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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年轻的天子不简单,堪堪即位便平定了淮夷,又打压了郑国,拉拢了宋国等等,如今一见,才知道年轻的天子的确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起码头脑清晰的很,心中仿佛一面明镜儿,天子看来并没有因为厌恶翼城,而亲近曲沃的想法,曲沃公眯了眯眼睛,深知今日之事也不能着急。 曲沃公干脆便说:“天子受伤未愈,又奔波劳累,您看看,鳝真是叨扰了。” 姬林这才开口,说:“曲沃公哪里的话。” 曲沃公说:“那鳝便不打扰天子调养身子了。” 身边的公子称也很有眼力见,立刻拱手说:“称告退。” 曲沃公和曲沃公子退出了营帐,两个人走出来,远离了幕府大帐,公子称突然笑了一声,说:“日前称便觉得公子万身边的膳夫不简单,果不其然,原那膳夫不只是生得温柔漂亮,手艺灵巧,竟是当今的天子太傅。” 曲沃公看了一眼公子称,淡淡的说:“你平日胡来,为父也便不管了,但是这个祁太傅,你最好想也不要想。” 曲沃公眯着眼睛,说:“方才祁太傅虽然没有说话,但从太子的态度看来,这个太傅的地位可是举足轻重的,如今正是为父征讨翼城的良机,称儿,你可不能给为父拖后腿,得罪了那祁太傅去。” 公子称拱手说:“君父安心,君父还不知道称儿么?决计不会给您拖后腿的。” 晋侯将公子万交给天子处置,哪知道天子没有处死公子万,不但没有处死,还好吃好喝的拱了起来,给公子万单独的营帐住,给公子万配备了几个寺人和侍女伺候,也不限制他的行动自由。而反观晋侯呢,就被软禁在营帐中思过,根本无法走动,活脱脱一个囚徒。 自是如此了,毕竟祁律想要拉拢公子万来洛师共事。晋国的翼城能苟延残喘到现在这个地步,公子万是功不可没的,无论是翼城的百姓,还是其他地方的百姓,提起公子万的名字,那都要竖大拇指的,公子万宅心仁厚,而且忠心耿耿,还颇有建树,对百姓十足的好,如果能把公子万收归己用,对于“笼络民心”那也是大大的好。 所以祁律打算,笼络一下公子万。 怎么笼络公子万呢?当然是用祁律最拿手的,且是公子万最喜欢的——美食。 公子万与祁律的结识,便是因着美食的缘故,祁律深知,别看公子万温文尔雅,无欲无求的模样,其实他是个十足的吃货,想要“腐蚀”公子万,当然要用美食来打动公子万的心。 晋侯让公子万顶罪,还要杀人灭口,洛师的太傅却亲手给公子万料理美食,这孰亲孰后,一目了然了,祁律便不信,无法打动公子万死灰一般的心,就是死灰,也让他复燃起来,对洛师忠心耿耿。 祁律得了空,便跑到了膳房去,准备亲自给公子万料理一番美食。 祁律进了膳房,看到好大一块猪rou,因为连着一些肥rou,还有筋头,所以被切下来扔在一边,似乎被“嫌弃”了。这会盟大营住的都是各国的国君,入口的吃食自然都是最精细的,一块rou恨不能只要一点点,其余全都因为rou质不好而丢弃。 祁律一看,立刻把那块猪rou留下来,这么好的猪rou,如此新鲜,而且还连着一些肥rou和筋头,吃起来口感正好,不柴也不腻。祁律吃rou不喜欢纯瘦rou,因为纯瘦rou太柴了,很难烹饪出rou的滋味儿,所以看到这块rou,正觉得符合了自己的心头好。 而且祁律还想到了一道味美佳肴,那便是——炸猪排饭! 祁律正愁给公子万做什么,眼看到这块猪rou,立刻挽起袖袍来,净了手,干脆就做这个炸猪排饭。 日前祁律给天子做过炸鸡,炸鸡的美味已经深深的烙入了天子的心坎儿,炸鸡皮脆rou嫩,一口咬下去鸡rou鲜嫩的仿佛要流汁,一边吃炸鸡一边喝小酒,简直不能再惬意了。 而这个炸猪排,完全是不亚于炸鸡美味的吃食。可能有些人会觉得猪排比较干,比较老硬,没有炸鸡味美多汁,但如果选择对了rou质,其实便能完美解决这个问题。 祁律选的这块rou刚刚好,有一点点肥rou,还有一些rou筋,条理非常清晰,炸起来肥rou能滋润猪排,让猪排充满rou香食欲满满,而rou筋咬入口中,也不会让猪排又柴又硬,反而分明了猪排的层次感,吃起来口感并不单调。 祁律立刻将猪排用酒和调料处理了一下,以免猪排吃起来有腥臊的气味,又将猪排切成手掌般大,手掌般宽后的大块,如此的炸猪排吃起来,rou厚才满足,祁律就喜欢吃rou厚的猪排,如果炸猪排太薄,一口咬下去恐怕没什么食rou的快感。 祁律准备着猪排,又去弄了一些白花花的稻米饭,吃炸猪排一定要配米饭,试想想看,金灿灿的炸猪排,白花花的稻米饭,上面再盖一只摊的黄岑岑滑溜溜的鸡蛋外衣,那味道简直就是绝了。 祁律在膳房里忙叨着,很快做好了炸猪排饭,将炸猪排控油,放在一个承槃里,然后又成了满满的一碗白米饭,将黄岑岑滑溜溜的鸡蛋盖在米饭上,再拿出几只小承槃,往承槃里放了一些腌制的小菜,正好膳夫们刚出锅了汤羹,祁律便又盛了一豆汤羹,全都摆在承槃中,瞬间炸猪排饭套餐便新鲜出炉了,不只是好吃,而且还十分好看,摆盘精美。 祁律端着丰盛的炸猪排套餐从膳房出来,径直往公子万的营帐而去。 公子万有自己的营帐,而且没人限制公子万的自由,枷锁也摘掉了,但是公子万从来不从营帐内出来,仿佛被软禁了一样,老老实实的呆在营帐中。 说是老实,其实公子万此时已经心如死灰,在哪里不一样呢? 公子万的营帐没有点灯,昏暗一片,祁律走到门口,寺人立刻来禀报,十分为难的说:“晋公子方才吩咐过,不想用膳,所以……” 祁律说:“无妨。” 寺人帮忙打起帐帘子,祁律便端着炸猪排饭套餐走了进去,一走进去,因为营帐的空间密闭,一股子炸猪排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公子万坐在营帐的深处,也不知是听到了动静,还是闻到了香味,抬起头来,他有些落魄,与祁律正好四目相对。 公子万微微睁大眼眸,说:“是你?” 祁律挑了挑眉,当初第一次见到公子万的时候,公子万也说了相同的话,不过如今再见面,公子万这句话的分量,却一点子也不一样了。 公子万看到祁律,立刻垂下头去,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太落魄,羞于见人。祁律将承槃放在案几上,说:“律听说晋公子不思饮食,特送来了一些律亲手烹饪的吃食。” 公子万再次抬起头来,看向祁律,目光微微有些闪动,驴唇不对马嘴的说:“我早该想到的……听说郑国有一个理膳的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