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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你就是侯府的女主人……娇娇,回去多好啊,跟爷回家嘛。”谢安平拉着美娘软磨硬泡。 美娘一副不屑神情:“我稀罕劳什子的女主人!你不找别的女人,别的女人就不晓得来找你?府里想爬上你的床的丫鬟扳着手指头都数不清,更别说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用什么身份回去?你的小妾还是外室?别人不踩死我算好的了,还听我吩咐把我当菩萨供起来呢?什么笑话!反正我不跟你回去,你想和我一起就留下,不想的话就拉倒!” 谢安平碰了一鼻子灰,撅嘴道:“你是爷的女人,你凭什么不跟爷回去。” 美娘哼道:“跟你睡过就是你女人了?我还说你是我包的小白脸儿呢!我待会儿给你几两银子当赏,就算是上窑子嫖了一回,哼。” “娇娇你怎么跟着霍老大说话越来越粗鲁了……” 美娘冲他脑门一巴掌扇过去:“霍老大也是你叫的?不分尊卑的混蛋,我就粗鲁了怎么着?总比你下流好!” 谢安平吃痛揉揉额头:“可是爷一时半会儿改不过口来啊,再说你不也天天喊他大胡子……难不成爷还要称一个江湖悍匪为岳父大人?娇娇,爷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人大牙。” 美娘顿时阴阳怪气地说:“嫌弃我是水匪的女儿是吧?得!我是地下的泥您是天上的云,是我低贱卑微,配不上侯爷您这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又来了又来了!就怕她这么杀人不见血地说话! 谢安平举手投降,抱住美娘认错,死皮赖脸:“哪儿啊哪儿啊,是爷配不上娇娇才对。你是白天鹅爷是癞蛤蟆,癞蛤蟆想吃天鹅rou,追你捧你还来不及呢,怎么敢嫌弃你嘛,嘿嘿。” “算你识相。”美娘伸出嫩葱般的纤长指头,点了他眉心一下,“那说定了,侯爷咱们不做了,你留下来陪我。” 谢安平眉心微蹙似乎还有些踟蹰不决,美娘见状伸腿勾住他的腰,把他的手牵起覆上自己胸口,吻上他的唇:“江山美人只能选一样……” 被她一亲,谢安平脑子就热了,他点头回吻,含糊不清:“我选你。” 美娘心满意足地笑,暗想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色令智昏! 谢安平却在享受她娇软柔嫩身躯的同时,心想不如先占美人后夺江山,如此两不相误真乃两全其美也。不过他来庆州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清剿与京官勾结的漕帮匪首,捉拿与那桩贪粮案相关的人物,霍老大便是最大的那条鱼。谢安平想这件事干脆还是缓缓再告诉美娘好了,她应该……不会太生气的哦?就算生气,那也会看在他是孩子爹的份上不计较的对吧?当务之急,必然是要把她肚子搞大! 思及此处,谢安平浑身充满干劲,越发卖力了,美娘在沉沉浮浮中不由得怀疑这厮是不是从来没吃过rou? “姑娘!姑娘!那个人不见了!” 天光大亮,美娘和谢安平被黄莺吵醒,她从乱糟糟的床铺里探出头来,迷迷糊糊问:“谁不见了?” 黄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住楼下的那人!今早上我起来发现没人烧水,便去敲他的门,可是房门没关,我进去一瞧连个人影都没有!姑娘,他会不会是逃了?咱们让霍老爷把他抓回来吧,以后您得给他脖子上拴条链子!” 谢安平一听气得砸床板:真把他当看门狗了不成! “爷拔了你的鸟……” 黄莺听见动静纳闷:“姑娘什么声音?” 美娘捂住谢安平的嘴,冲外面说道:“没什么,他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去忙罢。” “哦。” 黄莺满脸不解地下楼煮粥蒸馒头去了。谢安平掰开美娘的手,怒道:“你欺负爷就算了,连你养的小鸟儿都敢把爷当狗看!还有那个叫樱桃的懒丫头,什么脏活累活都让爷干,就差让爷倒夜香了!更过分的是每天来吃饭的那群色鬼,望着你的模样哈喇子都流到地上去了,爷恨不得挖了他们眼睛!爷不管,爷受不了这样,你不许再抛头露面!” 他甩手赌气的样子还是跟从前一样,美娘顺毛道:“我不开铺子怎么赚钱呀?咱们吃什么?” 谢安平拍拍胸脯:“回侯府,爷养你!” “可我就是喜欢这里自由自在,不想回去。”美娘拍拍他的脸,“起来穿衣服下楼,不然待会儿黄莺真去找大胡子了。” 谢安平抱着被褥还在生闷气:“爷都可以为你变成现在的样子,你为什么不愿意迁就我一点点。” 美娘一怔,顿了顿才说:“大概……我喜欢你没有你喜欢我多。” 爱情中谁喜欢得多一点,爱得深一点,也就辛苦一点。谢安平注定会是那个付出得更多的人。 谢安平听见这话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他吸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脸:“算了,反正爷也习惯了。至少你现在喜欢我,比以前强多了!” 两人起床以后,谢安平偷偷摸摸溜回了楼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院井那里打水、劈柴。 后门外面水声哗啦,有船来了,谢安平耳力过人听见响声,便丢下斧头钻进厨房避开来人。黄莺乍见他吓了一跳:“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谢安平瞪了她一眼,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来:“茅、房。” 找死的小雀儿!给爷等着! “我说怎么找不着你呢。喏,你先看着火,我去给姑娘送水。”黄莺把厨房的事扔给谢安平,自己便端着铜盆跨出门去,正好听见有人敲后门。 “来了!”黄莺应了一声,把铜盆搁在井栏上,抽开门闩拉开两扇门,惊道:“二少爷?!” 来的是王文渊,身后还跟着四个漕帮打扮的大汉。他问:“美娘起来了吗?我有事找她。” 美娘正好从阁楼的窗户看见王文渊进来,她没好气喊道:“你有什么事!” 王文渊抬头一看她坐在窗边,惺忪还没散去,有几分慵懒的媚态,便露出笑容:“总舵主让我来接你过去。” 大胡子?大清早的接她去宅子干嘛?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起床气大! 美娘有些狐疑,皱着眉又问:“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王文渊很肯定地点头:“是的,有人病了。” 难道是谦谦不好?美娘站起来脱口就问:“是不是谦谦?!” 王文渊几乎没有迟疑,立即说:“谦谦哭闹得很厉害,谁也哄不住,美娘你快跟我走。” “马上就来。” 美娘匆匆关了窗户,在房里收拾了一些谦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