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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反讽他一招鲜吃遍天,说明他挺“厉害”。 这件事被网友们起了个雅称,叫做“许凉安和他的八个姨太太”。 那几个主动晒出聊天记录的粉丝也多半比较有气性,内外夹击之下,哪受得了这个气。 在发现许凉安是打着吃碗里看锅里的主意后,她们当场单方面宣布脱粉,从此断绝关系,连朋友也没得做了。 互联网时代,网友们的反应速度相当快捷。他们飞快地修改了雅称,从此将此事称呼为“许凉安和他梦想中的八个姨太太”。 真是太损了。 许凉安这两天无论是直播间评论区,还是围脖的情况都乱了套。那些曾经由他自己亲手设下的地.雷全接二连三炸开,被用心经营过的口碑被搞得一团糟。 许凉安现在也感觉自己活得一团糟,他现在最怕的事,就是节目组放弃自己。 他的名声已经坏了,就算是继续回去当主播,人气也肯定衰落了不少。而且可想而知地,在接下来的那些日子里,他的这些黑历史也肯定会被反复提及。 这三天他房门紧闭,连东西都不想吃,生怕自己一出门,就会看到那些选手们嘲讽的眼光,笑他自作自受,一手好牌硬是打烂了。 不过,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吧,他的运气还没有掉到最坏的程度。 节目组没有放弃他。 洛九江本身已经是爆点人物,他和许凉安擦起来的火花顺便炒热了,也是大家始料未及的事情。 正因如此,节目组有一个想法:把许凉安留在节目里,不是始终都能产生流量吗? 出于这样的目的,他们希望洛九江宁事息人,而许凉安发一条诚恳的道歉微博。 许凉安迫不及待的同意了。 他发自内心地后悔,恨不得穿越时光去掐死三天前的自己,让自己不知深浅,居然去招惹洛九江。 他知道,在接下来的节目里,自己可能还会被通过剪辑,变成“看不惯沈清江”的样子被网友骂。可在直播和真实生活里,他真的一点都不敢沾洛九江的边儿了。 但是同样的,节目组为了流量,想让洛九江委曲求全的想法,也一并被他们的投资人兼导师,寒千岭得知。 这个消息被报给寒千岭的时候,寒千岭正在和洛九江正一起在外散步。 洛九江找了张树荫下的长椅坐下,寒千岭就肩并肩地坐在他的身侧。洛九江把手掌亮开给寒千岭看,他掌心里正托着一枚仔细挑选的碧绿叶子。 那叶子看上去和普通的叶子并无什么两样,但即使是这样,寒千岭也依旧把它捻起来仔细端详。 “你的意思是,世上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他试探性地询问洛九江。 “不是。”洛九江微笑着看他一眼,用食指和中指夹起那片叶子凑到自己的唇边,冲寒千岭偏了偏头,笑得很活泼。 原来是用来当叶笛的。 寒千岭饶有兴致地凝视着洛九江的侧脸,他看着这个容貌和自己如此相似的青年微闭着眼睛,心里渐渐升腾起一股奇妙的感受。 叶笛被悠悠吹响,呜咽的短音不算清亮。可那轻柔的音韵却足以画出一个小小的天地,把他们两个包在中间。 正正好好,不必再多一丝缝隙。 两人坐下的椅子正对着阳光的方向,他们头顶树荫的空隙里,撒下一片细碎的流金斑驳光,照清了洛九江的脸庞。 寒千岭耳边系着一线叶笛声响,他分出半缕心神去观察洛九江脸上细细的金色绒毛,心里突然酸软地仿佛被什么扯动了一下。 叶笛的音准不好,可寒千岭一向挑剔的耳朵此时就像聋了一样,再单调紧涩的音符,落在心底也只有十分的甜。 他想起来,自从见到洛九江开始,自己身上便再也没有泛起过病痛。 不知为何,洛九江的音乐总来得那样恰到好处。 就像他这个人…… 洛九江抿着那片叶子,嘴唇殷红。他向寒千岭眨眼致意,于是这一刻,寒千岭心花怒放。 他好像听到的不仅是简单的笛音,在那之外,还有一些更纯粹,更美妙的东西。 “是风在笑。” 不知什么时候,洛九江已经放下那片叶子,轻声对着寒千岭说道:“你听到的其他声音,是风在笑。” 寒千岭抬起手,几乎就要不加掩饰地抚摸上去,轻柔而珍重地触碰那人蒙着一层淡金阳光的脸庞。 ——寒千岭不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动,与另一个世界的他在初见洛九江的那个黄昏时迸发出的幽微情感,一模一样。 无论哪个世界的寒千岭,最终都一定要爱上洛九江。 他的手指在半空中伸展开,又生怕唐突地蜷缩起来。面对平生第一次的动心,从来高傲冷淡的寒千岭青涩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俊美的音乐家弹奏过关于爱的颂歌,手指下也曾流泻过月光里最诚挚的感情。可现在是平生第一次,他亲身感受了一见钟情。 鬼使神差地,寒千岭找了个相当糟糕的借口:“我也想试试那片叶笛。” 洛九江就把那片叶子递给他。 寒千岭盲目又有些慌乱地把叶笛凑到唇边,僵硬地吹动了两下。这一刻他没听清叶子是否被自己吹响,只有如同擂鼓一般的心跳敲打着他的耳膜,一下一下,无比清晰。 他看见洛九江稍微朝自己的方向倾身过来,有点关怀地说道:“这片是湿的,不太好吹吧。” 湿、湿的…… 寒千岭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嘴唇间触碰到的湿润触感代表着什么。 当人惊讶得过了头时,由于僵硬过度,错愕和喜悦的神色反而不明显了。寒千岭神情依旧镇定如旧,只有耳根泛起微红。 他强撑着清了清嗓子,努力忽视自己那颗已经在疯狂撞击胸膛,几乎要蹦出来的心脏,竭力保持着淡定的语调:“确实是不好吹。” 洛九江看着他笑,神色里有着当初察觉他身体不适时一样的了然。 寒千岭感觉自己耳根更热了些。 恰好此时电话响起,寒千岭松了一口气,像是终于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抢接了电话。 倘若这通电话的内容不是有关洛九江,哪怕对方哭着告诉寒千岭自己把事情办砸了,寒千岭没准都会给这个解围的人加奖金。 然而这个负责人没能赶上好时候。 在把这件事的流程简单通报了一下后,负责人恍惚地感觉到了一股具象化般,冲着自己扑面而来的强大煞气。 负责人:“……”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确定现在是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老板应该没有起床气。 “你是怎么想的?”寒千岭生硬地问。 负责人连忙把这件事的思路和寒千岭汇报了一下。 他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