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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眼尖,一看到人来就扯着谢呈往外跑,方向是远离柜台的那一边:“小姨,我今晚去谢呈家睡,他要给我讲题!” 他说着在谢呈手肘上撞了一下,谢呈忙应:“啊是,兰姨。” 兰姨抬头,一眼就看到周讲于脸上的红痕,大声问:“你怎么又打架了?!跟谁打的?小王八蛋你能不能给我消停点儿……” 她话还没说完,周讲于已经拉着谢呈跑出了台球室,留了莫尧尧善后。 到了车站,周讲于得意地摸摸自己下巴:“差点儿又被揍,不过还差点儿。” 谢呈:“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人都见不到。” 周讲于没回答,抬手就去摸他腰:“撞哪儿了我看看?” ☆、嘴唇 谢呈往后一让,一巴掌拍开他手:“滚!” “哎哎哎你不识好人心!”周讲于摸摸自己手背,“刚才那一下撞那么重,疼死你得了。” 谢呈无所谓地抬手一碰,刚才的钝痛变得尖锐了些,还好,估计只是皮rou青一块的事情。 他随口应:“还行。” 周讲于不信任地看着他。 “看我干嘛?眼珠子给你挖咯。”谢呈勾勾手指,“过来,有个悄悄话要跟你讲。” 周讲于不屑地抱起双臂,顿了两秒,歪了歪身子侧头。 谢呈附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小声问:“你作业写完了吗?” 周讲于立刻掉头想走,刚踏出一步,被谢呈一把拽住了后领子。 “你自己说什么来着?”谢呈问,“说去我家干嘛?” 周讲于嚷嚷:“哎哎哎别扯别扯,你看那边的漂亮姑娘在看,不成体统!” 谢呈放开手:“就你成体统!也不知道谁说的,让我上高中还带着他学习。说过就当风吹过,做不到下次就别说。” 这话说得不客气,周讲于无奈,只能跟着朝宣家巷走。 路上谢呈问:“这几天台球室很忙?” “哎呀我小姨有个朋友生病啦,没人照顾她,我小姨两头跑挺累的,”周讲于边碰自己唇角边说,“我这几天就都在摊子上,她有几天没回家睡了。” 谢呈:“那你这会儿走?” 周讲于理所当然道:“不走等着被揍啊?” 谢呈无言以对,不说话了。 一起回了家,宣麦看到周讲于就问:“周讲于你又打架了?” 周讲于揪揪她的马尾:“麦子行行好,我都这么大了你叫声哥呗?” 宣麦笑嘻嘻地:“不叫!” 谢呈听他俩玩笑了几句,进厨房准备烧水。 水接到快满,谢呈关了水龙头去提水,周讲于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从背后一把掀起他衣服,猛地往上一扯。 谢呈吓了一跳,提着茶壶的手一下子松开,壶掉下去,水荡出来,他连忙后退,后背却撞上周讲于前胸。 硬是没躲开,被溅了一身水。 “我他妈真是!”谢呈怒了,回身踹了周讲于一脚。 周讲于快速让开:“就想看看你的腰!” “我的腰不想让你看!”谢呈大声说。 胸前湿了一大块儿,贴着皮肤冰得过分,他提起来抖了两下,最后懊恼地叹口气,转身出厨房。 周讲于跟了上去。 上楼到了屋里,谢呈恼火地把外套朝床上一摔:“周讲于你到底要干嘛?” 周讲于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要去拉他衣服,口气恶狠狠地:“快点儿给我看看!再他妈废话揍你!” 谢呈不耐烦地揪着T恤下摆,伸手一拉,上身脱了个光。 这么一扯腰上又疼了一下,他侧身低头,看到果然青了一块儿。 周讲于拉得他一个旋身,看到他侧后腰上的青紫,怒骂:“我cao!我他妈下次真的要弄死柴狗!” 谢呈看着他不说话。 周讲于嘴角一撇:“干嘛?他揍我还揍你,还不许我报仇了?” “算了吧你,”谢呈凉凉地说,“以前谁老跟我打架的?你小时候在我身上弄的伤可不止这点儿。” 周讲于拧着眉:“谢呈你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这都多久没跟你干过架了?” 谢呈:“反正我又不怪他。” 周讲于:“你不怪我要怪。” 谢呈看他一眼:“随便你。” 周讲于哼了一声:“要不要给你抹点儿药?” “没什么药能抹的。”谢呈说。 “药酒,上次给你的药酒。”周讲于边说边伸手,要去摸那伤处的皮肤。 谢呈挡了一下:“痒,别摸。” “咦?”周讲于惊讶,“你什么时候有痒痒rou的?我怎么不知道?” 谢呈:“还不许人有痒痒rou了?我是不是多长根毛都要跟你讲?” 周讲于顿了两秒,突然坏笑起来,拖长着声音“哦”道:“长毛了,来,我看看长多少了。” 他说着逼近两步,真的伸手就朝谢呈裤腰处抓去。 “滚滚滚!”谢呈反手去挡。 两个人挣了一会儿,谢呈不想跟他闹了,忙说:“你碰到我伤了!” 周讲于松开手,忍不住笑,笑到最后扑在床上捶了几下,而后翻身又跳起来,挡在谢呈身前。 “让开我去拿衣服。”谢呈没好气地要推他。 周讲于再次抬手,谢呈飞速往后一退。 “不闹了真不闹了,我就看看你的伤。”周讲于诚恳地说。 谢呈狐疑地看着他:“刚才都看过了。” “刚没看清楚,这叫验伤。我得看清楚了,好决定下次是把人朝死里揍,还是往死里揍。”周讲于说,“反正你不让我看我就不让开。” 谢呈无奈,侧过身去让他看。 周讲于弯腰凑近,一脸认真地看了半天。 谢呈抬头看窗外,周讲于突然伸手,覆住了那片青紫的皮肤。 他的掌心温热,整个贴在谢呈腰上,不像是在看伤,倒像是想全然地抓住谢呈。 谢呈心里一个激灵,身体里某处重要的血管像是被压脉带绑住了,心口处顿时挤得慌,慌得他几近晕眩。 连右手手指都跟着心一抽一抽地疼。 周讲于还在仔细看他伤,连“啧”了几声。 “该烧水了,等下要煮饭。” 谢呈回过神来,匆忙说了这么一句,而后立马转身朝衣柜走,迅速拖了件长袖出来。 他边套衣服边往外走,到门口直接推了周讲于一掌,急匆匆地从他旁边擦过,出了门。 从窗户口进来的光只有斜斜的一束,光里一片飞舞的尘埃,好像是谢呈刚才掀起来的。 周讲于盯着光看了一会儿,半晌,他伸手徒劳地抓了一把。 两个人很久没一起睡过,晚上躺在床上,周讲于问:“你腿现在还疼吗?” 谢呈:“很少了。” 周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