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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倒也没拒绝。让狗娃走在前头,离开了。 刘秀儿都没机会再开口,就瞧见狗娃已经离开了。有心追出去,又怕耽搁了正事。 刘四媳妇见人离开了,忙到刘秀儿身边询问情况。 刘秀儿又那里知道? “白家乃是县里的名门大族,现如今举家迁入北京,只留下三房的大爷留着。那大爷可是我伺候的爷们削尖了脑袋想要巴结的人物。那小爷是三房大爷身边最得脸的,我家爷见了也要客气三分。”刘秀儿入府后的地位并不高,能知道这些,已经实属不易了。 “这么大的来头,狗娃怎么认识的。”刘四媳妇难以置信道,“他出村子才几回啊。” 刘四道:“你忘了,今年刚过完年他就搬走了,回来时候拉回来辆大车东西。一直都说有贵人怜惜。” “这么说,这贵人就是那小爷?”乖乖,刘四媳妇的心脏跳动都加快了。 这狗娃究竟是撞了什么样的大运,竟然遇见了这么了不起的人物。 刘秀儿咬一咬嘴唇,心里一时说不出的滋味。一方面,觉得神清气爽。多年来身边人都不看好狗娃,只她看好。现如今光这一点就足够说明,她的眼光没问题。狗娃是个能出息的。另一方面,狗娃认识这样的人物,身份自然水涨船高。本以为自己要周济狗娃,现如今是不能够的。 无论怎样,出息是好事。 狗娃总算回了家。炉子上水还热着,便拿出大碗来冲了四碗茶水。 第22章 第 22 章 炕上放着桌子,狗娃跟云烟分左右坐着,炕前对着桌子放了两个凳子,这样不用拖鞋上炕也能吃桌子上放着的点心。 云烟看着陶碗里冲开了的茶叶。这样好的茶叶,本该用最好的瓷器用温开水冲开了细细的品。可惜,这些茶叶没有一个懂得欣赏他们的主人。 这还是云烟第一次留在这里喝茶,狗娃还真有几分受宠若惊。 “怎么样?”狗娃期待的问。 “不过是解渴之物。”用这大碗冲的茶水,哪里是能品的? 狗娃是没听出来什么不对,反而笑的更灿烂了:“那就好。我还怕您用不惯。我家里没买茶具,只有这大碗。您也知道,我是庄稼粗人,享不了精贵的福。若是干了一天活回家来,最需要的,就是这种粗瓷大碗冲开这样一碗茶,晾凉了以后狠灌下去,这一天的劳累,就少了一半。” 云烟自幼就是精细的人,即便是本家遭难的那些日子,也最多是受肢体上的折磨,饮食上向来不错。 所以他没经历过,也不太能理解。 “倒也是另一番生活滋味。” 云烟瞧着狗娃一口茶灌进肚子里,喝茶的嘴张着也大了些。狗娃又张罗着两个小厮多吃两口零嘴。 等茶碗见底,云烟放下茶碗。 思来想去,才开口道:“陈二爷。” “您说。” 云烟有看一眼碗:“你知我家主子向来任性,凡事喜欢肆意而为不受拘束。” “大爷自来都不是凡人。”狗娃由衷道。 “那边好。我只请您记得。大爷终究不是这里头的人。”云烟说话,想一想,又添了一句,“我家大爷,承蒙您多加照顾了。” 这话太过复杂,狗娃简单的头脑,一时间根本想不明白。 瞧见狗娃满眼的无知,云烟却没有将话说满,而是起身告辞了。 狗娃将人送走,站在那边还有些发愣。 随后,一下午狗娃只去新房看了两次,随后就在家中开始准备食材。 这半月来,狗娃给鸡喂了很多饲料,甚至还添了些小米进去。鸡很快又胖了起来,rou也鼓了不少。 狗娃跳出来一只最肥的大公鸡单独关起来,留着明儿一早杀了。然后拆开了,好rou炖上,剩下的骨头架子留出来勾汤。 又去河边看一看,村边有人家下了渔网,狗娃去找下渔网的人家,将渔网里新鲜的鱼倒出来。 可惜,初春时期的鱼,要么瘦,要么小,没多少rou可吃。 狗娃将鱼按个头分拣。小一点的用菜花油煎了,吃起来又香有不用吐骨头,大一点的鱼腥气,用酱炖了最好,还下饭。 rou菜好打理,只是这时节新鲜的素菜难得。 思来想去,家里的咸菜都不多了,只有些菜干。虽说菜干煮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可没有新鲜的,总会少些什么。 狗娃还为此发愁,便到了傍晚。 明儿大爷要上门,狗娃刚要插上门准备早早睡下,便听见了外头有动静。 狗娃顺手推开门,仔细一瞧是刘四媳妇。 狗娃早想到她会来,将人迎进去,给她冲了一碗红糖水。 进了屋子,刘四媳妇四下看看。之前来过几次,早前看过有所不同,却没多想。知道狗娃遇见贵人了,却不知这贵人来头这般。 仔细看看屋里头的陈设,好些都是值钱的。再看看随手冲出来的红糖水。 “前几日我还在跟你四叔说你呢,你这一个人要带着锁头本就不易,只是各家各户的日子都不容易,这就算有心帮衬,也不知从哪里使力气。” “这话说的,又有谁加是正经过好日子的。这村里头都是庄稼汉子,泥巴里头长起来的土老杆子,能吃饱饭就是正经好人家的。就是亲生兄弟,不也是成了婚就各过各的,哪有什么帮衬一说。四婶你没少照顾我,这就是难得的。” 狗娃这么说,也是让刘四媳妇安心。 刘四媳妇坐下来,也不急着喝红糖水。 “那能不能告诉四婶,你跟那小爷是怎么认识的?” “其实我跟那小爷并不熟。”狗娃如实道,“我是跟他家大爷认识。” 刘四媳妇噎了一下。本以为他跟那云烟交好,已经是千万个了不得的事情了。竟然是跟人家的大爷。 能当那云烟大爷的,不就是她闺女口中那白家三方的大爷吗?那可是全家都搬去京城发展的主,那家大业大道什么程度,肯定是她这样一个乡野村妇无法想象的。 “那……那你们咋认识的?” 狗娃心里头酝酿着,面上叹口气道:“四婶,这种事情,我也不瞒着你。终究是一点缘分。去年我大哥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