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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出人来打一顿。 这里的水还是开的,装水的人定还在附近! “景昊阳,你给老夫出来!不要做那没脸皮的孬种,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 人都跑到家门口了,景昊阳自然不会再无视,他刚给白菜抹了盐,随意在水里冲了冲手,身上还是穿着那身黑色短打,便径直出来了。 “老头儿,干什么呢?跑别人家里大喊大叫?”景昊阳眼睛尖,一眼就看到地上的一个大坑,和正在往外冒水的简易地暖开水管:“还弄坏我东西?” 太和仙翁看了一眼景昊阳:“你又是谁?景昊阳呢,叫他出来。” 太和仙翁景昊阳还是有点眼熟的,毕竟当初他们整整打了三天三夜,最后硬生生累吐了。景昊阳被恶心得够呛,便停了继续切磋的心思。 现在再见太和仙翁,景昊阳一时唏嘘,又连忙弄了个椅子出来规规矩矩放到太和仙翁背后:“爷爷!快坐!我去给你端水!” 太和仙翁:“???” 玉山老人:“???” 景昊阳兴致昂扬,朝后山大喊:“谢嘉文,咱爷爷来看你来啦!快出来吧!” 谢嘉文此时正在后山洗枣,阳山后山长出来一排冬枣,看着甚是喜人,闻此噩耗,手里枣子差点没被捏爆。 他脑子里完全都是蒙的:“你说谁?” 声音很低,至少玉山老人和太和仙翁是都没有听到的。 但景昊阳听到了,随即笑意满满再次回答:“咱爷爷,太和仙翁啊!快来吧!” 章节目录 绿色三日5 太和仙翁差点没站稳一下摔过去, 手指哆哆嗦嗦朝景昊阳指过去。 “你,你, 你叫我什么?” 景昊阳对待自家长辈的态度非常好:“爷爷,我已经叫了谢嘉文, 他待会儿就来了。” “谢……嘉文?可是我孙女儿化名?”太和仙翁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一出:“佳人果真在你这儿?!” 景昊阳见他整个人激动得发抖, 却又半天不肯做到座位里去,干脆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按, 硬生生将太和仙翁按到椅子里去。 旁边玉山老人的亲徒儿娶了太和仙翁的孙女儿都没能叫太和一声爷爷, 现如今竟然被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叫去了,也气得发抖。 偏景昊阳瞧都不瞧他一眼。 谢嘉文刚巧赶到, 看到的就是景昊阳非常恭敬地将爷爷送到座位里去的模样。 “爷爷!”谢嘉文喊了一声, 连忙跑过来行礼,他身着男装,又变成了太平公主,两个见过他是如何波涛汹涌的老人家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佳人, 你这是……” 太和仙翁从椅子上起来,两步走到谢嘉文身边,言语委婉, 但也直白:“你的身子……” 谢嘉文抱拳跪地不起:“爷爷,孙儿有错。” “何错之有?” 谢嘉文抬头直视太和仙翁:“母亲生我之时,岛中已有兄长,爷爷曾言不能让人危害岛中基业,不得再有嫡系男婴出生, 所以母亲便一直将我养做女儿,后来母亲因病去世,我被接到爷爷膝下,日日见爷爷教导兄长,更是不敢直言。直到前不久和唐少侠成亲,孙儿便已经做好离开蓬莱的准备。” 太和仙翁勃然大怒,抬脚便要踹,但景昊阳眼疾手快,比太和仙翁速度还要急,抢先一步踹到太和仙翁的踝骨,硬生生将他踹了个踉跄。 太和仙翁怒目圆洞,回头瞪向景昊阳:“无知小儿!我教育子孙,岂容得到你来插手!” 景昊阳看明白场面了,怪不得这么多天谢嘉文一次都没提过要回去看这老头呢,原来有这么大的隐情。 还想杀我媳妇儿? 我怎么没先把你杀了呢? 当即便拍起先前献殷勤搬到旁边的椅子朝太和仙翁扔过去:“就凭你管教的是我媳妇儿,我今天就能把你提到你们蓬莱岛正中央找个人多的地方把你杀了。” “竖子嚣张!”太和仙翁飞身躲开木椅袭击,右手曲为利爪,直奔景昊阳喉咙。 被无视的玉山老人在地上一蹬,不甘示弱地朝景昊阳扑过去:“太和,我来助你!” 两人加入战斗,景昊阳还有闲心四下瞥了一眼,左边是我刚晾好的瓜,右边是我刚码盐的菜,前边是我的暖气片,后边是我的谢嘉文,脚底下还有我的地暖:“老头,有本事用轻功!” 说着一飞冲天,两个老人纷纷提气上升。 他们已经至臻化境,停滞在空中缠斗对他们来说并不算难,顶多就是略微花费点力气罢了。 谢嘉文幼时算得上是幸福,但那全因为母亲健在,待后来母亲去世,他被爷爷带去亲自教导,惹得兄长嫉恨,自此以后便过上了备受冷落,暗无天日的日子。 爷爷偏听偏信,从不听他辩解,动辄打骂教严,硬生生将谢嘉文心里对爷爷的濡慕消磨得一干二净。 若不是因为自己没学到多少武艺,岛上出入又管得很严,他早就离开蓬莱了。 所以若要说对这个爷爷有多担忧那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景昊阳现在远胜他爷爷,却也没在意,甚至暗暗祈祷,让景昊阳将爷爷击退,从此他便才是真正自由了。 两个老人前前后后在景昊阳手底下走了十多招,越打越心惊,越打越恼火。 景昊阳根本没有认真使出全力和他们打,就跟逗猫似的,每当他们以为可以打到景昊阳的时候,便会被突然靠近的景昊阳抽一耳刮子。 他们招招下死手,景昊阳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不用再打他们也知道最后结果。但偏偏景昊阳却又故意羞辱,哪儿都不打,只打脸,这简直让人难以忍受,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撕破他的脸! 十几招过后,两个鼻青脸肿的老人家从上空摔了下来,一身华服蹭在地上变得脏兮兮的,早就丢了刚上山时宛若仙人的模样。 景昊阳还是那身灰扑扑的黑色短打,飘然落地的时候,不像个高人,倒像个刚从树上摘桃子之后跳下来的俊俏村夫。 景昊阳走向谢嘉文默默邀功:“顾及你的感受,两个人都没受什么伤,今晚我可以睡你那屋吗?” 当着两个外人的面,谢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