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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到是你那同是教授的老姑说的对,“我们柴家一门秀才,怎么就出你这么个目不识丁的文盲?”难怪你小姑把你箍着,圈着,遥控着,高知忧弱智,也正常嘛!这道理想了26年,还没想明白? “小妈,牛奶还是我自己去拿吧,我----”迫不及待了,可怕的习惯啊,我一不自在就想喝牛奶,才要起身,就被一只柔滑的小手拦住,“元一,让许洋去拿吧,他正好要去那边敬酒!”“我什么时候要去敬酒了?凭什么让我去给她----好好好,我去,我去!”无可奈何地挑挑那双漂亮的眉,对面的男人优雅地起身,没好气地睨了眼我小妈,却临了转身又狠狠瞪了我一眼,这----这还不如让我自己去拿!----去拿啊!你到是去拿啊!又开始自虐的激自己,可俺偏是个不受激的性子!继续杵在那儿当木头。不自在啊,太不自在了,一桌子俊男美女,众矢之的啊,如若光是些漂亮宝贝,只当是风景欣赏就罢了,偏偏各个身份又显赫,全是群“八旗子弟”,一会儿那个爸爸的老部下来敬酒,一会儿这个爸爸的老战友来贺喜,都不认识,可都要起立举杯,小妈他们这些“金枝玉叶”习惯了这套官场上的应酬,我一个小老百姓,可消受不起,天呀!这家人才是订婚,要是结婚----太奢侈~! 是奢侈啊!香格里拉一个宴会厅全包,担负的起这样的大手笔,男女两家肯定都有来头了,先说女方吧,因为和我算是亲戚,订婚的女孩儿是小妈的表妹,芳龄22,今年刚大学毕业,名字很漂亮,叫龙艾,人更漂亮,美的真干净,像是一块不被染指的剔透的玻璃,有种超凡脱俗的清澈质感,但,这孩子不会如她相貌上那样稚嫩,那双冷静沉稳的眸子,和小妈挺象,让人羡慕的“家族遗传”啊!女人的眼都很挑,美女的眼更挑,能让这样一等一的美女愿意年纪轻轻就被订走的男人一定不差,事实上,我先验货了,确实不差!佟卿越,也就是开头那个精致的jian夫,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公子哥儿,衔着金钥匙出生,我想,这世上没几个孩子的老爹真的是将军吧!他老爹就是!我想,也没几个将军的儿子会很漂亮吧!他漂亮的要命!我想,没几个漂亮的男人会捞钱吧!他会捞的厉害!我想,没几个会捞钱的又漂亮的太子爷不浪荡吧!不错,他可不是个好东西!所以,当我糊里糊涂误跑进男洗手间,又糊里糊涂撞见他,又糊里糊涂和他在那个臭臭的地方上演了段“jian夫yin妇”后,我----很坦然!反正他是个混蛋!和个混蛋zuoai,伤不了任何人!------这就是我的逻辑,斗争后的缺德逻辑! 肚子疼!喝了牛奶,又吃虾,一阵一阵细鸡皮疙瘩,难受死了!我想吃些热东西,可是这一桌子俊男美女似乎心思都不在吃上,满桌子上来时热腾腾的菜肴硬全放成了冷盘,也不转转,老是盘鸡尾虾在跟前,一来二去,我吃了半盘,也不敢多吃了,瞧这跟前的壳已经堆的,心里暗暗记下,以后千千万万不要再和这帮人一块吃饭,不痛快嘛!“元一,我去那边一会儿,你还要牛奶吗?”小妈朝主桌指指,连忙摇头,还喝?我那可怜的肚子都在拉警报了!一边轻轻按着肚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默默数着跟前的虾壳,还非要搞清咧,到底塞进肚子多少支虾?------“咳!连卿越都要婚了,我们那个大院----没搞头咯!”“都是晚嘉搞坏规矩,自己先嘛先嫁个糟老头,现在连卿越都拐进她家做妹婿,苦了我们,看,俺老娘现在肯定开始蠢蠢欲动了。”“恩,就是,现在我都怕回老巢,一回去,就是催婚,搞烦了,也找个老太婆卖了算了!”“呵呵,陈默,你不怕你找的那个老老婆买一送一,给你添个大大----大儿子?”有意无意,各个取笑的眼水就往我这儿甩,我知道,他们觉得我就是那“买一送一”的“赠品”,坚决不抬头,继续数我的虾壳------“怕什么?现成的老子,当的多爽!咦?对了,卿越以后娶了龙艾,就是晚嘉的小舅子了,不也拣个现成的小姨父当?”“呵呵,可不?----”一群贱人!是不是要我挨个喊你们“小姨父”啊!贱!还想娶老婆,生儿子?让你们各个生儿子没屁眼!仅着最恶毒的咒语骂着那几张臭嘴,如果眼光真可以冒火,那一盘虾壳早被烧尽了!谁听的惯他们这阴一句阳一句的鬼话?咝----我的肚子越疼越厉害了------“笑什么呢?”突然,身边扑来一股酒气,狂放的坐姿真不象今天的准新郎,许是这一桌都是他的狐朋狗友,什么他妈的优雅、气质,都不讲了,佟卿越,真象小妈平时说的,就是个镶了钻的流氓!瞧他那放肆戏谑的眉眼,哪还有刚才仪式上的雅致洒脱?“我们在说你小子有福,有个现成的大侄女儿旁边坐着呢!”“是吗?”轻浮地点上支烟,微眯着眼,坏笑地睨向我,一丘之貉,我知道他准没好话,果然----“别说,我大侄女儿挺有潜质----咳----”轻轻呛了口,没错!在他大腿上,我狠狠掐了下,也奇了怪了,独只对着他佟卿越,我胆子“噌”地变的忒大!反正他是个混蛋,我总这么想!------“什么潜质?”桌子下动的手脚,台上的人自然不知,只以为他真被咽呛着了,还问?我再次觉得这几个男的够贱!“超过130的潜质,我们元一养的好啊------”所有的男人都以为年龄和体重是女人的致命伤,偏偏,我柴元一这方面迟钝,尽管笑好了,我不在乎,只要这个坏蛋不拿“荡妇的潜质”来说事儿就行了,黄段子,我敏感! 黄段子,我敏感!是和这群不熟的人一起说敏感,要和我那个圈子的婆娘们一起,那可岔了!思音,多甜的个名字,想也应该是个娇俏温顺的女孩儿吧!真这么想,您可错大发拉!这个从小和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儿,生来就是个色女加八婆,口没个遮拦的,什么话她都敢说,什么人她都敢批,是个人才啊!思音比我有出息,从小到大,成绩从来都是她出头,我摆尾,小学、初中、高中,人家上重点全是考进去的,我呢?全是俺老姑凭关系塞进去的。大学了,全国统招统分,思音进了武汉音乐学院学音乐教育,我呢,挤进武大混了个专科文凭。学历门第有差,出来后景遇完全就不同,如今,思音留校当团委书记,整天指着些漂亮的小妞小崽子们喝五扬六,我呢,说来也是在个跨国大公司哦-----美国沃儿玛----超市的一个小小收营员,她一月两三千,还有外水,我一月五六百,全吃自己的------“元一!元一!”咳!瞧我一下走神跑哪儿去了,突然想这些干什么?再说,就算思音现在比我混的好,我也没嫉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