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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愿意与公孙子都这个狐狸精多说话,狐狸精这三个字儿,并非指公孙子都长得太妖媚,而是指公孙子都的心机。 公孙子都与祭牙不同,祭牙是个典型的傻白甜,喜欢的时候非常喜欢,不喜欢的时候直来直去,所以祁律爱见和祭牙做朋友,但公孙子都呢?喜欢的时候可以横眉冷对,厌恶的时候可以笑脸相迎,应付这样的人最为麻烦,因此祁律并不想与这样的人多有牵扯,劳心劳累的很。 公孙子都又说:“不如这般,少庶子就欠一个人情与子都,如何?” 呵呵…… 祁律心中笑了一声,公孙子都这个便宜算盘,打得真是噼里啪啦作响,什么东西最不好还,当然是人情债!谁会像祁律这般,随随便便就将人情债给用了?倘或许诺公孙子都一个人情债,这债可就长了,无异于高利贷,肯定打着滚儿的往上翻,比牛市的仗势还要猛。 祁律心里吐槽着公孙子都这个狐狸精,面上却见人说人话,恭维的说:“公孙大行人说笑了,律人微言轻,人情能算甚么?根本不值一提,太过卑微,恐怕折煞了大行人。” “无妨。”恰好,公孙子都也是个油盐不进之人,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满都是微笑,仗着老天爷的恩赐,便如此的肆意挥霍自己的美貌。 祭牙躲在辎车里冷静了一会儿,突听外面“调笑”之音,一打起车帘子,便见到公孙子都与祁律正在说笑,两个人不知谈论到了甚么,说说笑笑、有说有笑、笑容何其灿烂。 祭牙可看不出祁律正在与公孙子都斗智斗勇,只觉他们二人关系突然亲密了许多,心里不免怪怪的,也不等骑奴停下辎车,立刻一个跃身,直接从辎车上跳下来,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匹,硬生生挤过去,仗着自己的骑术高超,便插在祁律与公孙子都中间。 公孙子都也没有生气,拨转马头,稍微拉开一些距离,让祭牙挤进来“从中作梗”。 祭牙一脸东家的口吻,对公孙子都拱手说:“大行人可能还不知,这祁律如今已然是我的结拜兄长了,因此今儿个大行人为我兄长解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谢过大行人。” 祭牙说罢,像模像样的给公孙子都作礼,公孙子都脸上噙着俊美的笑容,说:“无妨,我帮助祁少庶子,也是分内的事,毕竟子都身为大行人,理应负责护送郑姬高嫁洛师,若是这其中出现了什么岔子,倒是子都的不是了。” 公孙子都说的有道理,于情于理,他们都是送嫁的人,若是半路郑姬和小吏跑了,公孙子都也脱不开关系。 公孙子都说罢,幽幽一笑,他本就生的俊美,一笑起来更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类型,偏偏又透露着一股高大俊逸的英气,并不阴柔,他这一笑,祭牙挤在旁边,距离得稍微有些近,差点给公孙子都那俊脸晃了。 祭牙没来由一愣,心中不屑的想,不就是脸俊点儿么,猖狂甚么?一个大男子,要那么俊的脸做甚么用? 祁律一看,祭牙挤过来敢情好啊,祭牙见到公孙子都,那就像是一只活脱脱的鹌鹑,瞬间炸开毛,对着公孙子都没命的啄,这样也好过公孙子都用自己扎筏子。 哪知道祁律还没来得及欢心,便听公孙子都一笑,又是那样暗昧不明的语气,说:“再者说了,子都说的都是真话。” 祭牙一脸迷茫说:“真话?甚么真话?” 公孙子都的目光越过中间的祭牙,落在祁律身上,莫名深情款款,说:“今日夜里,来我帐中。” 公孙子都再次丢下足以震慑人心的话,然后再一次扬长而去,偏偏他的话,就是如此的雷人,屡试不爽。 在祁律、祭牙和小土狗的目送下,公孙子都很快离开,往队伍前方而去。 祁律:“……”这算不算,职场性sao扰? 大军行至黄昏,已经将近郑国边界,大行人公孙子都下令安营,很快大行人幕府扎起,围绕着幕府,以幕府为中心,其余的营帐也立了起来,整齐有素的排列着。 夜色渐渐浓重,祁律用了晚膳,稍微躺了一会儿,随即翻身起来。 小土狗“嗷呜?”了一声,他本趴在旁边已经准备睡了,见祁律一动,立刻机警的抬起头来,望向祁律,扇动着小耳朵,那模样十分灵动,似乎在问祁律,要去做什么。 祁律笑着揉了揉小土狗的耳朵,说:“乖儿子,爸爸出门一趟,你先睡。” 小土狗更加机警了,立刻蹦起来,别看他是小短腿,但蹦起来的速度恨不能像一头小老虎,“嗷呜”一口咬住祁律的衣角,不让祁律离开营帐。 太子林心中一突,祁律这大半夜的出营帐去做什么,难不成…… 太子林还为未想完,便听“哗啦——”一声,有人直接掀开营帐闯了进来,是祭牙! 祭牙冲击进来,似乎在营帐外面听到了祁律的话,毕竟营帐可不隔音,立刻大喊着说:“兄长,你去何处?莫不是真的要去公孙阏的营帐!?” 太子林和祭牙想到一处去了。公孙子都白日里两次提醒“今日夜里,来我帐中”,可谓是明摆着sao扰祁律,如今祁律夜里要出门,这三更半夜的,还能去甚么地方? 祁律笑了笑,说:“正是。” “甚么!?”祭牙恨不能直接跳起来,拉住祁律,说:“兄长你不必委屈自己,那公孙阏若是敢对你用强,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祭牙说着,还撸起了袖子,当真义气的很,认祭牙做弟弟,恐怕是一件很贴心的事儿了。 祁律一听,什么用强不用强,说的仿佛自己是黄花大闺女一般。自己好歹是个男人,虽如今这身子骨有点“柔弱”,但祁律理膳这么多年,可不是白用刀的,刀工还是不错,足以傍身。 祁律赶紧安抚祭牙,笑着说:“弟亲不必着急。” 祭牙奇怪的看着祁律,祁律又说:“为兄虽是去见大行人,但并非如弟亲所想,而且……律自有妙计。” 祭牙挠了挠后脑勺,似乎不太明白,但是听祁律说自有办法,不知为什么,便是觉得十足可信,心里松了口气,说:“兄长,公孙阏若是欺辱与你,便告诉我,我替你揍他!” 小土狗一听,祭牙当真是,旁人说什么他信什么,祁律说没事不用担心,祭牙当真就不担心了,又嘱咐了祁律两句,很自然的出了祁律营帐,回去睡觉去了。 太子林可没有祭牙那般傻白甜好哄,黑溜溜的眼珠子乱转,当即也没有乱吠胡闹,而是静静的趴在榻上,好像很听话似的。 然,祁律前脚离开营帐,小土狗立刻“噌!”从榻上蹦起来,直接飞扑下榻,从营帐的缝隙挤出去,暗暗跟随着祁律往大行人幕府营帐而去。 太子林心中思忖着,若是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