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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都深藏不露,不得不防。且不说其他,单讲那大胡子是怎么进了二姑妈买的宅子,行雁又为什么那么久才来找她,里头的弯弯道道恐怕没人能说清楚。 美娘想到这里一阵后怕,开始怀疑起今天的意外究竟是不是意外?她心中拿捏起主意来,没心腹跟在身边是不行,出嫁的时候不想黄莺她们跟过来受气,所以没要陪嫁丫头,再说一个妾侍哪儿能摆那么大谱,进门还带丫头,存心落人话柄呢。不过现在她顾不得这么多了,必须赶紧弄两个能干的人陪着,形影不离最好。但侯府里的人都不知底细,现在还不能用,最快最好的法子是从以前家里找两个相识又听话的。 打定主意,美娘起来更衣梳洗,招呼下人好好准备晚膳,等谢安平回来她陪他吃两杯酒,吹吹耳边风一定能成。 可是谢安平一夜都没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男配早就出来了嘛,大胡子蜀黍虽然不是男配,但他以后会给小猴爷添堵的啦啦啦~~~ O(n_n)O谢谢人生寂寞如雪扔了一个地雷,丫丫就是丫丫扔了一个地雷 ☆、30 30、回门遇挑拨离间 美娘等着等着便伏在桌上睡着了,醒来天光大亮,再看桌上酒菜已经冷透。她捏捏酸痛的脖颈,朝门外喊了一声:“香槐。”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麻利跑进来:“姨娘您叫奴婢?” “嗯。”美娘点点头,指着桌上道:“把这些收了,再打水来给我梳洗。” 别看香槐年纪虽小,在院子里却有几分大丫鬟的气派,应了一声出门去喊人,不一会儿就有四个婢女过来收拾杯盏,担水净脸。 美娘懒懒打了个哈欠坐到镜台前面,让香槐帮自己梳头。她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颊被印上睡痕,红通通的有些发暗,道:“剥个鸡子来给我揉揉。” 煮熟的鸡子剥了壳贴在美娘脸颊,却不见得比她的肌肤细嫩,香槐一边轻揉一边夸道:“姨娘您长得真美,皮肤特别好。” 美娘笑笑:“好有什么用,过两年一样人老珠黄。” “不会的呢。”香槐很笃定地说,“就算再过十年姨娘也一样好看,咱们爷会一直宠爱您的。” 谁稀罕那混蛋宠爱。 美娘暗自嗤鼻,却装作很关心地问:“爷昨晚一直没回来吗?” 香槐道:“没有。” 这厮行啊,她才进门两天,他就敢出去鬼混夜不归宿了。 美娘又问:“爷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时常都不回府住?” 香槐抿唇想了想:“一个月大概回来四五天吧……平时要么住卫府,要么去城西的……”还没说完小丫鬟猛地想起了什么,赶紧闭紧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美娘勾勾唇没有追问。城西最有名的不就是花街柳巷么?遍地窑姐儿粉头,不消说也知道那厮是去寻乐子了。 恶心死了! 不过转念一想那厮去鬼混也成,最好染上什么花柳病,全身流脓烂疮死掉算了。她到时候一定抱着他的牌位大哭三天。喜极而泣啊。 美娘忽然觉得生活中到处充满了希望,她微笑道:“快给我梳头,我要去给姑妈请安。” 谢琼正在用朝食,听初柳说美娘来了,赶紧唤她进来。美娘低眉顺眼进了屋子,规规矩矩给谢琼行礼请安。 谢琼笑呵呵拉住她的手:“难为你那么早过来,用过饭了没有?在我这儿一起吃吧。” 美娘屈膝垂眸,略有羞赧拘谨:“多谢姑母,妾身是用过了才来的。” 谢琼随手挥了一下,初柳便让人撤掉饭食,递茶给她漱口。谢琼拿手帕擦了擦嘴角,笑眯眯道:“过来正好陪我说会子话,对了?怎么不见安平?” 美娘道:“侯爷昨晚不曾回来。” 她眉心微蹙,表达了心中的委屈。 “这……安平应该是去卫府了。”谢琼表情惊讶,但还是拉住美娘的手安慰道,“在朝廷里做事哪儿有不忙的,你要多体谅安平。” “妾身知道侯爷忙,但是……”说着说着美娘的眼泪就包在眼眶里了,“昨天侯爷亲口说要带妾身回娘家的,妾身便让人给爹娘捎了信儿。可是侯爷却没回来,听底下人说爷常去城西……二姑妈,妾身家里的二老还在眼巴巴地等着盼着,妾身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美娘把新婚小媳妇被抛弃的哀怨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顺带痛恨谢安平喜新厌旧。 可是作为把谢安平养成这副霸王模样的谢琼,却丝毫不觉得谢安平有错,她语重心长地对美娘道:“美娘啊,你也知道侯府跟小门小户的不一样,寻常男人尚有三妻四妾,更何况是堂堂的永嘉侯?大胆说一句,安平就算效仿他的祖父,纳上十几二十个妾侍也不出格。咱们府上三代单传就得了安平这么根独苗苗,平素对他是骄纵了些,但你也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能动不动就觉得委屈。这样吧,你今天照样回去,我让行雁收拾东西送你回家见见父母,顺道帮我向令尊令堂问声好。” 美娘忍下泪水,诺诺道:“……是。”那模样简直是百般委屈,千般难言,不情不愿。 出了谢琼的院子,美娘顿时抬头挺胸,收起了刚才可怜兮兮的悲惨怨妇样儿。不一会儿要回门的礼品都装好了,行雁来请美娘上轿,美娘瞟见满满的几口大箱子装在马车上,手绢掩嘴遮住笑颜。 谁会吃那混蛋的醋,他爱回来不回来,死在外面更好!去找二姑妈哭一哭不过是让谢琼觉得侯府和谢安平理亏,之后才好顺理成章答应她要回娘家看看的请求,而且因为愧疚,侯府还会补偿她一堆值钱玩意儿。 美娘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躲在轿子里一个劲儿地偷笑。过一会儿她笑够了,隔着帘子喊行雁:“行雁。” 行雁在外回话:“小的在,姨娘有何吩咐?” “东西你让人送到宅子吧,反正过两天我爹娘也要搬过去,几口箱子怪沉的,挪来挪去也费事儿。还有,你差人把宅子好好打扫一遍,别留下奇怪的……东西。” 也不知道那大胡子走了没。 行雁答应:“是。可是姨娘,就这样空手回去没问题?” 美娘玩儿着手绢说道:“没事,我爹娘不会计较的。” 至于王金桂计不计较,她就不知道咯。 京郊渡口,谢安平带着一列金吾卫士兵站在码头,挨个儿盘查过往渡船和船上的人。 他身上的衣裳还是昨天那套,而且眼眶微青面容略有倦色,但一双风流眼阴鸷有神,盯住过往行人,一个也不漏下。他一夜未眠蹲守在这里,为的就是抓人。 “侯爷。”姜参事从另一边走来,略有丧气地摇了摇头。 谢安平握紧刀柄,咬牙道:“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