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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除了替考也没办法作弊,看他脸色确实不太好,老师皱皱眉:“快去快回。” 离实验楼最近的一个厕所在教师公寓背后,但是那厕所四周是一小片荒林,很少有人去。 谢呈匆匆跑过平时跟周讲于常待的亭子。 剧痛感催出了一身冷汗,他握拳掐紧了自己的掌心,撑着进了那个半废弃的厕所。 今天的考试是监考老师当场给分,周讲于轮了两个实验室,而后从花坛里揪了根草,得意洋洋地看着成绩单。 马知力从身后来,背上给了他一巴掌:“蹲这里当守门狮吗周讲于?离中考只两个月了能不能知道节约时间?” 他朝四周喊:“考完的同学先回教室去!上会儿自习!” 学生们不满也不敢说,拖拖拉拉地朝教室走。 周讲于撇撇嘴,走了两步,柴科丧着脸过来搭他肩膀:“我刚才手抖,把氯化钠抖实验桌上了,呜呜呜呜。” 周讲于立刻大笑起来,柴科骂:“你幸灾乐祸!” “反正也没人让你考一班。”周讲于说。 柴科摇摇头,恨铁不成钢似地说:“鱼啊鱼啊,谢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非要上一班?” 周讲于马上反问:“莫尧尧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能一样吗?”柴科嗤道。 周讲于哈哈笑了几声,在他肩上一拍:“可怜的狗。” 就在那边俩人插科打诨的时候,谢呈一脚踹在了面前的厕所门上。 那门是老式的,木头十分重,不知道是不是铁锁绣坏了,关上之后竟然就打不开了。 这一脚下去,砰一声巨响,门框边的锁头顿时歪了一下,门和门框之间生生被撞开一条缝来。 谢呈收回脚的同时,看到锁外面加了一根铁棒。 他一愣,本来只是害怕错过考试时间而着急,现在看到这情形,心顿时凉了一下。 “开门!”谢呈大吼一声,狠地又踹了一脚。 这一回锁头歪得更厉害,但是那铁棒一头插在门把手上,另一端抵在墙壁缝里,根本就是卡死了他弄开门的可能。 外面有脚步声响起,谢呈立即大喊:“开门!” 应着他这一声,有人躲在他视线盲区里,一脚把门踹了回来,门边的缝隙合上。 “cao.你大爷!”谢呈骂。 他后退两步,飞跑过去再猛踹了一回。 撞击声轰响,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无数灰尘被震起又落下。最后一个隔间上方的水桶是坏的,溢出的水滴滴答答。 外面的人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徒劳地用过大力之后停下来,风过,谢呈背脊的冷汗干掉,只觉得愤怒到浑身颤抖。 过了一会儿,他大喊一声:“周讲于!” 好像是在应和他,外面疏林地上有乌鸦飞过,叫声沙哑。 周讲于在教室里坐着,扯了谢呈的草稿纸叠着玩儿,后面考试的人陆陆续续在回来,他知道谢呈是最后一组,倒是也没着急。 没一会儿何杰也回班了,印象里他也在第一组,教室里渐渐快要坐满,始终没见到谢呈的身影。 柴科“咦”了一声,四下看了看:“叶知秋跟谢呈私奔了?怎么大家都回了他们还没回?” 马知力站在前门门口,周讲于正想从后门溜出去找找,就看到叶知秋急匆匆进来了。 她坐都没坐,快速说:“周讲于,谢呈缺考了,我在实验楼旁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人!” 周讲于腾一下站起来就朝外跑,马知力看到了,大喝一声:“周讲于你去哪里?回来!” “尿尿!”周讲于大声应,惹得走廊上正各自回班的人一阵哄笑。 叶知秋慌忙跑到前面,三两句跟马知力说了情况,一扭头也跟着周讲于跑了。 随后是柴科。 马知力本来想骂人,转念一想,谢呈也不会是无故缺考的学生,赶紧进教室让大家回家记得复习,又点了几个人留下来。 天色渐渐黯淡下去,刚才肚子疼得厉害,兴许是脱水的原因,谢呈总觉得身上发着冷。 刚开始他还有劲儿去踹门,现在连站着都觉得费力。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他又一回喊:“周讲于!” 声音出来已经哑了。 过了一会儿,好像是错觉,他听到外面有人在喊“谢呈”,谢呈愣了片刻才发现是真的,忙大声喊:“周讲于!” 脚步声匆匆由远及近又变远,谢呈对着高高的排气口喊:“周讲于!” 那脚步声顿了一顿,折了回来,紧接着是周讲于的声音:“谢呈?谢呈!谢呈!” “这里!厕所!”谢呈大声应,应完鼻子突然一酸。 与此同时,外面周讲于听到声音松了口气。 他没忙着问,先绕到门口拧锁,拧了两下却拧不动,踹了门身一脚,骂:“靠,这锁绣坏了!” 谢呈还没回答,周讲于大声说:“你往后退,我要踹门了!” “一、二、三!” 周讲于飞起一脚踹上那门,砰! 被谢呈踹松的门锁彻底从门框边脱落,砸在地上一声闷闷的重响。门撞在墙壁上又弹回来,被周讲于抬脚抵住。 谢呈站在厕所最里面,跟周讲于对视上了,他眼里有什么难言的东西一闪,没等周讲于看清已经消失无踪。 “快出来!”周讲于说,“我cao这他妈……” 谢呈垂了眼朝前走。 周讲于侧身让他出来,还心有余悸着,却又有点想笑:“你怎么会把自己锁厕所里的?今天洗澡得多洗一遍,不,三遍。” 谢呈脸色苍白,摇摇头。 周讲于一愣,往前一步仔细看他脸,还没问话,后面叶知秋赶过来了。 她撑着膝盖长出气:“谢呈,你在这儿啊,有什么事没有?” “什么情况?”周讲于问。 谢呈低头看了看四周,根本就没有什么插门的铁棒,他心里明镜一样,但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抬眼看着周讲于,半晌没开口。 周讲于皱眉,掰过他下巴检查他脸,又把人拽来拽去地看。 谢呈难得没反应,任他折腾了两圈儿。 叶知秋看到锁:“这锁是不是早就锈坏了?” “锁是绣坏了,”谢呈终于开口,“但是锁外面插了铁棒,刚才我看清楚了的,外面有人。” 叶知秋跟谢呈对上目光,轻轻摇摇头,小声说:“不是何杰,他跟我一个考场。” 周讲于眉心拧得更紧,整个人突然显出十足的戾气来,转身就要走:“肯定是王虎,我他妈这一回弄不死他!” 叶知秋慌忙扯住他:“你冷静一点儿!” 她拉不住周讲于,忙转向谢呈,谢呈面无表情着,只有嘴唇的一点颤抖泄露了他内心极度的愤怒。 “周讲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