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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恨不得将他抽筋拔骨一样,下一秒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睡着了? 这像话吗? 在真正的霸道小言文里面,这时候的男主不应该是怒气正盛,将人推倒在床先强吻再XXOO干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作为惩罚吗? 沈迟川怎么最后一步还没进行就睡着了? 晏时君忽然感觉到自己居然在庆幸之余还默默鄙视了一把沈迟川—— 啧啧,沈迟川,你是不是不行。 晏时君被困在身下,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他好不容易才解放出来一只手,推了推身上的人——不仅没醒,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沈迟川看着身形匀称,实际上肌rou密度过大体重却根本就不轻,他推了两下没有半点动静。 晏时君只好无奈望着天花板,也可能是吃多了人就容易犯困,他被迫保持着面朝上的姿势还不能动弹,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裹尸布里面的木乃伊。慢慢地自己眼前也模糊了起来,头顶齐整的雕花木纹在他的眼里也开始变得斑驳不清。眼皮沉沉地垂下,含含糊糊地对脑海里的系统说了句“等李慕禾潜进无夜殿的时候叫我”,也不知道系统有没有应答,反正晏时君是睡死了过去。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合眼没过多久,沈迟川就醒来了,他感觉自己身体极为无力,脑袋沉沉的像是有什么在脑子里重重地敲打着他的脑仁一样。 身为魔教头子,天底下暗杀过他的能组成一个加强团。多年的经验让他立刻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喝的酒里面被人下了迷魂散,这种迷魂散无色无味,药性却烈得很。沈迟川用内力把酒气逼出来的时候幸好把迷魂散逼出来了大半,残存在他身体的里的药性已经大大减退了,但还是让他沉沉地睡了一觉。 睡梦中的晏时君察觉到身上压地重量猛然一轻,像是不习惯了一样,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地把起床起了一半的沈迟川给揽着重新给压倒在了床。 沈迟川身体的迷魂散还未完全散去,身体虚弱无力,正是身娇体弱易推倒的时候,就这么被晏时君在无意中给压倒了。 两人距离相隔极近,晏时君沉静的睡颜就在面前。在无夜殿当差的这几天,晏时君一看就没少偷吃,脸圆润了一圈,气色也变好了很多,不再像是当时瘦瘦小小脸色蜡黄营养不良得跟个灾区难民一样,看着居然舒心了很多。 竟然……还有点好看? 一向鬼灵精怪的鹿眼儿此时已经合上,长睫垂下微微颤抖着,睡梦中的嘴唇还微微嘟起,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居然还吧唧吧唧了嘴巴。 沈迟川挑眉,这人怎么做梦都想着吃! 而且在本座面前睡觉居然还吧唧嘴? 谁给他的胆子! 他又想起那些服侍他的侍从和侍妾,哪个不是垂着眼连正视他都不敢的? 就他像是吞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关键是放肆完了还装出一副乖乖模样火速认错。一想起来他装怂的模样沈迟川就忍不住想火大——晏时君是真当自己看不出来他眼底藏都藏不住的狡猾吗? 沈迟川看着他嘟嘟嘴的模样,忽然起了玩心,手指触上晏时君粉嫩的唇瓣,把他的上挑唇角给往下拉了拉。晏时君在睡梦中像是受到了惊扰,眉头微微蹙着摇了摇。估计是天气太冷的原因,他本能地朝温暖的地方靠了靠,这么一靠,就靠到了沈迟川的怀里。 沈迟川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就这么停了下来,晏时君的小脑袋还不住地在他怀里蹭了蹭,一点都没把他当教主看的样子,反而像是一个……布偶? 竟然对本座如此无礼? 沈迟川想要扬起的手却垂了下来,看着晏时君恬静的睡颜,毛茸茸的脑袋窝在他的颈窝处,竟然,有些下不了手了…… 忽然,就想让时间就这么停着。 但是事情总是不遂人愿,一个黑影从门口迅速闪过,停到了晏时君的窗前。沈迟川眯着眼,那人在晏时君的窗前逗留了片刻,却没有打开窗户进来。沈迟川暗暗朝床里面撤了撤,将自己隐匿在床帐之中,那人看了片刻,却直接飞身离开,去往的方向俨然是无夜殿沈迟川的卧房! 果然,还是来了。 沈迟川起身,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还在酣睡的晏时君,没有了温暖的怀抱,晏时君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将身体蜷成了小小的一团。沈迟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搭错了哪根筋,鬼使神差地从柜子里抽出来了一床被子给他盖在了身上。 接着沈迟川也出了门。 没过多久,在尽职尽责扮演闹钟的系统提醒下,晏时君也昏昏沉沉地醒来了,垂眼就看到自己身上原本压着的一个大活人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床被子。 晏时君忽然有些迷糊,在睡前他好像并没有盖被子。他不是和醉酒的沈迟川纠缠之后两个人都沉沉睡去了吗? 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不对,他一拍脑袋,沈迟川呢! 晏时君瞬间清醒,急忙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此时的外面是一片死寂,苍白的月色笼罩着整个无夜殿,更添了一分惊悚。晏时君竖着耳朵拼命地想从空气中听出来哪怕一点儿声响,但是都失败了,甚至连风都停了,整个世界的时间都像是停止了一般。 而且他一路走过去,发现无夜殿居然没有一个守卫。 守卫这么快就被干掉了? 就算被干掉也得有点声音吧,激烈的打斗声呢? 晏时君感觉自己更像是在完午夜鬼宅探险,总感觉下一秒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来一个白衣女鬼。 这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晏时君像是走了一个世纪,远远地看到沈迟川的卧房,一片漆黑。他悄悄地潜进去,穿过长廊和前殿,这里和外面是一样的安静。晏时君一路内心忐忑——要是打起来不会没有动静啊,难不成已经完事儿了,他来晚了? 晏时君打开卧房的门,只觉寒风一闪,晏时君没有功力,连躲闪都不及,只觉后腰一疼。 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到穿得很清凉的尹半烟在门后瑟瑟发抖,手里还握着刀,半截刀柄裸露在外,另外半截则已经在晏时君的身体里了。 晏时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慢慢地倒了下去。 “尼玛……居然捅我……腰子……” 额滴肾啊!!! 【作者有话说:建设绿色健康网站不能写huang,不能写huang,不能写huang,谢谢,所以你们想的那种惩罚是绝对没有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