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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过一次吗?” 这一句话就把项建国给问住了。 项建国没急着答话, 祝炎却不依不饶的又问:“现在项宗延是咱们老项家唯一一个我的下一辈,是你们这一代唯一的孙子。我爸到底是这一脉长子。当然, 现代不像老年间, 不讲究去给族里大家长磕头。可他这个当侄孙子的,您带他去给他烧过一页纸了吗?好像打他出生到现在两岁多了吧, 只怕别说去看我爸, 咱们项家祖坟他都没去过吧。” 别说是项宗延, 就算是项建国, 在孙子出生以后也没空去祖坟看一看。 钱书柔见项骆挑理, 有些不乐意的说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爸妈仇人就在里头待着呢, 你不想着给你爹妈讨个说法,怎么枪口对着里头呢?” 又是一顶帽子扣了过来。也确实, 不光是村里, 就算是全世界的社会上,也都习惯于先一致对外,等将外面的事情解决完以后再回头解决内部矛盾。 项骆却毫不客气道:“你们算哪门子的自己人?” 项骆说这话,连项建国的表情都变了。 “小骆……你这是什么话?” 项骆却道:“你不用拿那一套来说我, 我要是真在意别人怎么说我,我也活不到今天。我爸就您一个兄弟不假,可我说句不好听的,早干嘛去了?我爹妈死的时候我才十八,你们要真心疼大哥,怎么没见你们怎么照顾我?每次想占便宜的时候一口一个大侄子的叫,用不着的时候你们家门儿往哪儿开我都不知道。你们搬去城里多少年了,说过一次请我去你们家坐坐吗?你们回村前住在县里哪个小区我都不知道。这么多年一个橘子都没给我吃过,就这也好意思跟我爸讲兄弟情深?” 这些事情是村里不知道的。村里人只知道项骆跟三叔一家不亲近,却没想到项建国这个当三叔的真的对孤儿侄子不管不顾。 要说孩子大了不用怎么照顾也说得通,可人搬去县里都没说请孩子过去走动走动就过分了。 就算是同村的邻居处的好也有邀请人去做客的。他们这样岂不是陌生人都不如? 所以说,村里人眼里的亲戚情深是双向的。他们眼里项骆必须照顾亲戚,同样的,亲戚对项骆也必须有爱。 否则就是俩馒头踩一脚,没一个好饼。 项建国是没想到项骆竟然真就当众说了出来,一点情面都不留。 他也觉得脸上臊得慌,不禁看了一眼身边的钱书柔,随即开口道:“这不是你三婶……” “我三婶不乐意,所以你就不管了?”项骆冷笑,“看来这次是我三婶同意你过来了,所以才过来找周家要说法的。” 钱书柔没听懂项骆的讽刺,忙点头道:“可不是吗?他们周家不做人,咱们自己家人肯定帮着自己家人。” “你说话也不怕闪了你舌头!”项骆眼睛微眯,看着钱书柔已经没有了任何耐性,“口口声声说是帮自己家,到底帮谁你心里没点数吗?三叔你也不用往三婶身上推,这些年怎么回事你心里明镜似的。我二姑嫁给周文树,周文树那么拦着,我二姑逢年过节的还能来我这给拎点东西。你这当亲叔叔的真心疼侄子能没有机会?但凡大过年的给我三十五十的压岁钱我都能记你一点好。说白了,不过是借着老婆给你挡着自己把好名声都占了。这么多年我不想说,就真当我看不清吗?” 项骆就是冲着撕破脸来的,说话自然也不会好听。 项建国没想到项骆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这些,丝毫没有给他留情面的意思,一时间愣在当场竟然忘了回答。 钱书柔也被彻底激怒了,当即高声喊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钱书柔的嗓音本来就尖锐,猛然喊了一下,更是让人觉得耳膜都跟着发疼。 “意思就是你们不配!”项骆看了看周兴文家的房子,冷笑,“上门来给讨说法?说的可真好听。不就是为了讹钱养你们孙子吗?特意不叫上我过来闹,不就是怕我跟你们分吗?一口一个给亲大哥讨说法,我爹妈哪天死的你们说得上来吗?你现在说,说得出来我当场跟你们认错!” 只一句话,一下子就将钱书柔顶回去了。 要是前半句,钱书柔还能耍赖赖过去,可项骆父母死的那天,项建国和钱书柔相互看了一眼,皆是茫然。 显然,都记不起来了。 其实记不起来很正常。毕竟这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那么细心,有的人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一般都是一群小辈里有几个记住的,然后将人组织起来一块祭拜一下。 项骆见他们回答不上来,又道:“既然这样,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大言不惭的站在这里?我爹妈的事情,那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他们死了以后你们没管过,现在当然也不需要你们来当家。我既然说了,不用你们管,就不用你们在这里多管闲事。” 项建国一直以来,虽说没再主动去依附项骆,可在他眼里,他还是带着一份属于长辈的光环。 可项骆这样的态度,明显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可是你三叔!” “现在开始不是了!”项骆的言语看冷静一场,目光中却透着nongnong的失望,“今天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觉得我还愿意跟你们维持表面关系吗?项建国,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为了讹人连我爸妈都利用上了。你就不怕我爸半夜托梦来找你吗?” “什么?不是了!你说不是就不是了!我们项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畜生!连自己家人都不认了!”项建国上前抬手就要打,不过后面的人赶快都拉住了。 钱书柔一蹦多高的喊道:“大家可都听见了!这说的是人话吗?自己祖宗都不认了!你这话不叫你爸妈心寒吗?自己家都不认,有本事你死了别把往祖坟里头进啊!最好把你爹妈坟都挖了迁出去!以后别做我们老项家人了!” 其实项骆说这话的时候,周围的人还觉得是他做的太过了。再不济也是一家人。 可钱书柔话一出,在场的人又有些理解项骆的选择了。 这人太不是东西了。 项骆只道:“你弄错了吧,我不认你们,跟我进不进祖坟有什么关系?再不济,我也是老项家长子嫡孙,是老大家里头生出来的。你凭什么决定我爸埋在哪里?现在没有族谱一说,祖坟自然也是说不上。不过是埋在一块罢了。村里不埋进祖坟的也比比皆是。你有什么资格拿这个说话?” 项燕看了半晌热闹,总算忍不住开口了:“老三两口子,这事,就是你们做得不对。” 钱书柔自然听不进去,对着项燕吼道:“你算老几?有你说话的份吗?这事我们老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