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7
书迷正在阅读:游戏王之冉冉、夜色侵霜、嫖圣骑士、迷乱情欲、《凤传天书 空起花之卷》By季璃、对象马甲号是究极BOSS、严优、彼岸繁花、维以不永怀、宝贝不乖
相似。 ——洛九江不是偏执的人,但他在这一件事上,他有着无可动摇的固执。 好像已经过了一生一世那么久,洛九江的瞳仁微微一动,神色回转,不再独自怔怔出神。他信手在空中一抓一捻,竟生生从空间裂缝中取出一枝正盛放的桃花。 那桃花长枝如玉,花瓣似粉,蕊珠细染。整枝桃花都热烈地绽放着,无一朵显出含苞的羞态,夭夭胜火,宛如含笑美人靥。 似乎感受到了洛九江手上那截水晶的模样,桃枝轻柔地摆动了两下,原本笔直的枝干在梢头曼妙地回转,几次交织以后,便编成了一个信筒般的小篓,其大小正好能容纳那截蓝色的棱柱。 尽管信筒是现改现编,但就连旁观的系统都不得不承认,这段树枝的编织能力简直比不少中年妇女打毛衣的能力都要强悍。不但信筒精致地编出了规律的花纹,就连在信筒的封口处,桃枝都讲究地打了一个如意扣。 洛九江最后一次握了握手心里的东西,他仔细地把这段狭长的晶体放入信筒,动作轻柔温和。 再三确认过信筒口里那个如意扣打得足够紧,绝不会让水晶在半途滑落后,洛九江吐出半口气,对桃枝感慨道:“出借了这么久,总算能物归完璧,多谢了。” 桃枝微微一抖,仿佛一声无言的应和。 随着洛九江张开手心,桃枝也蔓延着无声地攀远。它枝条每向前生长一节,后面的一段桃枝就渐渐虚化,淡粉色的雾气在空中蓬开成不能辨认的一抹,这让整个过程都带着种镜花水月般的亦真亦幻。 洛九江立在原处,目送着桃枝蜿蜒行远。 不知过了多久,空中隐隐传来一声悠长的龙吟。 洛九江听到后,身体微微一震,眼中登时流淌出难以自抑的狂喜。 “千岭……”他下意识喃喃道。 系统小心地问他:[那是宿主白月光的本体?] [嗯。]洛九江低声笑道:[看来阴兄的推断没错,他也把千岭照顾得不错——千岭可能快出关了。] 但洛九江等待了良久,也没有听到远方响起第二声清透的龙吟。 [大概还差一点。]洛九江自语道。 他像是一下子就转过神来,意态已经变得极为坚定。洛九江对系统说:[走吧,我们去其他世界。] 或许就像阴半死所说的那样,寒千岭是可以自愈的,他只是差了最后一块至为紧要的拼图。 而洛九江此行出来,就是为了把那块至关重要的拼图凑齐。 面对态度坚定的宿主,系统5555没有什么好说,唯有一言不发地带着洛九江投身新的世界,希望能够成全他一片痴心。 依旧还是大海捞针般的寻找,每一个新世界似乎都是一种新的无望。 终于,在某一个世界降落成功后,洛九江突然睁开了眼睛。 [就是这里。] 系统立刻启动任务匹配模式。 [任务接取中……身份匹配中……原主资料载入中……] [加载成功。] [请宿主接收原主资料。] 洛九江在浮现的光屏上了一遍文字版资料,轻轻地一挑眉头。 [荒野猎人主播,还有……古武剑客?] 第91章 荒野主播x古武剑客 比起之前的几个世界来, 这个世界和洛九江出身的修仙世界更为相似。 此方世界地幅辽阔, 资源丰富, 各类野生物种也层出不穷,其中甚至不乏远古生物以及某些甚至需要军队出动的变异生物。 由于这个世界的人类生育率比较低下,世界的占地面积又远远比之前的几个世界要多,所以在这个地广人稀的世界里, 狩猎不但不犯法,还是一种被国家官方所鼓励的行为。 在这样的环境下, “荒野猎人”这一职业顺时而出。同时, 随着科技的进步, 也随着人类娱乐方式的转变,观看荒野猎人直播成为现在最为流行的休闲方式。 洛九江现在附身的这位原主, 职业就是一位荒野猎人, 不久之前刚刚转职成为主播, 粉丝寥寥无几,前途十分凄凉。 不同于许多人转行主播,想要大红大紫、大富大贵, 从此坐拥金山银山的野心, 原主会选择成为主播, 只源于最朴素的生存需求。 原主名叫叶连江, 和本次的目标人物秦誉楠一样,从小便一起生活在外城。他们两家是邻居,两个人也就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但是好景不长, 因为一次变异植物暴动事件,两家的大人被牵连其中,不幸逝世,成为当次事件中过世的一千八百三十二人中的四个。 类似的悲剧在外城几乎每天都有发生,区别只在于规模大小,死亡人数的多少而已。 在领取了一次结清的慰恤金后,原主和目标人物都拒绝了孤儿院的领养,选择在一起搭伙过日子。他们两个就像两只受伤的动物一样,只能依偎在一起,互相凭借对方的体温取暖。 他们对着彼此许诺,从此两个人就是对方的亲兄弟,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要比真正的亲人还要亲。 叶连江发誓的时候真心实意,至于秦誉楠……叶连江不知道他的心。 这个世界里没有义务教育之说,教育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件堪称奢侈的事。 两家的家长原本都是难得有远见的百姓,自幼就砸锅卖铁供他们上学读书。但在两个家庭因意外而破碎以后,只凭原主和目标人物手里的储蓄,显然无法支持从前那样的生活。 面对这样的情况,秦誉楠做出了选择。 在一个寂静的深夜里,两个孩子肩并肩的躺着,房上的瓦片有一半已经烂了,月光就从瓦片的缝隙里投下来,丝丝缕缕地照在他们的脸上和身上。 秦誉楠听着身边一起一伏的呼吸声,知道叶连江和自己一样依旧醒着。 ——自从三个月前的那场事故以后,叶连江经常在半夜时被噩梦惊醒,他变得更沉默了,晚上用清醒抵御梦魇,白天则昏沉又反应迟钝。老师已经因为他的表现点名批评过他好几次,不过叶连江的情况依旧没有得到改善。 想到这里,秦誉楠就觉得自己接下来说话的底气都足了几分:既然叶连江已经没有心思读书,那…… 他小声地叫了叶连江一声,得到叶连江第一时间近乎应激的反应:“我在,我在,怎么了?有什么事?” 已经没人知道,那时候的秦誉楠是否有过愧疚之心。但在叶连江的记忆里,他只看到这位邻家弟弟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带着哭腔说了一声:“哥,我想读书。” 秦誉楠哭着问他:“家里是不是没钱了?可我还是想读书。” 那个晚上,秦誉楠再也没有张口说出过第二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