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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了。 “我、我不知道——”她倔强,甚至都有点固执。 可谁都知道她的倔强也就三招半的时间,固执都是有时间点的,坚持不了多久,除非得到肯定,没有肯定,这些都是一下子就收回去的。 叶茂微笑,叫人看上去渗得慌,严肃的脸呀,透着个微微的笑意,要是让那些“忠臣们”看到了个个得头皮发麻,“你不知道,还要惦记着卫嗔做什么,怎么不都忘了?是不是看到方同治,就把卫嗔给想起来了?是不是没有方同治,你都记不起卫嗔了吧?” 一连串的问号,问得她几乎惨白了脸,真是叫叶茂简简单单的问到心上了,他那就那么问,问得明明白白,让她几乎站不住,本来双腿就叫他们弄得力气全无,现在更是因为他一问,让她都快垮了下去。 “没、没有——”她试着回答,话到嘴边,说得吞吞吐吐,没能吐出完整的话来,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面前熟悉的脸跟个陌生人一样,叫她心惊,叫她害怕,她想往后退,后背抵着门上,退无可退,“我没有,我没有,我一直记着,一直记着——” 她重复着话,喃喃地念着,似乎多念一次,事情就成了真的,但是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白的找不到一丝血色—— “是不是没有想过,一次都没有?”叶茂轻易地就抓住她的要害,比起叶则的暴走离开,他有手段的多,伸手搂住她的腰,不让她下滑,“小四儿,你说说,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起过?” 一声“小四儿”,明明最亲密的叫法,却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被什么附住一般,她真个是怕了,不止是怕了,她甚至都心虚了,都说她固执,其实固执有时限,让他一逼问,时限就迅速到头了。 她顶不住,表面的固执瞬间被戳破,跟气球一样,瘪了——“你就不能别说破嘛——”说不过,她就耍赖,双手抱住他腰,“哥,别生我的气行不行?” 顶不过就服软,她就这样子,真让叶茂好气又好笑,到底是疼她的,哪里还不能心软,但是她这个性子,得给她点教训,要不然,还不得飞天上去,自个儿精心护着的人,可不能飞走了,他不许。 “自个房里待着,哪里都不许去。”首长同志下了命令,没给她多少好脸色,甚至是绷着脸,就为她个教训,“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么伤老三的心,你也得吼得出口来?嗯——” 叶则排老三,中间还有个叶承,别听名字很男人,其实是个女的,叶家六兄弟下面也就是三个孩子,主要是活着的兄弟不多,就是叶承他老爸早年也都是抗洪救灾没了的。 “他吓我。”她还是那个态度,不肯认错儿,到是指着叶则的错儿。 无赖样儿,让叶茂真是拿她没办法,无奈地点向她光洁的额头,到底是长叹了一声,“回房去,别跟方同治见面,一次也不行。”见她点点头,他再接着说道,“回去吧,这里还有事。” 她真是听话了,回房去了。 一出书房门,她惊见着门口站着的“忠臣们”,个个的都站得笔挺,她出来那会还试着弯腰,腰够酸的,一见那架式,她完全是下意识地挺起腰肢,走得一板一眼,别看她有时候就是个浑不愣的,走起路来还真有那么几分范儿。 她从小在叶家,受军人那么点影响也是有的,真的,这事儿是真的,别看她成了拖油瓶,叶老爷子才不肯让她进放叶家大门儿。 其实,她小时候在叶家里住过好几年,这事儿是真,那时候秦女士与她爸陈先生(她现在就叫陈先生)离婚,她离家出走,结果,谁没找她,一个不肯离婚,不叫小三登门;一个忙着转移财产,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她离家出走了,等发现她没在时,都一个星期了。 也是她运气好,偏就让叶茂捡着了,还捡回家了——被捡回家的人还有叶苍泽。 后来的事嘛,也狗血得很,秦女士终于找到她,当然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她与叶家无亲无故,人家总要把人送回去,结果叶老六送的人,跟秦女士就相看对眼了,中间插一句,当时秦女士还没离成婚。 这就是问题,没离成婚的人跟叶老六有了私情,陈先生拿着这事儿要挟,挺有钱的人就拿了个百万来钱打发了秦女士,叶老爷子那是什么人,自然不待见秦女士,连带着对陈碧都没了好感,让秦女士入门,已经算是好的了。 陈碧的脑袋从来不想事,那是浪费细胞,从前面出来,她就往后头走,不是走了,是跑了,猫着腰跑,路上难得动起脑子来,一想刚才那对话,就心虚得紧,没回答不代表不心虚,她手心里全是汗。 “跑什么呢,见鬼了?小姑姑?” 这人的声音真不让她待见,一个侧头,叶苍泽就不远处站着,瞅着有点悠闲,大冷的天,就穿着件单薄的衬衣,袖子还挽到肘间,一手插在裤袋里,远远地还能瞅见他肘间肌rou的鼓起,相当有分量。 她挺讨厌这么称呼,但凡能有个礼尚往来,她都不拒绝,现实是别人来了,她挡不住,她礼过去了次,人家非得不乐意,就像叶苍泽这个人,嘴上到叫她“小姑姑”,不让她喊他“大侄子”。 妥妥的让他占了便宜去,她是这么想的,被叶则逼问,被叶茂追问外加命令,她索性一仰下巴,那眼睛就那么斜斜地扫过叶苍泽,眼皮子都能把视线都给挡了,打个轻蔑的姿态,“你见鬼了,你全家都见鬼了!” 话一完,她就跑,跑得个没影子,让叶苍泽一时愣在那里,还真没反应过来,也不是他反应太慢,而她平时真是“性子好”,重话都没听过,现在突然这么一出,让他真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全家见鬼了? 鬼是谁? 叶苍泽不由望向前边的独一份房,除了首长同志就没有别人,谁都知道这位首长到如今都没有结过婚,他又是何其精明的人,哪里能不知道首长同志与陈碧那点腻歪事,眼睛微眯,他到真是觉得刚才她那副傲娇的小样儿想让他好好地啃一啃。 陈碧气呼呼地回到房里,那边还是没有什么人,静悄悄的,秦女士午饭都没回来吃,叶老六更没有回来,叶则嘛,她没去想,脑袋将人给忽略了,心里到是解气呢,哼—— 她脑袋就想着一回事,心虚归心虚,事儿还是叶则闹的,要不是他放饵说带她去看卫嗔,她也不至于头脑想挖坟掘墓,怕有事儿还想叫首长陪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