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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走。」吴月霞心里叫苦,但表面上还得把话说得圆满动听。 这女孩子是陕西米脂人,长得娇娇俏俏的,身段也好。 不过11岁,个头已经窜起来了,小腰身也有了形状。 那皮肤吹弹可破,样貌也没的说。 她也是趁火打劫,看着这一家子眼看要撑不住了,仅用了几吊铜钱,就买了这小丫头。 就是琢磨着先这么养着她,养到14,5岁上,就可以找人买了她的初夜。 那个价格,肯定低不了。有多少有钱人,就是对这处子情有独锺呢。 刚才看到轿子里的人是朱由菘,她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府里豢养的那些个美人儿,随便哪一个拿出来,都可以做她醉红楼的红牌妓女。 就是怕他横插一杠子,所以她才话里话外地,贬低那孩子的相貌。 没想到,他那双毒辣的眼睛,还是透过那孩子破破烂烂的衣服和脏污不堪的小脸,看到了她掩藏的绝色。 朱由菘满意地点点头,对着吴月霞说道:「吴mama会做人,我自然也不会让你做了赔本的生意。这锭金子你拿着,就当我跟你买的。这个价钱,你出去买二十个小丫头,也绰绰有余了。去,把那孩子和他父母都叫过来。」 吴月霞乐颠颠地接了金子,暗喜自己是遇见了大财神。 于是忙挥动手帕,叫那三口子过来。 那对夫妇便使了劲,抻着那孩子的胳膊腿,硬生生地把她拽了过来。 「来,快给世子殿下叩头。」吴月霞板着脸命令道。 那两口子按着女孩子刚要跪下,朱由菘浅笑着说:「罢了罢了,我不缺这个。站着说话吧。」 于是那两口子便只知道点头作揖,傻傻地看着轿中这锦衣华服的,神仙般的年轻公子。 他们都是逃难出来的农民,也不知道何谓世子。 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吓得一句话也不会说了。 「你们都是陕西人?」朱由菘问这话,眼睛却在那女孩的脸上打着转。 果然是个小美人,年纪这么小,就已经有一种勾人心神的美态了。 朱由菘正琢磨着,就听到那男人支支吾吾地说:「是,是……陕西米脂人。」 米脂,那地方,可是出美人的好地方。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朱由菘又问。 「叫……叫茉莉,包茉莉。」那女人小心地回道。 真是一朵可爱的小茉莉。朱由菘心情好了起来,跟那两口子说道:「让她跟我走吧。今后,她会过得很好的。」 两口子已经收了吴月霞的钱,便推着那女孩子,要她给新主子磕头。 那女孩子凄惨地哭着,说什么也不肯跪,更不肯走。 「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那妇人终于被她纠缠不过,兜头盖脸地,给了茉莉一个耳光。 「茉莉呀,不是爹娘不要你。是实在没法子啊。你若是不走,你娘和我,还有你的弟弟meimei们,都会饿死的。茉莉,你就跟着这位官人走吧。今后你会过好日子的,我和你娘,也会安心的。」那羸弱的男人终于哭了,拉着茉莉的小手劝说道。 他们要不是被逼到绝路,也不会把亲生的女儿卖给别人。 他们虽然傻,但也看得出吴月霞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把女儿卖给她,他们也很难受。 现在看到这朱由菘,肯定是大户人家子弟。茉莉跟着他走,或许还能过得好些。 茉莉被娘打了一耳光,顿时不哭了,她被打懵了。 又看着爹哭得泪水纵横的样子,想想自己最起码还能换点钱,给他们一点活下去的出路。 她紧揪着娘亲衣摆的手,也就终于缓缓放开了。 「打什么,别忘了,现在她可是我买下的了。就是要教训,也轮不到你们。」朱由菘冷笑着说道。 他的语气,让这两口子吓得不行,连忙点头赔不是。 茉莉看到爹娘委屈讨好的样子,心里就更难受了。 「我跟你走,别说我爹娘了。」茉莉擦了把眼泪,泪痕处便出现一条白嫩的痕迹。 朱由菘笑笑说道:「记住,今后跟我说话,要有规矩。我是你的主子,要做什么,都是我告诉你,明白了么?」 茉莉看看他,发现他虽然脸上是笑的,但口气里并没有玩笑的意思。 于是只好低着头搓着衣角,强忍着心里的难过说道:「主子,我知道了。」 「行了,就这样吧。吴mama,改天再去你那捧场,我回府了。」朱由菘说着,便放下轿帘。 队伍又继续前进,茉莉便跟着轿夫的脚步,一步三回头地跟在队伍中间。 她的爹娘狠着心,连招手也是不敢。 就怕一招手,这孩子便忍不住又跑了回来。 罢了,就当没养过这个孩子吧。 直到队伍终于走到街道的拐角,茉莉最后看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一眼,那留恋的眼光,就像要长出一对钩子。 可最终,她小小的背影,还是消失在了拐角尽头。 这时,茉莉的娘才抱着丈夫的肩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茉莉的爹自己也难受,但还是安慰着媳妇:「算了,她娘。她也算是跟了户好人家。比跟我们强。」 吴月霞叹口气,想到这小茉莉落在朱由菘手里,也不见得比在妓院里卖身更好些。 于是难得心头一软,想到这次自己也算赚到了不少,就从荷包里又掏出两吊钱给他们。 「拿去吧。」她扔到茉莉娘的手上,便领着两个杂役兼打手,拧拧地走了。 茉莉的爹娘,还盯着那街角痴望着。 但愿他们永远都不知道,朱由菘买了茉莉之后,她的命运将会怎样。 「主子,您回来了。」一如既往地,花奴小心地看着朱由菘的脸色,让他搭着自己的一只手下了软轿。 「这些天,可累死我了。你——想我了?」朱由菘今天的心情还不错,戏谑地笑着,捏着花奴的手心。 花奴脸上一红,只得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其实,他恨不得朱由菘在宫里多呆几日才好。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他才有机会喘息一下,让自己疲惫的身心都得到休息。 朱由菘总是像一只贪得无厌的老虎,站在他身边,花奴时时都悬着一颗心。 而且,也只有朱由菘不在的时候,他才能静静地看着月娘。 看着她发呆,看着她叹息,看着她思念她的情人。 能静静地看着她,花奴就已经很满足了。 那种感觉很安心,就像是陪伴着自己的亲人。 他明白月娘很想脱离世子府,只可惜,他没那个能力。 他除了默默地在心里勾勒她的忧愁,他什么都做不了。 「对了,这个丫头太脏了,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