时本是想帮冯家姑娘一把,不料阴差阳错之下,却是无意中得了秦妃娘娘的喜欢,自那以后,常邀我入宫为她奏乐解闷……前段时日,你与太子成婚,无形中将容府的势力带向了太子,秦妃因此心中烦闷,又宣我入宫抚琴,我便是因为有机会偶然听到他们母子二人谈话的,更是因此得知……秦妃与璋王本就有意夺位,见你们成婚之后便更欲加快动作。” 云槿洛没有抓徐问蕊话中的漏洞,而是皱眉道:“圣上安在,他们还想造反不成?” 徐问蕊忙比了一个“嘘”的动作,道:“郡主小心隔墙有耳。” 云槿洛抿了抿唇,道:“那你可听到他们的具体计划如何?” 徐问蕊张了张口,正欲开口作答,却见姜凝玉似有几分恍惚,心下了然是加在茶中的药奏了效,忙扑到姜凝玉身边,摇着她急急关切道:“凝玉!凝玉你怎么了?” 姜凝玉本就觉得头昏沉沉的,想说话却张不了口,再被徐问蕊这么一摇,更是晕得厉害,垂头倒在了桌上。 而就在同时,被姜凝玉吸引了视线的云槿洛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道绿影逼近,只觉后颈处一痛,便失去了知觉,也闭眼倒在了姜凝玉一旁。 待二人都倒下了,徐问蕊才敛了神色,露出冰冷之态,冷眼瞧着桌上瘫倒的两个女子,哼了一声:“什么郡主,不过是一群草包罢了。” 一直安静的绿衣侍女只笑了笑:“郡主也好草包也罢,只要徐姑娘忠心于娘娘和璋王殿下,无论是谁都对您构成不了威胁。” 徐问蕊睨了这个璋王派到她身边的名为碧水的侍女一眼,没有应话,只问道:“接下来该如何?” 碧水笑道:“接下来如何便不是徐姑娘该管的事了,徐姑娘只需要像来时那样,暗中无声无息地回到徐府便是,可别让徐夫人太担心了。” 徐问蕊冷哼一声,转身出了雅间,今日为了与归一楼撇清关系,她特意让贴身侍女在府中扮她装病,而她娘亲爱女心切,自然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自然就证明了她今日未曾出府,归一楼发生了什么,与她何干? 出了后门,几日连绵不断的细雨好像又大了些,明明是春风吹过,却也让人无端生了几分冷意,徐问蕊裹紧身上的披风,上了静候已久的马车,匆匆离开了此地。 锦都天色如常,雨还在不停地下着,风还在不停的吹着。 待季郕衍处理好宫中事务回到太子府,已是酉时,左寻右找,不见云槿洛的身影,一问之下,才知她今日和姜凝玉一同出去了。 看了看渐暗的天色,季郕衍心中无奈,只道是阿洛在外玩得忘了时辰,等她回来定得好好教训一番。 只是待他等到亥时,也没能等到他爱的那个姑娘回府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卡文卡得好厉害,每天晚上打开电脑,半个字都写不出来……阴谋诡计什么的对我来说真的难到爆炸QAQ逻辑已死别较真别嫌弃 ☆、第六十三章 风动(三) 云槿洛醒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绑了绳子和姜凝玉一同扔在了一间屋子里。 屋中点着微弱的烛火, 窗外是一片漆黑, 可知时辰已是夜幕,云槿洛眯了眯眼, 打量着这间屋子, 屋内摆设简单, 家具陈旧,看起来好像是普通农户家里的房子, 但这究竟是在哪个地方却是无从得知, 后颈上被敲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着, 门外是雨滴落在地面激起的阵阵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现在季郕衍定是急得不得了,不由得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得赶快结束这一切才行。 瞥了一眼一旁还在昏迷之中的姜凝玉, 云槿洛定了定神,站起来身来, 深吸一口气,唇腔微动,从喉中发出一阵“咕咕”声,在旁人听来, 不过是普通的鸟叫, 可若细细去听,可这周遭,可不止有无关紧要的旁人。 不待一会儿, 门外忽地响起一阵sao动,紧接着,门便被扣响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姑娘?” 虽然来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显然正是阿鹜。 云槿洛勾了勾嘴角,这在行云谷时因为无聊而练的“咕咕”暗号可还没真白练,向前走了几步,到门口处停下,道:“人可都引走了?” 阿鹜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自己与姑娘还隔着一扇门,便“嗯”了一声:“引走了。”说着瞧了一眼躺在地下的两个人,又补充道,“没走的也被我用迷烟弄晕了……只是这门的钥匙却不在守门人身上,要我把锁劈开吗?” 云槿洛笑着摇了摇头:“这倒先不急,我们是不是已经出了锦都城?” “没错,这地方甚是偏远,白日里若不是我反应快,怕也是找不到姑娘现在究竟在何处。” 云槿洛微微笑了笑:“辛苦你了。”徐问蕊这人如何,她没怎么看透,只觉得她像是戴了一张温婉乖巧的面具,下意识不太喜欢和她有过多接触,今日突然说有什么与季郕衍攸关的消息要告诉她,不论是真是假,既然提到了季郕衍,她便自然会前去一见,但私底下却还是留着个心思,所以才让阿鹜暗中跟着,以防不测。 “姑娘,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云槿洛的眸子闪了闪,道:“以不变应万变,你先回去告诉太子,不必太过担心,璋王既想进,我们便由着他进,等到他进无可退的时候,便是我们一网打尽之时。” 阿鹜皱了皱眉:“姑娘的意思是您还要继续留在这?” “自然。” “可姑娘这是在以身犯险!”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可是——” “好啦阿鹜,我没事的,璋王留着我还有用处呢,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先回去让太子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就是。” 话已至此,阿鹜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自家姑娘已经做好的决定,只好作罢,二人又低声商量了几句,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阿鹜又叮嘱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