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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有此一问,就代表类似的传言在村子里由来已久,只是他们一直找不到由头过来问。 其实这是好事,他们一口气问出来,就比以后爆发矛盾的时候要好。 “那是我爹妈在的时候就定好的。”项骆目光暗淡了些,“之前村里不是装了路灯吗?那晚上光亮半夜,整照进屋里。我妈有光睡不着,那段时间睡眠一直不好,正好盖房子,就想着盖完房子把外墙再垒高一点。后来人走了,我看原来的墙也不顺眼,有点钱就给拆了盖高墙了。一面盖上了,其他三面看着就丑了,我就一口气就都换上了。当时住我家右边的老刘叔还跟我家闹,说我这是当他们是贼防着他们。不信你现在去问问有没有这事。” 话是早就准备好的,这一口气说出来,心底的大石头也放下来了。这能解决一个隐患。早说早好。 项骆说的合情合理,完美的反而有点奇怪。不过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再问下去就不像话了。 村长周振华好歹当了几年的村主任,这点道理还是懂得的。 他笑道:“你看看你,那你咋不早说?当年你那事闹得还挺大的,都误会你了。要是你早说是你奶托梦给你,那至于跟你三叔他们闹误会?” 项骆面不改色道:“那不就是吃了岁数小的亏吗?当时不懂事,我一看我说出来大家都当我有病,对我那样,我怕说是我奶说的,再有人把我奶坟刨了。而且当时我也以为那是扯淡,是我看多了分不清。谁能想现在还真有这事。也白瞎我奶给我托梦这心思了。” 这时候村委会的话题才算打开了,都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有的人跟项骆可惜,说他要是多准备准备该多好。或是村里其他人能听这么一句话提前准备有有多好。 也就项骆有这个命,还有的恭维说项骆以后肯定不简单。 反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项骆头大。 项骆可不管那些,只是前后梳理一下自己说过的话,逻辑上没问题,剩下的就是谨慎回答他们的提问。 外人都到农村人淳朴,却不知,这种隐藏在淳朴之下的心机才更加杀人诛心。越是接触,越是要小心谨慎,一字一句都需要斟酌。否则不知道哪句就被带进沟里了。 项骆爹妈在的时候,一直都是将他挡在身后的,他看见的村里人永远都是和蔼可亲的。 可父母没了以后,他这个没娘的孩子见多了世间冷暖,才知道这份和睦之下的暗流涌动。 但他都学会了。 看他们聊得火热,项骆才道:“那我回村口吧。村口那边现在就两个大爷和两个小姑娘,要是有人来检查、抬木板什么的,总不能全让他们来。” 打了招呼从村委会出去,寒风依旧,项骆只觉得比刚刚更冷了。 打个寒颤,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快步往村口去了。 这一回算是过去了。以村里传闲话的速度,应该很快就全村皆知了。这再下一步,就是应对三叔和二姑的质问,这个就更好应付了。 移到了村口,项建国就先问情况。他们怕外人进来,一直没敢动地方。 项骆简单的将事情说了,门口的这几个人也是跟着唏嘘了一番。 水火无情,这大冷天的房子被点了,这哪里还有日子过了?这就是要人命啊。 “抓着是谁点的了吗?”项建国问。 “那上哪儿抓去。这大冷天都没出门,又是交班的时候。”项骆转头看向那两个小姑娘,那俩姑娘正咬耳朵说着什么,应该也跟这次大火有关。 随后项骆去帐篷里烤了一会儿火,项建国见他不怎么想说话,也就没多说什么。二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尴尬极了。 早上供饭因为着火的原因,项骆没赶上,中午的时候吃了一顿。其实就是杂粮饭、一碗几乎看不见食材的汤和一点咸菜。 别人都是抢着吃生怕少吃一口,项骆这伙食不错的人吃起来就没什么胃口了。 虽然差点,可不限量。过来干活的基本就指着这两顿饭管一天了,所以端起碗来都舍不得放下。 下午时间到了交班,项骆回家,祝炎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项骆让他先别急着走,从厨房柜里翻出来一盒午餐rou罐头塞给祝炎,昨天没注意,今天吃了那边给的饭,说什么也得让祝炎吃两口好的。 不能不吃,不吃惹人注意,但不代表不能自己带点好的。 祝炎看看罐头,笑道:“不怕扎眼?” “要是我吃肯定扎眼,而且在那边吃要是有人要我不好不给。可你不一样。你的人设是城里来的有钱大少爷,你就算直接带饭过去也没人觉得奇怪。这个挖碎了混汤里泡饭吃,多吃两口热的别冻着。”项骆顺手给他整理一下围巾,却见祝炎笑了。 “笑什么?”项骆见他笑,自己唇角也往两边勾。 “你说你像不像送丈夫上班的小媳妇。”祝炎调侃道。 项骆一怔,看他没说话。祝炎也觉得自己失言了,咳了咳没再多言离开了。 安维还没睡醒,显然昨晚熬了一宿累坏了。 项骆两顿饭的伙食都不怎么样,这一到家就先给自己泡了点方便面,多抓了一把泡面伴侣加了根火腿肠吃了,再下楼去看看牲畜。 地上的暖气热水是走地下的,只是因为先通过的地表长了点,到了地下温度就没那么热了,温度比较凉,鸡鸭鹅下蛋都少了。也是以为冷,他们对饲料的消耗也增加了。 好在当前看准备的饲料是够喂两年的。至于两年以后的事情就再说了。 随后下午将物资前后整理一下,等安维醒了一块准备了晚饭,让安维先吃,项骆是等祝炎换班回来才一起吃的。 安维走的时候项骆也给他拿了个午餐rou罐头,开始他还不要,项骆说了祝炎也有他才收了离开。 项骆特意给他弄得姜茶,多放了一点蜂蜜,祝炎回来脱了棉袄就捧着姜茶不松手,有点冻着了。 “今天比昨天还冷。”祝炎吹了吹姜茶的热气,看看窗外,“安维今晚是有的熬了。” 项骆却道:“明天你带饭吧。铁饭盒,饿的时候把饭放炉子上热一热就行。” 村里给的是杂粮米,其中玉米最多。虽说细算下来更健康,可吃惯了粳米的人再吃那种粗粮杂米肯定会觉得辣嗓子。 “我还不至于那么矫情。”祝炎喝口姜茶,“不过这个茶我能带点,你有保温杯吧。” 项骆直接站起身去翻了。 等将保温杯放桌子上,祝炎才道:“我今天看见了个人,感觉挺可疑的。” 项骆知道他说的是放火的。 “谁?” 祝炎摇摇头:“不认识,但肯定是村里人,我之前看过一眼。再看我能认出来。” 祝炎过目不忘,更何况是特