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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2

    污名化的窘境。

    他们不是坏蛋。

    不枉项骆费的一番口舌。

    更何况,那流氓本来就是自己活该。

    这样一番行动,也是保护了刘妍没有坠入火坑,重复寡妇家女儿的悲剧。

    两个流氓的审判在他们犯案的第四天,判决结果是二人送去县里监狱劳改。判刑五年。且五年后会根据需求分配道其他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这有点类似古代的流放。主要是考虑到村子里闭塞,犯人服刑后回村有报复受害人的危险。

    因为这些罪责不是一起报上去的,所以给出的结果也是接二连三传回来的。

    第二天,周文树和那寡妇女儿的判决也回来了。

    周文树入室qj杀人未遂,但因缺乏决定性证据,且缺少犯罪者本人供诉,判决有期徒刑十年,缓刑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缓刑期间重点观察,且随时配合调查。

    寡妇的女儿,虽说有正当防卫情节,但在男方失去反抗能力后,依旧将男方杀害,且手段残忍。涉及故意杀人罪。有因涉及防卫过当、激情杀人等情节,且嫌疑人未成年且为孕妇,应当适用减轻处罚。

    经过法院判定,寡妇的女儿最终的惩罚是三年有期徒刑,缓刑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三年有期,两年缓刑。

    也就是说,只要这两年内,寡妇的女儿没有再做出任何违法犯罪的事情,就完全可以减刑甚至不去坐牢。

    这对于村里人而言,无疑跟没有惩罚没什么区别。

    这一判决下来后,这二十几人剁流氓命根子案迟迟没有下来。

    根据解放军这边得到的消息,法院那边也已经吵的不可开交了。

    这件事实在是太奇葩了。犯罪嫌疑人二十多人,且每个人都下手一刀。当前已经没办法确认哪一刀是谁剁的了,更不知道谁下手只是皮外伤,谁下手直接给砍断了。

    而且这件事情的背景是相对特殊的。尤其是刘妍,她身为受害者,却因为父母对自身名声的维护,执意将其嫁给加害者。还有张月北。她也是受害者,却因为舆论问题受到了其他人的指责,进而让流氓有了侥幸心理继续犯案,是当前村内情况的源头。

    所以这件事不论是轻重都是个问题。如果是过去,这件事秉公执法,可能并没有那么困难。可要是现在,末世之下人心思变。若是受害人自保得到了惩罚,岂不是给了那些流氓更多的底气?

    这反而成了张月北事件的2.0版本。

    所以,怎么判上面也在纠结,自然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下来。

    那个流氓发了几天的烧后终于醒来了,等他意识慢慢恢复以后,整个人都有些癫狂了。

    在下半身剧烈的疼痛中,他得知了当天的凶手有二十多人后,且其中还有他所谓的“未婚妻”后就更加疯狂了。一会儿说要将这些人一个个都杀了,一会儿又说要找刘老七夫妻俩,他现在就要刘妍嫁给他,伺候他。他要让刘妍嫁给自己以后,好好折磨她。

    无时无刻都存在的剧烈的疼痛已经影响到了他的理智,可能他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只是他说出来的话,让那些过来听个热闹的人对他的憎恶越来越深,对他最后一点怜悯也没了。

    而且,最近很多事情都是因他而起。虽说当初推波助澜的是大众舆论,可没有人愿意去承认自己当时的一时痛快造成了这个恶果,自然都异口同声的说是他的错。

    而其中孽力反馈最严重的,莫过于刘老七夫妻俩。

    当初张月北刚出事的时候,刘老七媳妇就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公鸡,四处去说张月北的坏话,给流氓开脱,仿佛张月北就是开窑子的,流氓是被仙人跳了。

    结果后面出事以后,她又毫不犹豫的将女儿推了出去。

    事情被刘妍宣扬出去了以后,村里人又开始说是刘老七媳妇自己看上了那流氓,所以才那么奋力的帮流氓说话。

    流氓当天晚上上她家,就是她自己约流氓去的,结果被自己老公撞见了,才将锅甩女儿的身上。

    似曾相似燕归来。

    当初刘老七媳妇用来d妇羞辱张月北的言论,被一字不差的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且没有人怀疑。

    而刘妍在说出这些事情以后,就在二十多名同伴的陪同下回家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转头搬进了张月北的住处跟张月北住一起。而刘老七夫妻俩因为村子里传扬出去的各种流言蜚语,也开始相互猜忌,进而矛盾不断。

    项骆从项燕嘴里听见这些笑的都快不行了。

    项燕眼中带着讥讽:“周文树也是真的找了两个好榜样。一个被捅成了血葫芦,一个子孙根被剁成了饺子馅。他自己被判了型。可惜是缓刑,人还在村里头待着。”

    这一点就让项燕有点不满了。他留在村里除了吃白食还会干什么?

    项骆道:“这都不着急。反正他已经没什么威胁了。”

    项燕皱皱眉:“他要是再想动手可防不住的。”

    项骆道:“我已经跟上面联系好给你买报警器了。只要你愿意,耗子进你家院子你都能看见。而且这一次对他打击不小。他不会再有这个心思了。”

    项燕对项骆的如此确定报以怀疑态度:“真的?”

    上一次项骆还说不会那么快的。

    “您应该比我了解他,”项骆道,“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他有多怂。这次能感触这事来,不过是觉得其他人都成功了,他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己也行。结果那两个一个比一个惨,他能这样获得最轻的处罚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正常人都不敢再动手。何况是他。他很爱惜自己的羽毛。退一万步讲。你们已经砸他一次了,害怕砸他第二次吗?”

    项燕对周文树的心思,也随着时间的流失越来越冷。

    原本还算恩爱的夫妻,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到现在已经是近乎不死不休的程度。

    事实上他们元不用道这个地步,项燕也从来不是个狠心的人。怪只怪周文树这么多年来太过于自我为中心,将一切都变得想当然、自以为是。为人处世只考虑自己的喜好,将别人对他的妥协当做一种理所应当。

    要是亲生的父母还有可能忍受,项燕这当妻子的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那也要多注意他了。”项燕叹了口气。

    项燕道:“我比较在意的是那个流氓的后果。他现在成太监了,心态的变化是最大的。他要是极端起来,可是什么都不顾的。”

    项燕嗤笑:“他还能干什么?听说他感染了,下半身都烂了。是溃烂发臭的那种。现在条件不好,不太可能送他去县医院。再加上刘老七姑娘跟张月北都报案了,他这事立案了。上面怎么判还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