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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案处理,由B市公安局直接管辖,配合‘一一三’专案组调查。” “秦先生,”陈凯深吸一口气,严正道,“请您配合警方。” “铃铃铃——”秦天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秦天看了陈凯一眼,“我接个电话。”说着走出大门。 电话那边急问,“秦少,都快五点了,你们怎么还没到……” 秦天背对着大门,挂掉手机,他可能再不需要那班飞机了。 薄如蓝再次醒来时,不知身处何方。 一团浓黑里,死一样的静寂。她依然是双手反绑,只不过这次是向上伸直了系在某处,双腿也紧紧绑缚着,大腿、膝盖,还有脚踝,完全固定——她整个人坐躺在地板上,手臂因为长时间的拉伸已经麻木,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从肢体的麻木程度判断应该已经超过一个小时。 “有人吗?傅铭!”看不见,她冲着黑暗大喊。 回答她的是寸小室内的略微回声。 这暗室应该不超过五平米,薄如蓝把头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现在脖子,是她身体唯一能活动的部位了。 “有人吗?”她轻轻地又问,这一声,是对着自己。 把眼睛闭上,她感觉四周的黑暗从四面八方紧紧向自己压来,如蓝大口大口呼吸着,强迫自己适应黑暗,一秒、两秒、三秒……心跳渐渐恢复正常,甚至手臂、屁股、大腿的麻痛抽筋也忘掉。 已经三点半了吧?眼泪从禁闭的双眼里滑下,到了他们约好的时间,她哽咽了一下,秦天,秦天啊! 晚上七点。 光线柔和的书房内,傅铭坐在灯下,看着宽大书桌上的模拟图纸,异常满意。 这不是什么武器或工程图纸,上面写着几个人名,还有连线图、步骤图,倒像是公安的行动计划。 他的笔最先落到Sherry的名字上。 市局问讯室内,秦天仍穿着下午那件大衣,坐在问讯桌后,惨白的白炽灯光下,他的脸色异常惨淡,不过,任何人往这张桌子上一坐,被那顶上的灯一打,都光辉不起来。 警察办案,讲究的就是一个压力。 陈凯站在一旁,胡飞在他面前的纸上写下一个名字,Sherry。 “你的助理,尹静香,今天是不是请假没有上班?” 秦天有些意外,但还是点点头。 胡飞说,“我们今天下午刚搜查了尹静香的家,可以确信她已经潜逃。” “潜逃?”秦天太意外了,忍不住质疑。 两人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胡飞不做声,陈凯和气解释道,“是这样的,‘一一三’爆炸案发生后,我们有理由怀疑嫌犯薄如蓝仍然试图与您联系,虽然您身边有特殊人员随行保护,不让我们靠近,但我们仍申请对您身边的人进行了监控调查。今天早上尹静香个人账户上有大笔资金异动,所以我们申请了对她的搜查令。” 陈凯说的温和而客气,但秦天已经感觉到后背发冷,从在晓春家确认她是他杀时就开始凝聚的不安感越发开始作祟,在心口撕开一道口子。不自禁握紧拳,他听到自己在默念,不要,千万不要和他想的一样。 陈凯与他对话时,胡飞一直在观察他的每一个反应,忽然开口道,“我听说,尹静香的关系好像与薄如蓝不错,以前——帮助过她很多。” 这句话模糊,但秦天立刻想到如蓝趁他出差离开后,Sherry曾经主动找他说过她曾经瞒着他帮过如蓝收集她所要的贺卡资料——而如蓝这次逃离爆炸后,也是通过Sherry的车跑出来——难道…… 秦天的神色虽还维持着镇定,但头顶上的灯光映在他脸上却似乎越来越白。 傅铭笔尖在Sherry的名字上画过完整的一个圈,歪着头冥想,似乎都能想象十几里外那间审讯室里的景象,嘴角露出笑意,他的笔来到如蓝这里。 胡飞轻轻在屋里踱着步子,绕到秦天身后,“薄如蓝是‘一一三’爆炸案的在逃要犯。但从前天到现在,她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露过面。”从侧后方凑近秦天,“你不觉得奇怪吗,秦先生?” 秦天不语。 胡飞又来到他面前,拿起一张纸,“指纹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与薄如蓝在**局留底的指纹分毫不差。—— 现在,薄小姐在失踪两天之后,与她一直有密切来往的尹静香也跟着失踪,并且账户上有异动,丁晓春却伪装自杀死在自己家中。——” 问话像一个一个巨雷向他袭来,胡飞最后拖长了强调, “秦先生,你不觉得发生了什么吗?” 秦天抬起眼,绷紧的眼睛直视胡飞,胡飞的眼光流露出警察惯有的笃定残忍,还有一丝对他的轻蔑。 “我们怀疑,薄如蓝极有可能已经拿到了她最后想要的机密——你被耍了,秦先生!” 红色的笔尖划到秦天的名字上,傅铭略带骄傲地抬起下巴,他已经不再怕他,轻轻在上面画了个圈,像推倒心里的一面墙,自言自语道,“你被耍了,秦天。” 作者有话要说:小静出场啦,元旦快乐! 43 43、扭曲的心灵 ... 一月十六日凌晨,零点。 市局三楼的问讯仍在继续。 还是那张桌子,那盏灯,那三个人。 秦天靠坐在椅背上,大衣已经脱掉了的,里面灰毛衣的袖子也挽到胳肘处。问讯从开始到现在已经五个小时,他没有再用特殊身份推脱,反而表现出相当的配合。胡飞看到他的随扈一直在外守着,其中一个在开始时还递给他过电话,隐约听到“首长”什么的,想是知会了老爷子,他也摇摇头拒绝了。 此刻他坐在那里,表情依然是凝重,也没像他们以往接触过的一些公子哥儿时间略长就嫌这里不舒服那儿难受的,他坐在那儿,像是每天都坐在这样的硬木板凳上一样,但不知为何,胡飞反觉得他恐怕是几十年也没坐过这样的椅子。 双方已经有近半个小时没说话,胡飞回过神,从桌上推过去一杯水,“秦先生,喝水。” 秦天抬头看了他一眼,“谢谢。” 他的教养很好,虽然那张即使是以男人的眼光看也不得不承认相当英俊的脸庞表情非常冷淡,眼睛也时常是淡漠而睥睨着的,但可以看出那姿态绝不是做出来,好像他天生就该是这样—— 一个上等人。 这个秦天,与他接触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