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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色是深而迟钝的红,蔓延到他跳动的脖颈:“神经病,”他说,眼睛看着段山柔紧绷而挺翘的yinjing:“我嘴里都是你的……” 他害羞,手背擦着嘴角,不说了。 段山柔慢慢地将他抱起来,抱进自己的怀中:“我的什么?” 然而段山柔没有给他回答的时间。他的手指抚摸龙景毫无抵抗的、柔软的入口。 龙景跪坐在地上,无所着落,顺着段山柔的力气,腰间略略地弯出弧度。 他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但他的身体知道。 他湿润而嫩红的、垂落下爱液的后xue知道。 段山柔的插入,极尽缓慢。 他似乎比任何发情的α都要耐心。 不是耐心,是狡猾。 他要让龙景的皱褶,一分一分地,被他的yinjing撑开。他要听见龙景接纳他的声音,暧昧而暗哑的皮rou,与体液交混。他要看见龙景的小xiaoxue口被慢慢地撑大,他的嫩红的皮肤,变得薄,变得充血。 龙景几乎发不出声。他好像在害怕,他害怕现在浪潮奔涌的快感是虚幻的。 他现在知道将他拥入怀中的是货真价实的α,因为自己的体内,几乎天性一般地在讨好他。 仿佛已经对这次插入预演过无数次一般地,讨好他。 他比谁都知道,自己在得知段山柔是α后,曾经想象着段山柔自慰过。 龙景俯下身,脸埋在段山柔的肩头,在颤抖。 段山柔的肩膀并不结实,只是挺拔。 “龙景,”段山柔的挺进温柔而缓慢,茉莉气味之浓烈,几乎要让他中止思考。他抚摸龙景的脊背,从他的腰窝,到交合的起点。“受不了,就推开我,我会、我会拔出来……” 龙景毫无疑问,是听见了的。 但他的手臂攀上段山柔的肩膀,仰起头,将段山柔抱在了自己的胸前。他徒劳地摇头,在喘息之间,渐渐地伏下腰,用更谄媚的rou,包裹住段山柔。 十一 飞踢 段山柔显然有些承受不住。 绵密而温暖的包覆,快感从他yinjing的每一处,延伸到他的脊椎,他的沸腾的头脑。 他的鼻尖在龙景的胸前,蹭得发红。 龙景的乳沟间流下他的汗液,段山柔咬上去,发甜。 “龙景,腰抬起来,”段山柔的双手扶住龙景的腰际,慢慢地向上托:“不然,你会怀、那个……” 段山柔的睫毛上凝出了汗。他还太年轻,他在恍惚间记起来,Ω在发情期间是可能受孕的。 龙景似乎不太愿意配合。他此刻被段山柔反复、缓慢地研磨,只凭本能地,想要绞住段山柔,引他往更湿软、更缠绵的地方去。 他慢慢地滑坐下来,双手撑在段山柔的身侧。 段山柔想要完全地抱住龙景,有一些费力。他的嘴唇贴过去,安慰他:“龙景,乖、乖呀,松一点……” 龙景被他一吻,眉心散开着,鼻子里微弱地哼哼,算是同意了。 大约一小时后,龙景在浴室里,是恢复了多半的神志的。 他坐在浴缸里,是被段山柔拖过来的。 龙景毫无羞愧之色,他两腿肆无忌惮地张开着,面对着给他清洗的段山柔。他的脖子微微地后仰,是脱力,又有一如既往地,不晓得哪里来的睥睨。 段山柔留在他身上的、稀薄的体液,此刻从龙景的大腿根旁边滴落,淋漓地溶进水中,朦胧的浊色。 “你要记得用、用验孕棒,”段山柔的威压退去,他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简直不敢看龙景的眼睛:“你要是没有,我这里有。” 段山柔好似现在才意识过来:这是他和龙景的初夜。 龙景满不在乎。他的眼睛看着段山柔,他这时候清醒过来,甚至比较怀疑,刚才那个浑身散发着剧烈α荷尔蒙,无法反抗的,把他顶得神色迷茫、晕头转向的,究竟是不是这个满面通红的段山柔。 简直判若两人。 龙景这时候没有什么力气,是激烈交合后的懒散。他听到段山柔的叮嘱,觉得好笑:“验孕棒?” 段山柔认真而小声:“我替你买的,”他的声音底气不足:“以后会经常用得上的。” 龙景约有十秒钟的沉默,而后当胸踹了段山柔一脚:“你他妈的——” 好在这一脚本身发软,段山柔稍微向后一仰,坐在浴缸旁边,捏住了龙景的脚腕:“不要踢,小心。” 龙景的脸在雾气中,晕出两团显而易见的红色。他听见段山柔在一片雾气中咕咕哝哝地:“会有的。” 龙景的脚踝被他把握住,只能用手激起水来:“闭嘴!” 段山柔不闭,并温柔地许愿:“我想要很多个,”他看见龙景的表情扭曲起来,又急忙改口:“一个,一个也可以。” 龙景气得去捏段山柔的脸:“段山柔,你放什么狗屁?” 好在段山柔身为α,这时候还是能制住一个已经外强中干,在浴缸中张牙舞爪的龙景。 段山柔在龙景语无伦次的谩骂中将他擦得干干净净,耐心地听着龙景将最后一句骂完了。 段山柔既不生气,亦不反驳,只捧着龙景的脸,仿佛愈看愈喜欢,又亲了一下。 龙景的膝盖一颤,坐了回去。 骂不出来了。 十二 衬衫 龙景这个人,某些层面讲,其实非常难对付。 他与段山柔就读的大学不同,有些奇闻轶事,也就没有和段山柔讲。 譬如大学时期,曾有龙景的追求者旷日持久地给他赠送花朵,最终在花中附上纸条:请联系我。末尾附上电话。 这种温和传统的追求方式,得到了龙景的礼貌回复:你好,别烦我。 消息在校园中的不胫而走,使龙景的追求者们意见两极分化:一是觉得此人自视甚高,不追也罢;但有更多的其二,是觉得这Ω有点意思。 长相俊朗,身材健美,后颈没有标记。唯一的缺陷,就是脾气太差。 但匪夷所思的是,据传这人的发情气味,与他的脾气相反,竟然他妈的是走纯情路线,茉莉。 越难征服的高峰,越是有人要去征。 因此龙景在大学就读期间,曾创造性地将一名强硬派的α追求者打进医务室。虽然龙景也并不好受,眼角破皮,乌青的半圈,头上缝了两三针,挂了彩。纵使如此,这位α竟然也没有将龙景逼迫发情,一丝气味都没有闻到。究竟是不是茉莉,仍旧是个谜。 这件事在校内引起一些风波。 从前和他关系不对付的方小亭,这时候是他的同学,又同为Ω,不由得就有了一些交流。 他去校医院看望龙景,聊没几句,按捺不住,问他:“小柔知道吗?” 龙景靠在病床上闭目养神。 方小亭耐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