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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难得的休息时间,不累啊?” 周讲于靠在椅子上,看温柔温和地训完话,又下到cao场去给运动员打气。他闲闲地翘着椅子脚:“咱们温柔真温柔,跟马知力比起来,啧啧啧。” 叶知秋笑了笑,正朝杯子里倒温水,准备给等下的田径运动员端过去。 “是吧谢呈?”周讲于回头看谢呈。 谢呈看他一眼不说话。 “嘿哟,还耍小性子了,”周讲于说,“我没找你算账呢你还不开心了?有什么可不开心的?” 谢呈踹他一脚,还没开口,肖潇突然蹭一下凑过来,指着高台下面:“看看看!” 两个人一起侧头,这里地势高,几乎能看到整个cao场,这么一望,就见七八个女生正从cao场那边走过来。 前面那个穿着白裙子。 谢呈随意一扫,发现是个长腿细腰的高个儿姑娘,挺漂亮,也挺张扬,但是跟莫尧尧那种随性的张扬不一样。 “哎哟。”叶知秋看了一眼,笑问,“这是来告白呢还是来打群架的?” 周讲于抱起双臂,无所谓地压在椅背上,依然翘着椅脚,一摇一晃地坐着,转头看谢呈。 谢呈跟他对视一眼,事不关己似地沉默。 旁边有好事的已经聚集起来,有个咋咋呼呼的男生朝下指:“哎最前面那个是唐欢哎!她来这里干嘛?她们班不是在cao场对面?” 另一人小声说:“来找周讲于的吧。” 大家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叶知秋靠近了,弯腰小声说:“周鱼,等下要是唐欢上来了,大家是看比赛还是围观你俩?” 周讲于闻言不耐烦地皱起眉,蹬了一脚谢呈的椅子:“走。” “你走你的。”谢呈应。 周讲于又踹了一脚:“走!” 谢呈心里有点毛,面无表情正想让他滚,然而他不经意地一瞥,突然发现习可得就在附近。 这习可得也真是奇怪,怎么先前就没见过,现在一见就还不停出现了。 他没等周讲于再催,腾一下站起来:“走。” 周讲于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谢呈已经起身跨了几步。 “走了。”他跟叶知秋招呼了一声,迅速跟了上去。 两个人穿过槐树林,经过一处小台阶上了乒乓球场,本来打算的是绕到整个cao场背后再说,然而刚刚穿过一排球桌,唐欢却出现在台阶下面。 谢呈一把拽住周讲于,拉着他朝着里面靠了靠,避开低处的视线。 “靠,她用飞的啊?”周讲于惊讶。 谢呈指指下面的近路,从cao场边过来远远比他们在高台上穿球场要快。他小声说:“班上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妈的别让我知道谁说的,”周讲于忿忿,“我周某人英明一世,竟然这样被追着跑!” 谢呈睨他一眼:“那你下去让她表白呗?” 周讲于怒气冲冲地抬手,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 谢呈想还手,又看唐欢已经堵了下面的路口,只好指指乒乓球场边的围墙:“你翻墙走背后的小路。” 他说完要朝下走,周讲于一把扣住他手腕:“等下哪里见?” 谢呈想了想:“楼顶。” 周讲于撒开手,中指在他手背上划拉过去,比了个OK的手势。 这不轻不重的一抚好像是不经意,谢呈心里却顿生异样,心觉比平时的搂抱还让人难以忍受。 就在他愣神的短时间里,周讲于已经踩上一张乒乓球桌,扒着围墙边缘,脚一蹬,三下五除二地翻了过去。 周讲于上了更高处的小路,绕过一棵树,转眼就消失在了cao场的看台背后。 谢呈转身下乒乓球场,刚踩下台阶就迎面撞上唐欢。 要是刚才不听人说,谢呈根本不知道谁是唐欢。 本来也就不认识,因此他打算直接忽略,然而刚刚错身而过,唐欢却一把扯住他袖子:“谢呈。” 谢呈皱眉扭头,抽回自己的袖角:“同学你好,我们认识?” 唐欢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笑问:“周讲于呢?”她边说边朝高处看。 “不知道。”谢呈应。 唐欢:“你俩不是天天都一起走吗?” “也没有。”谢呈简洁地说。 唐欢笑:“你等下要是见到他,帮我告诉他一件事儿成吗?” 谢呈看着她,认真地答:“不成。” 他说完立即抬步,侧身从唐欢旁边下楼梯。 与此同时,走了看台背后的周讲于穿过了一丛灌木。 他回头看了一眼,朝二年级的教学楼走,刚刚踩上大路,先前跟谢呈讲话的那男生从岔路口过来了。 周讲于撇撇嘴,继续走。 习可得迎面上前,问:“弟弟,谢呈呢?” “你谁?”周讲于不客气地问,“谁是你弟弟?” 习可得笑笑:“我叫习可得,高三三班的。” “哦。”周讲于应,“找谢呈就找谢呈去,找我干嘛?” 他说完也不管习可得的反应,立马就走,走了一截扭头,看到习可得还站在岔路口,但是背对着这边,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周讲于回过头来,自顾自做了个嫌弃的鬼脸。 谢呈绕了一大圈出cao场,相当于到了校门口又掉头朝上走,等他上了二年级的教学楼楼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 那楼门上的铁锁链依然只是虚虚地搭着,谢呈过去一看,知道周讲于已经在天台上了。 推门的时候吱呀一声悠长的响,趴在女儿墙上的周讲于回过头来,看他一眼又趴了回去。 谢呈走到旁边,顺着周讲于目光一看,发现是远处篮球场上要开始举行成人礼了。高三学生们各自抬着椅子入场,拖拖拉拉地坐下。 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天看上去空旷又辽远,阳光通透地洒下来,风从光线之间穿过,是任何时候都比不上的惬意。 谢呈抬着头,周讲于问:“看什么?” “看天。”谢呈应。 这话像是废话,但是周讲于难得地没多说。 篮球场上的典礼终于开始,校长讲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无非是什么成人了独立了要好好学习要担起自己的人生了。 听了一会儿,周讲于转头,嘲笑道:“还独立呢,十八岁跟独立有什么关系?小禾哥才叫独立,跟几岁没关系。” 谢呈挑挑眉梢。 “咱俩也算独立了。”周讲于说。 谢呈嗤笑:“你哪里独立了?” 周讲于义正言辞,在他心口戳了戳:“你家现在只有你,我家现在只有我,独一个,立在这里,就叫独立。” 谢呈顿了两秒突然笑起来,笑得特别开心,一点戏谑也没有。 干净又纯粹。 周讲于看了他好半天,转头时换了个方向,望着远处的cao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