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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好,你自己注意点。” “放心吧,今天工作怎么样啊?”王黎明说,“你等等我,我明天办完事就回来,我也在这里找一份工作。” “你能做什么。”齐止低头笑笑,笑得很温柔,“大学还没毕业呢。” “送快递啊,不然,外卖也行。”王黎明也笑道,“不送快递,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 “傻死了,快去吧。”齐止吸了口气,“我等你。” 齐止挂了电话,看看时间,大步向前走去。 此刻,旁白响起。 “其实,如果我知道那个电话是永别,我可能还会多和他再说几句话。” “真的,几句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计算错误。。还有一章,对不起!! 写完电影就甜回来,真的。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季松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一只阿寒 3瓶;晴天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84、【八十四】 ... ……“死了?” 陶函难以置信, 转过头看徐以青。 但他想想自己是不是话太多了,就闭了嘴。 结果刚动了动, 听见一声低低的吸鼻子声。 哭了? 陶函伸手抓住徐以青的手, 低声道:“别哭啊……” “……啊?”徐以青莫名回头。 “哦, 不是你。” 陶函转向另一边, 看见陈珏已经哭得一抽一抽的。 “男孩子也太多愁善感了吧。”陶函说。 “爱哭点怎么了,你小时候不爱哭?”徐以青掐他腿。 “?我哪儿哭过我。”陶函说。 “看完和你数数。”徐以青说, “先看电影。” 齐止从超市出来,拎了两大袋的食物,神色轻快。 “哎, 电话。” 齐止双手都是东西, 只能站到台阶上放下,一边拿出电话来, 看着陌生到号码疑惑了一下, 接了起来。 “喂?”齐止放在耳边。 “啊…哦,我是, 我……我是他哥,嗯。” “怎么了?” “方便是方便,但是……” “你说什么……” 镜头给了齐止一个背影, 他的手贴在耳边慢慢垂下来, 然后跌坐在了台阶上。 他上了长途汽车, 坐在最后一排,双手抱着自己的胸前搓了搓手臂。 “有人打电话告诉我,黎明死了。” “昨晚他去找他的朋友理论, 说要找出那天晚上和他发生关系的人,可能语气冲了点,大家动了手。” “他这个人脾气冲动,又在气头上,三个人都摁不住。” “却没想到被人拽着脚,从五楼的窗户扔了下去。” 齐止头“砰”地撞到车窗上,闭上眼。 泪从眼角不停往下掉,落到脖子里,他的表情控制不住地难过扭曲。 “从五楼掉下去,他得多疼啊。” 齐止到了医院,听见里面哭作一团,他站在门外看了一会,背过身去。 想去见王黎明最后一眼,但又觉得潜意识里在床上的不是他。 “我现在回到家里,他会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告诉我没事。” “我们还会晚上一起吃火锅,一起讨论未来。” 齐止慢慢往前走,脸上没有了别的神色,他在接受和消化这件事之后,逐渐冷静了下来。 也或许就是表面看上去一般的冷静了下来。 他站在医院的门外叼了根烟,看见有警察进医院,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件案子有关。 “我是不是应该去关注一下命案,我应该和警察表达一下,我想要凶手绳之以法的想法。” “我应该进去见见他mama,既然人都不在了,告诉她实情也无妨,不管最后她想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我都不在意了。” “或许法律制裁不了他们,那我是不是应该为他报仇。” “我要每年在他的忌日去坟上哭上一遭吗。” “我在二十年后还会哭吗。” 齐止又重新回到了长途汽车上,他还是靠在窗上,脸上却已经没有来时的痛苦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茫。 “我来时在车上想了很多,但我走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我并不是个长命百岁的人,我曾经也只是想和他,为了自己的罪,再偷活得稍微长久一点。” “但他不在了。” …… 陶函有些呆楞。 他手放在嘴边啃掉小块皮都没发现,他在完全没和徐以青讨论剧情被剧透的情况下,一直以为是齐止是那个率先结束生命的人。 毕竟对于王黎明这样的角色,大多数观众的感觉是又爱又恨,可怜心疼又不舍得,某种意义上来说,楚令的演绎其实很到位。 这个角色外露,本身却其实更为复杂,他的外露是伪装,内里却脆弱。 至少陶函现在是看进去了。 但比起王黎明,眼下他更加想看的是齐止。 齐止的结局在此刻应该是注定了,他不管往哪里走都是死路而已,只是他该怎么走。 死对于他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脱吧…… 荧幕之上,一个排风扇透入光来,一片片叶片闪过,忽明忽暗的。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仿佛哪个昏黄的午后,夕阳都染着血色。镜头慢慢下拉,发黄发黑的墙面,似乎霉气都要呼之欲出。 齐止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似乎刚洗完了澡,上身裸着头发湿着,正仔仔细细刮完胡子。他左右看看,似乎在欣赏自己脸上每一寸的地方。 耳边有放水的声音。 他转头走向浴缸,坐到了浴缸的旁边。 下一个镜头,他抬着手,握着刀片,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滑下来。 “我想,是时候了吧。” “我做不到面对他的父母,也不能拿着刀去砍死杀了他的人,我只能无能为力地活着,好累。” “我不想这么累了,就这样吧。” 齐止垂下头,刀割开手腕的时候他明显被疼了一下,缩瑟了一下肩膀。但他也没有什么别的犹豫,把手垂到了面前的水中。 导演没有拍出割痕,只拍到了水中慢慢化开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