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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谢琼已经喊一个叫初柳的丫鬟来给他捏肩捶腿了。她拉着谢安平坐下:“你先别忙回房,我再问你几句话。” 谢安平老太爷似的坐上太师椅,双腿翘在软凳上,初柳站在他身后,把纤纤软手轻放在他肩头,不轻不重地拿捏起来。谢琼站他面前,好言劝道:“那尤家姑娘是庶女对吧?门第也不高,身份也不好,跟咱们侯府比起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安平你要不再想想?” 谢安平半眯眸子抬起头来:“她都是我的人了,我不娶她难道还能让她嫁去别人家里?” 谢琼惊讶:“她不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么?怎么就已经是你的人了?” “哦,这个啊。”谢安平完全不觉得难以启齿,大方道:“我把她药晕了然后睡了,她就是我的人了。” 谢琼登时惊呼:“你迷|jian人家?!” 谢安平把手一摊:“谁叫她清醒的时候不肯,不把她弄晕了我怎么得手啊。二姑妈你就别犹豫了,她肚子里说不定都有我的种了,你再啰里啰嗦的,我儿子都要生出来了。” 谢琼头疼无比,对这魔王没辙了,她妥协道:“罢了罢了,既然都已经跟了你,咱们也不能让人家受委屈。但她的出身要当正经夫人……委实……” “我没说要娶她当正妻啊,我是要纳妾。”初柳的手刚好滑到谢安平胸前的时候,谢安平站起来,伸着懒腰道:“反正你跟三姑小姑看着办,别让我的娇娇受委屈就行。我去睡了,二姑你也早点睡。” 还不等谢琼反应他都已经跨出门去了,急得谢琼在后面喊:“你那房里没人,我让初柳过去服侍你!” 谢安平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我不要,你留着罢。” 等他走远,初柳一脸惭愧:“二小姐我……” 谢琼叹息一声:“他现在有新鲜的,眼里容不下旁人。等过些日子他腻了,我再安排你过去。走吧,陪我去找三妹说说这事儿。” 回了房的谢安平从箱底翻出一个包袱,软绵绵的像个枕头,他抱着包袱在床上滚来滚去,一直抿着嘴偷笑。 “娇娇……爷的香娇娇……” 如果说侯府今夜还算平静的话,那王家就简直是鸡犬不宁。 尤思仁酒醒之后,回到园子只见筵席空无一人,不禁纳闷。他口渴找不到人侍奉茶水,便自个儿走去烧水的厨房,路过柴房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咚咚的响声,于是走过去抽掉闩子,黄莺顿时跌了出来,呜呜呜乱叫。 尤思仁赶紧揭开黄莺嘴上的手绢,她慌不迭一股脑儿喊出来:“老爷快去救姑娘!姑娘被一个男人扛回阁楼里去了,大太太和二少爷都拦着不让我追,还把我给绑起来!” 尤思仁大惊,连黄莺身上的绳索都顾不得揭开,跌跌撞撞去寻美娘,在花园外墙就遇上了王文渊。 “文渊,美娘呢!” 王文渊把脸别过去,眉间忍着一股难色:“……里面。” 尤思仁拔腿要进去,王文渊一把拉住他,尤思仁回首,见王文渊木然摇头:“迟了。” 话音才落,谢安平从阁楼下来,带着一脸餍足神色。看见尤思仁,谢安平冲他一笑:“好好在家等着,爷明天喊人上门提亲。”说完他哼着小曲儿就翩翩然走了。 尤思仁好似一桶冰水自头顶灌下,八片儿顶盖骨都寒沁沁的。他甩开王文渊冲上阁楼,推门进去闻到满室旖旎香味,绕过屏风,只见美娘披着头发坐在床上,衣裳倒是穿好的,可地上散落着女子裙衫的布料。 美娘紧抱双膝把脸埋在膝头,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来,眼睛里雾蒙蒙一片,泪花隐隐闪烁。看清来人她不觉一怔,哽咽了一下才喊道:“爹……” 尤思仁肩膀颤抖嘴唇嗫嚅,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有一声又一声地唤:“美娘,美娘,美娘……” “我没事。”美娘抬起手背抹了把眼角,“别告诉我娘和我哥,我真的没事。” 尤思仁老泪纵横,搂着她自责不已:“是为父害了你!都怪为父!我苦命的女儿——” 作为夫君,尤思仁有很多令人不屑的地方,但作为父亲,平心而论,美娘觉得他真的很好。 美娘摇摇头,反过来安慰道:“不关你的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王文渊默默跟在尤思仁后面,走进来见满地狼藉,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美娘抬眸直视他,冷冷的:“你知不知道,姓谢的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我早就被他……所以你们的讨好根本毫无意义,他也不会记这份情!二哥,就算我们不是一个娘亲生的,但我喊你一声哥哥,我么多希望在他上门来欺负我的时候,你能站出来替我挡一挡,就算说句话也好,哪怕改变不了什么……可是你没有,非但没有,甚至还把我拱手相送!二哥、二哥……王文渊你根本不配这两个字!我没有你这种禽兽不如的兄长!” 尤思仁也指着王文渊痛骂:“畜生!家门不幸,竟然养出个帮着外人糟践自己妹子的畜生!” “走了吗?侯爷走了吗?” 王金桂听说谢安平走了,风风火火地赶过来,看见尤思仁在此,开口就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咱们家好事临门了!哎哟美娘真是争气!” 啪—— 尤思仁站起来走到王金桂面前,狠狠给了王金桂一巴掌。 王金桂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你打我……尤思仁你居然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尤思仁十多年来头一回这么有底气腰板这么直,掷地有声地说道:“休妻!我要休妻!” 作者有话要说:熊孩子们终于答辩完了……然后酒叔要开始编教材!卧槽!苦逼的事一件接一件~~o(>_<)o ~~下章美娘娇娇就要进侯府去收妖了,哦吼吼\(^o^)/~ ☆、第二三章 瞒母兄美娘出嫁 王金桂挨了打又哭又嚎,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把自己头发扯得乱七八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骂尤思仁:“你个没天良的负心汉!想当初你一个落榜的穷书生,连饭都吃不起,我爹可怜你让你来当账房,哪知你却借着醉酒对我用强,我清清白白一个黄花闺女被你糟蹋……我家不去告官让你蹲大牢,反而把你招赘进门,拿银子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书……尤思仁我家哪里对不起你了?!现在你飞黄腾达了,就嫌弃糟糠妻了!你居然说要休妻!你休吧休吧,休了我就一头撞死,反正活在世上也碍着你的眼!哎哟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我不活了——” 撒泼耍混和翻旧账一向是王金桂的长处,每当心虚理亏的时候都会用这招。美娘冷眼看着,并不打算搭理。 尤思仁气得发抖,指着王金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父女俩干的好事!我一向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